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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为什么受挫的人都喜欢往外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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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诗林告诉我,他找了我整整一夜,把我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终在我和他最一开始相遇的地方找到了我……然后他对我说:‘大兄弟,你真是个笨蛋’。”

程珈奈饶有兴味地念着剧本中的台词。

“不不不顾总您才是笨蛋呢,您简直是一晚上没事干在这故意拖时间顺便让我们大兄弟白白冻了一宿,您小时候要是看过幽那什么谷的故事您肯定知道该往哪儿找。”

♂♀

夏耀节这别墅认真说起来应该叫做别墅酒店区,有房子,有果园,还有片人工湖,游泳池自是不能少。一群人是没怎么来过这种私人别墅的,一时像看西洋镜似的看个新鲜,就唯有别墅区的主人和方见纱能看出其中另外一套门道来,俩人坐在游泳池旁边一人倒了杯茶,就品评起这别墅的装修、布局和离景点的距离来。

“从这开车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是景区。”夏耀节说,“新开发的,好像还有座玻璃桥。”

方见纱“哦”了一声,她对玻璃桥并没什么特别的兴致。

“那你爸是把它全权交给你做了?”她问。

“是吧,我看他特别懒得管的样子。本来他是要差人过来住,结果好像也给忘了。我们这是头一批小白鼠。”他笑笑,“四楼还有个台球厅和游戏房,没有自助餐厅,用餐是预约制的。吃过晚饭后或者可以去山上走走。”

方见纱听着,眼睛往坐在泳池另一边的程珈奈和喻柚身上瞥。

一进别墅,一群人就自动分成了男女两组,奚洛紧张了几个小时,一听有游戏房就来了精神,拉着自家队长就往楼上跑,江斯黎也跟在了后面。另一侧,程珈奈知道喻柚一人在这里尴尬,人毕竟是她叫来的,她便一路主动拉着她玩。不过喻柚眼睛是看着她手里的Switch,心思却没有放在这上面。她原本对游戏的兴致也没有特别大,成了工作之后还觉得厌烦起来。她承认,她这一次同行,一部分是因为程珈奈的邀请,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夏耀节。

她被他断断续续地骚扰的这段时间,如果说她对他完全没有感觉,这是骗人的。

但她将它坚定地认作了一种斯德哥尔摩,认作了自己在写剧本时的移情。她坚定地认为,这并不是一种能够发生在她身上的,甚至不是能够存在于世上的感情。

她从来不是那种放任自己做梦的人。

“那个记者,”方见纱问,“是你朋友?”

“是我让她来的。”夏耀节说,“朋友倒不算。”

“看上人家了?”

夏耀节没说话,坦然地当作默认。

“也不算。”他说,“没到那种程度。”

“知道。”方见纱点了点头。

她这个反应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夏耀节则是把它读解成了揶揄。

“喂,”他笑起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八面玲珑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来者不拒?”

“也没有这么极端。”方见纱说,“程度减掉百分之二十?”

“那不还是差不多嘛……”

“这不能叫来者不拒,”方见纱解释,“不过是给自己和大家机会。”

“这话说的,那你那个时候和我……也是你在给你自己和我机会?”

“对啊。”方见纱回答得利落。

夏耀节被她的坦然一时弄得有点无语,低头去看脚下地砖的缝隙。

“那你呢?”他问,“你现在是在给……”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方见纱打断了。

“但那个女孩我觉得不太一样,她说不定不是那种给自己和大家机会的人。”

“嗯?”

“我前段时间处理过一起纠纷,情侣打架。两个人分手之后女孩跟踪那男孩,在他屋里放了摄像头,结果发现男孩交了新女朋友,三个人打到了派出所。我们一问才知道那俩人其实只交往了两个星期,但女孩就认定男孩是她一生的那个人了。”

“你在提醒我没事别瞎撩人吗?”夏耀节开玩笑地问。

“我是说,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定对方就当真了。”

“那你呢?”夏耀节问,“你做的时候,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个时候,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身穿厨师服的人,是要针对晚餐的菜式和夏耀节商量一下。于是夏耀节站起来,对方见纱指了指别墅,方见纱点了点头。

夏耀节离开后,方见纱一人留坐在游泳池旁边,一时好像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坦然得过了分,要比她内心想的更加程度浓烈一些。她可以意识到自己经常是这样的,表现出来的性格要比实际上的更加尖锐,更加潇洒自如,也更加不管不顾一些。尤其是面对夏耀节的时候,她似乎还是免不掉那种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的意识。

如果不是夏耀节呢?

她这么想。如果她面对的不是夏耀节,而是另外一个人的话,她是不是还能够说出一样的话?

不会。

她很快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很不甘心的结论。

刚才她对夏耀节说的话,在大范围看来算是实话,但又不完全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微妙的,难以言说的其他情感。

和人开始一段关系,固然起初的时候并不是那种要死要活的深重感情,但若欠缺了那么一点朦胧的好感,事情也无法开始。

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晃了晃杯子里剩余的茶,也没了继续喝下去的心情。她全神贯注于自己措辞的不妥,没注意到泳池另一侧的喻柚一直悄悄地看着她和夏耀节。

在喻柚看来,夏耀节一贯的妥帖从容,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是一样。同样妥帖从容的还有方见纱。她永远自信,永远淡然,似乎也永远无需在和什么人相处时紧张。当然,需要紧张的自始而终可能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永远要看人眼色,永远要小心翼翼,永远都在被筛选、被审判、被要求配合,所以她习惯性地养成了一种迎合他人的人格,在人前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也不存在激烈的好恶,如果同时有几句话放在她面前让她选择说哪一句的话,那她只会选择那句最安全的。长此以往,她连自己内心是否有冲动和希望都无法确定。

她想起来在做这个游戏剧本之前,和她对接的上司曾经几次对她说过要她写“她内心的故事”,而她觉得,自己内心根本不存在什么故事。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或者更早。

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说一句安全范围之外的话。因此,在这个时候,她意识到自己非常嫉妒方见纱。她鲜明而生动,是个难搞的前女友与麻烦的邻居警察,与她远远不同,她是个面目模糊的“好人”。

♂♀

方见纱回别墅后没多久就是晚餐时间,晚餐的前半截大体都是在听厨师一道一道地介绍菜品,他们吃个热闹,同时再给夏耀节提供点不怎么专业的意见。当然专心在吃上的可能只有程珈奈和江斯黎,程珈奈吃人嘴短,拼命给夏大老板捧场,江斯黎学着偶像也捧场得不亦乐乎,两个人一时两张嘴顶十个人的,让其他人的沉默都不显眼起来。

游戏房的游戏还没装几个,以聚会娱乐休闲游戏为主,奚洛在里面打了几场拳击又跑了几轮赛车,但到底这不是一个人能玩的游戏,所以他玩了几局就觉得没意思,躺到沙发上去了。周雄也慢条斯理地调试着赛车的车身与轮胎,冷不丁对奚洛说了一句:“你和方警官继续了吗?”

继续什么?

奚洛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当然知道队长说的是什么事,他自觉不至于把这点念头表露得太明显,然而周雄也似乎看出来了。

或者也可能他队长只是对八卦念念不忘而已。

周雄也这人八卦起来是没什么表情的,八卦得非常严肃,仿佛谈论的是关乎人类未来存亡的重大事件,他直播分析顾诗林的恋爱故事的时候就也是这样的一个风格和态度,粉丝看着直播都笑倒了一片,他自己还浑然不知地严肃着,幸运的是和他一起严肃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奚洛。

奚洛笃信他靠谱而伟大的队长的一切,当然其中也包括他整体都十分清奇,却在一些微妙的地方非常有道理的恋爱观。

总而言之,就在这黑暗的游戏房中,奚洛破罐破摔地对周雄也露出了一个“我要倾诉”的表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去她家的?”

“你们看到的那天。”

“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做了什么?”

“聊天,给她打扫房间……”

“你想见到她吗?”

“也不是特别想……”

“我明白,因为一开始就非常想见也不是太正常的。就是说我们训练完,晚上的时候。”

“那还是挺想见的……”

“那,”周雄也思索了一下,像在选择措辞,“你想碰她吗?”

——队长你这个有点直接啊!这就是你筛选了半天措辞之后筛选出来的结果吗!我们是普通的少女恋爱小说你不要太过分啊队长!

“换个问题,”周雄也说,“你想和她进一步接触吗?”

“想……吧。”

如此,在周雄也宛如赛后复盘一般笃定的分析之下,奚洛成功地觉得,他大概是恋爱了。

至少,进入了恋爱的前期阶段。

按照周雄也(以及顾诗林)的说法,初期的恋爱,往往并没有那么激烈的剧情,这种“喜欢”是一种很小的东西,是像装在罐子里的汽水撞击瓶壁的响动,是一下一下的悸动。然后罐子打开,接触到空气之后,才能看到下一步的东西。

他觉得他身体里就装着一罐汽水,他又急于把罐子打开。

这是他在餐桌上陷入沉默的缘由。

厨师在所有的菜均上齐后便先撤了,剩下一群人特别没创意地玩起国王游戏来——反正一群人之间的游戏要么是狼人杀,要么是真心话大冒险,要么是国王游戏,最后一个选项最无趣,同时也最安全。

所谓的国王游戏,就是先拿出一副扑克牌,假设参与游戏的人数有七人,就拿出八张不同数字的卡牌,其中包含一张鬼牌。抽到鬼牌的人便是游戏的“国王”,这位国王可以指定两个数字的人做任何事——比如说,抽到2的人要回答抽到7的人任何一个问题。不过,“国王”也并非就是只发号施令便可,因为还有一张多出来的数字卡牌正反扣在桌面上,这是属于国王的数字。不少人都是抽到了鬼牌后便得意忘形,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玩了进去。

比如说奚洛。

他第一轮就抽到了鬼牌,在没搞清游戏规则的情况下要3号和4号去室外泳池里表演泰坦尼克号的告白,结果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3号,而4号是程珈奈。

毫无办法,他就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和那位永远搞事不嫌大的黑骑士队长手牵着手——当然是被强行牵的——去了外面的泳池。

接下来几场,国王的花招倒也算不上多新鲜,反正就是大家都见过玩过的那么几种,左右不过是几号对几号告白,几号和几号喝个交杯酒这么回事,没有创意,关键是在一起玩的人。方见纱中了两次招,一次是绑鞋带,另一次是交杯酒。江斯黎看她几乎是把不屑和无聊两个字写在脸上,本以为她是会在游戏开始时就起身走人,没想到她是全程配合着玩下来了。

只不过两次抽到的对象一个是周雄也,另一个是夏耀节。

在这方面江斯黎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他中了三次招,把这桌上的三位男士都轮了一圈,好像上天知道他这人已婚已育,告诫他不得和异性生出半点暧昧似的。

江斯黎也是彻悟了这种无聊游戏为何得以在聚会中拥有如此坚不可摧的地位,就单单是那些抽签前的紧张、兴奋和不满,就足以让他们一局一局地把它玩下去。

差不多到九点时,程珈奈打了个呵欠,抱怨困了困了,于是夏耀节接了话,说那再玩最后一局今天大家就回去休息。接着,他就在这最后一局当中抽到了鬼牌,他亮了手里的牌笑了笑:“那这样吧,5号回答7号一个问题。”

5号是喻柚。

这是喻柚在这一整场游戏里第一次被抽到,不被整可能算是个好事,不过在以整人为终极目的的游戏当中,死活都不被抽到就算不上什么好事了。而现在虽然是中了招,但那惩罚问题也明显就是个想要结束游戏的讯号,一个终止符,一种心照不宣的敷衍。

这让她再次烦躁起来。

7号是程珈奈,方才提困的是她,不过最后一局,该提的问题还是得好好提。她笑嘻嘻地托着下巴认真思索,最后问:“顾诗林算不算是你的理想型呀?”

这个问题并不愉快,也许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疑惑,但对喻柚而言,它是个无辜的,但不讨人喜欢的发问。

在写那个游戏剧本的过程中她不怎么愉快,可以说是非常不愉快。她认为顾诗林这整个人物,完全诞生于她草率的想象。她因为不想花时间去做什么人物设定,而草草在网上找了个人现身说法,哪能知道这个人活生生地跑到她面前来了呢。

“不算。”喻柚平淡地回答,甚至脸上还带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但要是来一个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句话说得很突兀,全然是方见纱在泳池旁边和夏耀节对话时的语气。方见纱听出来了,愣了一下抬起头,同时向喻柚的方向看过来的还有夏耀节。提问者程珈奈看起来倒是没有太多疑惑的表情,又夸张地打了个呵欠,嘴里说着结束了结束了上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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