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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滇海有人闻鬼哭 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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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尼入迷片晌,见韦小宝笑嘻嘻的走近,知他在经书上下了剧毒,叹道:“若不是你智慧机敏,今日我难免命丧对手,那也而已,只恐尚须受辱。只是杀人情非得已,不用这般开心。”韦小宝收起笑脸,应了声:“是。”白衣尼又道:“这等阴毒狠辣法子,非王谢正派门生所当为,危急之际用以搪塞奸人,事出无奈,以后可不得胡乱使用。”韦小宝又允许了,说道:“这些法子我今日都是第一次使。实在我武功也太差劲,不能跟他们灼烁正大的打一架,否则男子汉大丈夫,赢要赢得漂亮,岂能便这等厮闹手段?”

白衣尼向他注视片晌,问道:“你在少林寺,清凉寺这许多时间,岂非寺中高僧师父,没传你武功么?”韦小宝道:“功夫是学了一些的,惋惜晚辈学而不得其法,只学了些招式皮毛,却没练内功。”白衣尼向阿珂瞧了一眼,问道:“那为什么?”韦小宝道:“来不及练。”白衣尼道:“什么来不及?”韦小宝道:“阿珂女人因为门生昌犯了她,要杀我,时候紧迫,只好胡乱学几招防身保命。”白衣尼点颔首,道:“适才你跟那些喇嘛说话,不住口的叫我师父,那是什么意思?”韦小宝脸上一红。阿珂抢着道:“师父,他心中存着坏主意,想拜你为师。”白衣尼微微一笑,道:“想拜我为师,也不算什么坏主意啊。”阿珂急道:“不是的。”她知道韦小宝拜白衣尼为师,真意只不外想整日缠着自己而已,但这话却说不出口。白衣尼向韦小宝道:“你叫我师父,也不能让你白叫了。”韦小宝大喜,连忙跪下,恭顺重敬的磕了八个晌头,高声叫道:“师父,。”白衣尼微微一笑,道:“你入我门后,可得守规则,不能厮闹。”韦小宝道:“是。门生只对坏人厮闹,对好人是一向规行矩步的。”阿珂向他扮个鬼脸,伸了伸舌头,心中说不出的气恼:“这小恶人拜了师父为师,以后再也不能杀他,总是缠在我身旁,赶不开,踢不走,认真头痛之极了。”

白衣尼先前受六名喇嘛围攻,若非韦小宝相救,已然无幸,以后桑结等七喇嘛追到,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情势更是凶险。她虽年逾四旬,相貌仍是极美,落入这些恶喇嘛手中,势必遭受极大侮辱,天幸这小孩儿企图多端,交将敌人一一除去,保全了自己清白之躯,心中的谢谢实是无可言喻,眼见韦小宝拜师之心切,连忙便答允了他,心想小孩儿顽皮厮闹,不足为患,受了自己薰陶调教,日后必可在江湖上立身扬名。凭证武林中规则,韦小宝既已入陈近南门下,若不得师父允可,绝不能另行拜师,但他于这些门规一概不知,就算知道,这时候也必置之不理。白衣尼既肯收他入门,就有时时和阿珂晤面,就算康熙跟他调个天子来做,那也是不干的了。他学武之心甚懒,想到跟白衣尼学武,多数要下苦功,难免头痛,然而只要能伴着阿珂,再苦的事也能甘之如饴,这八个头磕过,禁不住心花怒放,认真如天上掉下了宝物来一般。白衣尼见他欢喜,还道他是为了得遇明师,以后能练成一身上乘武功,倘若知道了他的用心,只怕一脚踢他八个筋斗,刚刚收入门下,连忙开革。

阿珂小嘴一扁,道:“师父,你看他兴奋成这个样子,真是坏获得了家。”韦小宝道:“一位武功当世第一的高人收我为徒,我自然兴奋得不得了。”白衣尼微笑道:“我并非武功当世第一,不行乱说。你既入我门,为师的法名自须知晓。我法名九难,我们这门派叫做铁剑门。你师祖是位道人,道号上木下桑,已经逝世。我虽是尼姑,武功却是属于道流。”韦小宝道:“门生记着了。”白衣尼九难又道:“阿珂,你跟他年岁谁大些?”阿珂道:“自然是我大。”韦小宝道:“我大。”九岂非:“好了,两人别争,先进师门为大,以后两个体‘阿珂女人’,‘小恶人’的乱叫,一个是陈师姊,一个是韦师弟。”韦小宝高声叫道:“陈师姊。”阿珂哼了一声,碍得师父,不敢斥骂,却狠狠白了他一眼。

九岂非:“阿珂,已往的一些小事,不行总是放在心上。这次小宝相救你我二人有功,就算他曾冒犯过你,那也是抵偿有余了。”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吻,心想:“这孩子智慧伶俐,只惋惜细遭不幸,是个太监。”又道:“小形容词从前受人欺压,被迫做了太监,你做师姊的当怜他孤苦,多照看着他些。这样也好,相互没男女之分,以后在一起不须忌惮,利便得多。不外这件事可跟谁也不许说。”阿珂允许了,想到这小恶人是个太监,已往对自己无礼,也不概略紧,心中气恼稍平,转头叫道:“郑令郎,你受了伤么?”

郑克爽一跛一拐的走近,说道:“还好,只腿上扭了筋。”想到先前把话说得满了,自称搪塞几名喇嘛绰绰有余,事惠临头,竟一败涂地,全仗这小孩退敌,禁不住满脸羞惭。阿珂道:“师父,咱们怎么办?还去河间府吗?”九难沉吟道:“去河间府瞧瞧也好,只是须防那桑结喇嘛去而复来,眼下我又行动未便。”韦小宝道:“师父,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去找大车。”韦小宝大车没找到,却向农家买来一辆牛车,请九难等三人坐上,赶着牛车徐徐而行,幸喜桑结没再泛起。到得前面一个小市集,改雇两辆大车。

路上韦小宝定要师父再多服几粒“雪参玉蟾丸”。九难内力深厚,兼之得仙丹助力,内伤痊愈甚快。两日之后的正午时分,到了河间府。投店后,郑克爽便出去打探消息,过了一个多时辰,低头丧气的回来,说道在城中随处探问“杀龟大会”之事,竟没一人得知。

九岂非:“‘杀龟大会’原来的讯息,令郎从那里得来?”郑克爽道:“两河大侠冯不破,冯不催兄弟请天地会送信去台湾,请我父王派人主持‘杀龟大会’,说道大会定本月十五日在河间府举行,今儿是十一,算来只差四天了。”九难点颔首,徐徐的道:“冯氏兄弟?那是西岳派的。”抬头望着窗外,想起了昔年之事。郑克爽道:“父王命我前来主持大会,意料冯氏兄弟肯定派人在此恭候迎迓,哪知……哼……”神色甚是气恼。九岂非:“说不定鞑子获得讯息,有甚异功,以致冯氏兄弟改了日子地方。”郑克爽悻悻的道:“就算如此,也该通知我啊。”

正说话间,店小二来到门外,说道:“郑客官,外面有人求见。”郑克爽大喜,急遽出去,过了好一会,兴急遽的进来,说道:“冯氏兄弟亲自来过了,着实向我致歉。他们说知道我带了二十几人来,这几天一直在城外期待迎接,哪知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城里。现下已部署了大宴,为我们洗尘接风,请各人一起去罢。”九难摇头道:“郑令郎一个儿去即是,也别提到我在这里。”郑克爽有些扫兴,道:“师太既不喜烦扰,那么请陈女人和韦兄弟同去。”九岂非:“他们也不用去了,到大会正日,各人齐去赴会即是。”这晚郑克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到了半夜,他的二十多名伴当也寻到客店,只是每小我私家手足上都绑子木板绷带,看来大是不雅。

越日一早,郑克爽向九难、阿珂、韦小宝三人大讲筵席中的情形,说道冯氏兄弟对他好生相敬,请他坐了首席,不住颂扬郑氏在台湾独竖义旗,抗拒满清。九难问起有哪人前来赴会。郑克爽道:“来的人已经许多,这几天陆续尚有得来,定了十五半夜,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树坪聚会会议。半夜聚会会议,是防清廷的线人。实在冯氏兄弟过于把细,有这许多英雄好汉在此,就是有大队清兵来到,也杀他们个屁滚尿流。”九难细问与会英豪的姓名,郑克爽却说不上来,只道:“一起吃酒的有好几百人,为头的几十人一个个来向我为父王敬酒,他们自已报了门派姓名,一时之间,可也记不起那许多。”九难就不言语了,心想:“这位郑令郎徒然外表生得悦目,却没什么才干。”

在客店中又休养得几日,九难伤势已愈。她约束阿珂和小宝不得出外乱走,以免遇上武林人物,多生事端。郑克爽却一早外出,直到半夜始归,逐日均有江湖豪侠设宴相请。到得十五黄昏,九难穿起韦小宝买来的衣衫,扮成其中年妇人,头上蒙以黑帕,脸上涂上黄粉,双眉画得斜斜下垂,再也认她不出原来面目。韦小宝和阿珂则是寻常少幼年女的妆扮。郑克爽却是一身锦袍,取去了假辫子,竟然穿了明朝王公的冠戴,神采却奕奕。九难已不见祖国衣冠,见了他的服色,又是欢喜,又是感伤。阿珂瞧他丰神如玉的容貌,更是心魂俱醉。只有韦小宝自惭形秽,肚里悄悄骂了十七八声“绣花枕头王八蛋”。

一更时分,延平王府侍从赶了大车,载着四人来到槐树坪赴会。那槐树坪群山围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平地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郑克爽一到,四下里欢声雷动,数十人迎将上来,将他拥入中间。九难自和阿珂、韦小宝远远坐在一株大槐树下。这时工具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韦小宝心想:“吴三桂这奸贼结下的怨家也真多。我们天地会和沐王府赌钱,看是谁先钉子他。这王八蛋对头千千万万,如有人先下手,天地会和沐王府都难免输了。”眼见一轮明确徐徐移到头顶,草坪中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老者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列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

九难低声道:“他是冯氏兄弟的父亲。”想想在西岳之巅,曾和他有一面之缘,媾她以“阿九”之名和江湖豪侠相会,照旧个十几岁的少女。其时冯难敌方当盛年,今日却已垂老迈矣。他师祖穆人清,师父铜笔算盘黄真想来均已不在人世。至于他师叔袁承志呢?这人她当年对之刻骨相思,可是二十几年来,从没得过他一点讯息。她这些年来心如古井不波,今晚乍见故人,禁不住千思万绪,蓦然里都涌上心来。韦小宝见她眼眶中泪水莹然,心想:“师父见了这个冯老头,为什么突然想哭,岂非这老头是她的旧情人么?我不妨从中笼络,让她和老情人破什么重圆。不外师父年岁这样轻,不会爱上这老头儿罢。”

只听得冯难敌声音嘹亮,朗朗说道:“众位朋侪,咱们今日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山河为鞑子所占,罪魁罪魁,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众人齐声大叫,认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随着有的大叫:“大汉奸!”有的大叫:“龟儿子!”有的大叫:“王八蛋!”有的大叫:“我操他十八代祖宗!”众人骂了一阵,声音徐徐歇了下来,突然有个孩子声音高声叫道:“我操他十九代祖宗的奶奶!”群雄原来十分恼怒,突然听到这句骂声,忍不住都哈哈大笑。

这一声叫骂,正是韦小宝所发。阿珂嗔道:“怎么说般难听的话?”韦小宝道:“各人都骂,我为甚么骂不得?”阿珂道:“人家哪有骂得这么难听的?”韦小宝微微一笑,便不言语了,心想:“再难听十倍的话,也还多得很呢。”冯难敌道:“大汉奸罪大恶极,人人切齿痛恨。那位小年岁虽幼,也知恨不得生食其肉,死寝其皮。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即是要商议一条良策,如何去诛杀这奸贼。”

当下群雄纷纷献计。有的说大伙儿一起去到云南,攻入平西王府,杀和吴三桂全家鸡犬不留;有的说吴贼手下戎马众多,明攻难期必成,不如谋害;有的说如果一刀杀了,未免太过自制了他,不如剜了他眼睛,断他双手,令他痛磨难当;有的说照旧用些厉害毒药,毒得他全身腐烂。有其中年黑衣女子说道:最好将吴三桂全家老幼都杀了,只剩下他一人,让他深受寥寂凄凉之苦。另一其中年男子道:他投降清朝,是为了爱妾陈圆圆为节闯所夺,不如去将陈圆圆掳了来,让他心痛欲死。又有人道:吴贼虽然好色,但最爱的究竟是权位富贵,最好是让他功名富贵,妻子子女都一无所有,沦落世上,却偏偏不死。数百名好汉高声喝彩,齐说:“如此处罚,才算罚获得了家。”一条男子说道:“满清鞑子对他十分宠幸,这贼子官封平西王,权势薰天,杀他妻子子女已然不易,要除去他的功名富贵,更是难如登天。”有个云南人站起身来,述说吴三桂如何在云南欺压黎民,杀人如麻的种种惨事,只扣得群雄更是义愤填膺,热血如沸。好几人都道,让吴三桂在云南多掌一天权,便多害死几个无辜黎民。但如何除奸除害,却是谁也没真正的好主意。

这时冯难敌父子所预备下的牛肉,面饼,酒水,流水价送将上来,群豪欢声大作,大吃大喝起来。这些豪士酒一入肚,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异想天开。有人说道:将陈圆圆掳来,要开一家妓院,让吴三桂真正做一只大乌龟。韦小宝一听,大为赞成,叫道:“这家妓院,须得开在扬州。”一名豪士笑道:“小兄弟,这主意要得。那时候你去不去走走啊?”韦小宝正待要说“自然要去”,一瞥眼见到阿珂满脸怒色,这句话便不敢出口了。九岂非:“小宝,别说这些市井下蜚语语。”韦小宝应道:“是。”心中却想:“要开妓院,只怕这里几千人,没一个及得老子在行。”

众人吃喝了一会,冯难敌站起来说道:“咱们都是卤莽武人,一刀一枪的杀敌拚命,那是义不容辞,于天下大事却见识浅陋,现下请顾亭林先生指教。顾先生是当世大儒,国破之后,他老人家奔忙各地,联络贤豪,一心一意企图恢复,大伙儿都是十分仰慕的。”群豪中有不少识得顾亭林,他的名头更十有**都知,登时四下里掌声雷动。人群中站起一个形貌清癯的老者,正是顾亭林。他拱手说:“冯大侠如此赞美,实在愧不敢当,适才听了列位的说话,个个心怀忠义,决意诛此巨猾,兄弟甚是佩服。昔人道:‘众去成城’,又有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大伙儿同心协力,决意搪塞这罪魁罪魁,任他有天大的本事,咱们也终能乐成。”群雄哄声大叫:“对,对!一定能乐成。”

顾亭林道:“众位所提的战略,每一条均有卓识,只是要搪塞这奸贼,须得随机应变,难以预拟确定的方策。依兄弟愚见,大伙儿分头并进,相机行事。第一,虽然是不行泄露风声,令这奸贼加紧防范;第二是不行冒失,事事要谋定尔后动,省得枉自送了性命;第三,各人都是好兄弟,不要为了争功抢先,自相争斗,伤了义气。”

群豪都道:“是,是,顾先生说得不错。”

顾亭林道:“今日各派、各帮会英雄好汉聚会。今生如果各干各的,气力太过疏散,结成一个大帮呢,为数实在太多,极易为鞑子和吴贼知觉,不知列位有何良策?”

群豪默然沉静了一会。一人说道:“不知顾先生卓识如何?”

顾亭林道:“以兄弟之见,这里天下十八省的英雄都有,咱们一省结成一盟,一共是一十八个杀龟同盟。唔,‘杀龟盟’听来不雅,不如称为‘除奸盟’如何?”群豪纷纷拍手叫好,说道:“念书人说出来的话,究竟和我们粗人大不相同。”

顾亭林来加入河间府“杀龟大会”之前,便已深思熟虑,以为群豪同心要诛杀吴三桂,各人一鼓作气,勇往直前,要杀了他也不为难。但真正大事还不在杀这汉奸,而是要驱除满虏,恢复汉家山河。如为了诛杀一人而致伤亡重大,大损元气,反而于恢复大业有害。学武之入门户派别之见极深,要这数千英豪统属于一人之下,势难办到。各人为了争夺“牛耳”之位,难免明争冷战多生嫌隙。失败之人倘若心胸狭隘,说不定还会去向清廷或吴三桂密告。但如分成一十八省,各举牛耳,既不会乱成一团,无所统辖,而每省推举一侠牛耳也容易得多。这十八省的“除奸盟”未来可逐步扩充,成为起义反清的主干。他一倡此议,听群豪立表赞成,甚为欣慰。冯难敌道:“顾先生此意极是高明。众位既无异议,咱们便分成一十八省,各组‘除奸盟’,每一省推举一位牛耳。咱们分省立法,不依各人自己籍贯,而是瞧那门派帮会的基础之地在什么省。例如少林寺的僧俗门生,岂论是辽东也好,云南也好,都属河南省。西岳派门生都属陕西省。众位意下如何?”群豪均道:“自该如此。否则每一门派,帮会之中,各省之人都有,分属各省,那是一团糟了。”

有一人站起来说道:“像我们天地会,在好几省中都有分堂,总舵的所在地迁移无定。请问应当如何归属?”韦小宝见说话之人乃是钱老本,心想:“原来他也来了,不知我青木堂的兄弟们来了几人。”冯难知朗声道:“顾先生说,天地会广东分堂的众位英雄属广东,直隶分堂的属直隶。咱们只是结盟共图大事,并不是拆散了原来的门派帮会。‘除奸盟’的牛耳的职责,只是联络本省英豪,以求群策群力。至于各门派、各帮各会的事务,自然一仍其旧,牛耳无权干预。各省牛耳,也不是高过了各门派的掌门人,各帮会的帮主。”群豪之中原来有人心有记挂,生怕推举了各省牛耳出来,难免压抵了自己,听得冯难敌如此分剖明确,更无疑忧。当下一省省的划分聚集,自行推举。

韦小宝道:“师父,咱们又算哪一省?”九岂非:“哪一省也不算。我独来独往,不必加盟。”韦小宝道:“以您老人家的身份武功,原该做天下总牛耳才是。”九难“嘿”的一声,说道:“这些话以后不行再说,给人听见了,没的惹人讥笑。”在她心中,与会群豪之中,原无一人位望比她更尊。这在明山河,原来即是她朱家的。说到武学修为,她除了学得木桑道人所传的铁剑门武功之外,十余年前更得奇遇,扶摇直上又进一步,与当年木桑道人相比,也已远远的青出于蓝,环视当世,除了谁人不知所踪的袁承志之外,只怕再无抗手了。

草坪上群雄分成一十八堆聚集。此处疏疏落落的站着七八十人。那都是和九难相类的奇人逸士,既不愿做牛耳,也不愿奉人下令。顾亭林和冯难敌明确这些武林高人的脾性习性,也不委曲,心想他们既来赴会,遇上了事,自会漆黑伸手相助。过不多时,好几省的牛耳先行推举了出来。河南省是少林寺方丈晦禅师,湖北省是武当派掌门人云雁道人,陕西省是西岳派掌人“威风凛凛汹汹”冯难敌,云南省是沐王府的沐剑声令郎,福建省是延平郡王的次令郎郑克爽,都是众望所归,一下子就毫无异议的推出。其他各省有些争执了一会,有些争持不闲情逸致,请顾先生已往秉分调整,终于也一一推了出来。其中三省由天地会的分堂香主担任牛耳,天地会可算得极有体面。当下各省牛耳聚齐在一起,但一点人数,却只一十三位,原来晦聪禅师、云雁道人等都没有赴会,由其门人门生代师参预。冯难敌朗声说道:“现下一十八省牛耳已经推出,兄弟不妥众宣布列位牛耳的尊姓台甫,以免泄露秘密。”众牛耳商议了一会,冯难敌又道:“咱们恭请顾亭林先生与天地会陈总舵主两位,为一十八省‘除奸盟’的总智囊。”群雄欢声雷动。韦小宝听师父如此得群豪推重,做“除奸盟”的智囊,甚是自得。当下各省好汉划分商议如何诛杀吴三桂,东一堆,西一簇,谈得甚是起劲。

九难带了韦小宝、阿珂回到客店,越日清晨便雇车东行。九难知道群雄散归各地,一路上定会遇上熟人,是以并不除去乔装。韦小宝见郑克爽不再追随,心下大喜,不住口的谈论昨晚“杀龟大会”之事。阿珂听他说了一会,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兴奋。”韦小宝道:“你真智慧,猜得很对。有这许多人要去杀吴三桂,哪有不乐成之理?我自己开心得很了。”阿珂道:“哼,你才不为这个兴奋呢。你的心有这么好?”韦小宝道:“这倒奇了,那我为什么兴奋?”阿珂道:“只因为郑令郎……郑令郎……”韦小宝见她神色懊恼,居心激她一激,说道:“啊,是了。郑令郎确是好人,适才我出去雇车,见到他带着四个仙颜的女人,有说有笑,见到我后,要我问候师父和你。”阿珂心中怦的一跳,道:“你……你怎么不早说?他又说什么?”韦小宝道:“他说,这几位侠女要到台湾去玩玩,他就带她们同去,说要尽什么田主之……之什么的。”阿珂咬牙道:“田主之谊。”韦小宝道:“对了,对了!原来师姊适才跟在我后面,都听见了。”阿珂怒道:“我才没听见呢。”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行出十余里,身后马蹄声响,数十乘马追了上来,阿珂脸上登现喜色。但这数十骑掠过大车,绝不停留的向东疾驰,阿珂脸色又暗了下来。韦小宝道:“惋惜,惋惜!不是!”阿珂道:“惋惜什么?”韦小宝道:“惋惜不是郑令郎追上来。”阿珂道:“他……他追上来干什么?”韦小宝道:“或许他也请你去台湾玩玩呢。”阿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九难知道女徒心事,斥道:“小宝,别总是使坏,激你师姊。”韦小宝心里大喜,口中允许:“是,是。”又道:“天下的王孙令郎,三妻四妾,最是没良心。那四位仙颜女侠,一到台湾,我看很难回得出来。这位郑令郎到了浙江,福建,只怕还得再带几个玉人……”九难喝道:“小宝!”韦小宝道:“是,是。”三人行到中午,在道这次一家小面店中小尖,忽听马蹄声响,又有数骑自西而来。一行人来到面店之外,下马来到店中,有人叫道:“杀鸡,切牛肉,做面,快,快!”纷纷坐下。韦小宝一看,原来都是熟人,徐天川,钱老本,关安基,李力世,风际中,高彦超,玄贞道人,樊纲一干天地会青木堂的能手全在其内。他想:“昨晚我在会中虽说了几句话,骂了几句我,但这么许多人,乱嘈嘈的,他们离得我又远,黑夜之中一定没认出,否则其时怎么不外来招呼?现在人如上前相认,种种各样的事说个不休,又见我另拜的师父,多数要不开心,不如装作不见为妙。”当下侧身向内,眼光反面他们相对。

过了一会,徐天川等所要的酒席陆续送了上来。众人提起筷子,正要吃喝,突然马蹄声响,又有一伙人来到店中。有人叫道:“杀鸡,切牛肉,做面,快,快!”阿珂喜极而呼:“啊,郑……郑令郎来了。”原来这一伙人是郑克爽和他伴当。他听得阿珂呼叫,转头见到了她,心中大喜,急遽走近,道:“陈女人,师太,你们在这里,我随处寻你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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