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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1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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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56 本章字数:6256

陆放受黄少相邀,打麻将,女人们围在旁边,我也着实无聊坐在陆放右手边观看“战局”。陆放在血缘毕竟是澳门赌神的孙子,还是有点家学渊源的。不过,坐在我们下家的也就是我右手边,同样有这个血源的何家四少却不知怎么的接连败北,以至于脸色越显苍白,再也无法一边玩,一边与坐在他身旁的美女调情。

我暗想:何君一连输了一百多万港元,是今天最大的霉星了,也难怪是这幅脸色了。而陆放赢了近两百万港元,看来何君大多是输给陆放。他今天帮我付了钱,又带我去玩,咱不能知恩不报。

我便摇了摇陆放的手臂,道:“别玩了,我想回去。”

那梁少道:“赌场上事,女人多什么嘴?”原来,他今日也甚有鸿运赢了五十来万,正在兴头上,也就顺口而出,而剩下一方则是第二霉星黄少,他也输了近一百万了。李孝延于这些倒没有太大的兴趣,先前与朋友打了几局桌球,便拿起的室内陈列的吉他独自研究着,还不时用纸笔写一写,他倒是什么场合也能拾起本行。

……

陆家的一个司机过来接我们,我指示他从何家豪的车上搬下大大小小的一包包东西。李孝延没怎么喝酒,所以坐在驾驶座上,而何家豪正庸懒地斜倚在车门旁,吞云吐雾当中,双腿修长,浑身弥漫着一股我陌生的堕落贵族的神秘感,就好像邪恶放荡却优雅的吸血鬼王子。然而,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我才能欣赏他这种美。

我和陆放向他告辞,他漫不经心,绵绵地朝我和陆放呼出一口烟,似乎是故意的,幸而没有我印像当中讨厌的味道,甚至怪好闻的。我暗思:何君够有钱,抽的烟够好吧。

我不禁道:“何君,不就是两百万吗?大丈何患输钱?再说你三哥不都在赢吗?咱们何家总体来说,还是有小有赢利的。”

可能陆放更理解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不为世人所熟知的另一面——偶尔的“颓废美”,所以他并不是很在意。也许陆放是万分确定何君不可能因为输这点钱而哭泣或者自杀,他听了我的话,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何家豪睨了我一眼,道:“三哥赢不等于我赢,三哥是三哥,我是我,难道你能把我当三哥吗?你尚且不能把我当三哥,我又怎么能把自己当三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个没有心的水母,又怎么能用心体谅我的感受?”

又骂我是没有心的水母,水母自然不是有心脏的脊椎动物,我骂道:“yy滴~~那个,赌自然是有风险的,讨厌输钱就不要赌呀!”

“可是我喜欢赌,如果能赌的话,我就压上一切,只恐这世间根本没有我最渴望的赌局。”

陆放奇道:“阿豪,你还想怎么赌?我记得你十六岁时,飞去拉斯维加斯,在一家赌场呆了两天一夜,赢了近两千万美元,后来在两小时内又输个精光,还欠了近一千万美元的高利贷。”

何家豪悠然回思过往,顿了顿道:“那年可要多谢你了,你替我还了那一千万美元的高利贷。不然向父亲要一千万美元还赌债,他定然是要生气的。当时那些洋鬼子差点追到波斯顿去,若是那样,我可真要在学校丢中国学生的脸了。”

我不禁瞠目结舌。

“活~~天生的赌徒,真是不愧是爷爷的孙子!!你不如去澳门找爷爷进修一下。”我又转头对陆放道:“要不,陆放,下次你让让他。”

陆放笑道:“这要是让了,便没什么意思,恐怕阿豪也不喜欢我让他。”在内地,陆放是很少沾赌的,我印像当中也只是何云飞在我们那小住时,他陪他玩过。然而,陆放没有赌瘾,并不代表他对赌博没有一丝兴趣。

何家豪淡淡一笑,道:“不,我喜欢。你要是愿意让我,我可不会讲什么风度、面子、骨气。得到我想要的,比虚无飘渺的骨气强多了。是不是这样,水母?”

我和陆放瞠目结舌。

我不禁笑了一声,道:“你这个倒学得快。”我今天对他说过“骨气没用”。

何家豪不回应我,看着陆放道:“三哥,什么候回s市?”

陆放道:“总要再过些几天吧。”按理说明天应该回去,后来是法定假期最后一天。

何家豪道:“那我也过些天再走。”

我道:“你敢旷工,陆放扣你工资,全公司通报批评。”

何家豪道:“三哥不会。”

“这么自信?”

“自然,因为我是何家豪。”如果一个人在社会价值上找到无法取代的位置,是会有这种自信。

不想,陆放道:“通报批评不会,扣工资却是个好主意,阿豪的工资不便宜呀!”

何家豪俊脸微滞,哼了一声,道:“三哥,你和这个水母在一起久了,越来越……”何家豪似乎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离开前,我不知怎么的,对他说:“何君,好好爱护自己,不要经常酗酒,毁了自己的身体。我看你似乎胃不好,今天一整天总时不时按着肚子,偏生晚上仍不知节制喝了那么多烈酒。你得多向李先生学习,凡是要有个度。”

何家豪微怔,看我一眼,淡淡道:“你管好三哥就行了,管我做什么?”

“顾飞和你一般大,也许是不如你这般天纵奇才,可他从来不会向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说明我从小管得好。你这样糟蹋自己,别人不管,我却少不得要管管。你若真不喜欢我管你,便不要少做这些让我不顺眼的事。”

何家豪道:“三哥,拖走水母,吵死了!”说着熄了烟头,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

我站在街头,看着何家豪的车消失在眼界,呼了口气,对陆放说:“他是不会听我的,陆放,你怎么不说说他?”

陆放道:“你很关心他吗?我可要吃醋了。”

我失笑:“你吃这莫名其妙的醋作什么?他总是你亲弟弟,其实,他妈妈是对不住你妈妈,可他是无辜的。”

陆放牵着我的手,上了车,司机见我们都坐好,便发动车子。

陆放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无辜的。什么我妈妈?我妈妈不就是你妈妈吗?”

我笑道:“好吧,我们妈妈。”

陆放道:“我们妈妈和他妈妈都不幸福,但阿豪小时候也许比我更不幸。小时我心里讨厌过他,可毕竟对这个唯一的亲兄弟很好奇,我想他也一样。我记得十二岁时,爷爷想念我,派人到陆家接我回澳门小住,我在那第一次认识阿豪。他才七岁,他长得很漂亮可爱却早熟得很,一张小脸上少有童真。虽然如此,我仍发现他看见我就很紧张。当初,不论是大伯、大伯母还是lily总是对我比较亲厚,而他却很安静、敏感、小心。他一个仅仅七岁的孩子,却甚少玩乐,听说他四五岁起就勤奋好学,书不离手。不过,在我离开澳门前,他忽然来找我,他小心地问我:“三哥的妈妈真的是我妈妈害死的吗?”我当时自然不可能与他有多亲密,但是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是我的弟弟,我也不忍心对他恶言相向,只淡淡地不置可否。后来,我渐渐有些理解,孩时的他有些自卑,因为我妈妈是陆家大小姐,以陆家在香港的地位,他妈妈一个日本人在香港上流社会自然不是很受待见,他莫约也是受过不少异样眼色和闲话。他刚去哈佛时,正值我在美国的最后一年,那一年,也许都在异国他乡,又是血源至亲,我们就交往反而渐渐多了起来。他和小时很不一样了,学习研究时专心致志,但玩乐时也很放荡不羁,在酒、赌和女人上尤其放纵。然而,我很少劝导他……”

我道:“你自然不会劝他,不一起疯就不错了。”

陆放莞尔一笑,道:“我可比他规矩多了,我不爱酗酒,没有因为赌钱与外国人动手,也……比较少找女人。”

陆放性格虽然天性骄傲,甚至自负,但是平日人前言行却是比较谨慎克制的,因为他讨厌麻烦。且他又受英国贵族式教养的影响,这很好的掩盖了他的本性,以至于他往往给人的感觉比何家豪规矩。若是不熟悉他的人或是不曾与他在工作上有过接触的人,是无法了解真正的他——自我、狂放、强势、不能对他说不,却也算是磊落。

我睨了睨他,骂道:“少你个头,空口无凭。指不定在国外什么p都享受过了,我还有法子追究不成?”

陆放道:“当真冤枉,我和阿豪都不喜欢白人女人的,太丑了。”

我笑道:“奶奶不是白人吗?你敢说她丑?况且,外国除了白人还有黑人、吉普赛人、拉美混血人、印第安人、菲律宾人。各国奇/淫技巧都淌过来,你恐怕是乐疯了,一天换一个花样。”

陆放邪邪笑道:“我只爱你一个女人,你夜夜陪我淫/乐,我才会疯得忘了自己是谁。那些洋鬼子妞床上功定是比你好,然而,无奈我不喜欢她们,便是喝下十瓶敏柔爷爷的“八珍鹿鞭神酒”,我也恐怕也没有兴致。”

“下流!”我脸涨得通红,不禁想起数日前在我家时,我们被撞破奸情的场景。我忽又看看前头尽职开车的司机,心下惴惴。

“放心,他听不懂普通话。”陆放轻声在我耳畔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免费:

(房中二三事)不喜欢的亲可不看,无太大关系。

回陆家时,陆光耀好像已经休息了,而陆家其他主人均未回来这所豪华、富丽却微微有些空荡之感的宅邸。

我其实一整天下来挺累的,但是,咱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咳,咱还得满足这个男人的兽欲才可以睡。

陆放熟练却急躁地脱着我刚刚洗了澡才换上的睡衣,说:“宝贝,你明知我们都是不穿衣服睡的,你天天洗了澡还要穿睡衣,不麻烦吗?”

我结舌,白了他一眼道:“不是你给我准备的睡衣吗?”

陆放渐红的凤目抬起看我一眼,道:“我以后不准备就是了。”

他赤热健硕的男性身躯覆了上来,肌肤相亲,我不禁发颤,陆放哑哑一笑,亲亲我的脸,道:“宝贝,好妹妹,你怎么每次都如第一次一般敏感?”

我恼道:“少废话!”

“妹妹渴哥哥了?”

“渴你个头,我是想睡了,你快点做完,别妨碍我睡觉。”说着,我不禁打了上哈欠,都11点了。

身体猛然被圈紧在他的怀中,直欲挤进他的骨血,他侧过头,倏地精准地攫住我的唇瓣,辗转、吮吸、缠绕。

他抱着我打了滚,我反在他身上,他勾住我的后脑勺,狡猾的舌头在我嘴内扫掠,我身体被激起阵阵酥麻电激,软软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背上的岩热大手放肆游移,毫不知厌足,不一会儿他一个反身再将我压在身下,轻咬细吮着我的耳垂,我抱着他的脖子急促地喘着气,只觉欲与他一同化为灰尽才甘心。

突然,脖子上一痛,我清醒三分,恼道:“你是狗啊,总咬人!”

陆放抬起头,俊颊通红,一双凤目满是隐忍的欲望之色。

“我怕妹妹会睡着,享受不到陆哥哥爱你的人间极乐。”

…………

很想很想完结,小言何必架构太大,旁支人物太多?作者野心太大,害怕写出空洞的伪豪门和伪草根,在旁支过多着墨,以至拖沓了。

因为讨厌恶毒女配(裴算不上资格)和感情纠结,改了最初曲曲折折的大纲,可这也违反小言规律,必难吸引人。今天清泠很高兴,有一位亲弃文了,告诉我这些不足之处。没弃文或不打算弃文的亲,清泠承诺,尽量删节,尽快完结。当然是在考完试后。今天星期五,所以百忙之中更文,亲们周末愉快。

小西as陆光耀

更新时间:2012-5-28 14:04:47 本章字数:8910

朝阳初升,碧空如洗。地上的草儿尤自湿濡,香港这样喧宵的城市,难有这样空旷得近乎诡异的地方。

我和陆放各捧着一大束百合花,拾阶而上,四处整洁,除却绿草松柏,徒余一方方白色墓碑。

我抑不住打了个哈欠,却又暗暗自责。我着一件黑色风衣,内里白衫黑裙正装,脚踏一双黑色高跟鞋。我很少穿得这样庄重,现在却不得要这般了,因为我要去见我婆婆,呃,不,是拜祭她。

突然,我脚微微一扭,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陆放扶住我,道:“怎么样,伤着了吗?”

我嗔着白了他一眼,陆放严肃的俊脸隐隐有丝笑意,顿了顿道:“我背你吧。”

“不用!”我哼了一声,他明知今天要早起来祭拜婆婆,昨晚还这样纵情,以至于方才这腿不听使唤。有时,太性福也会令女人受不了的。

陆放静静伫立在墓前,一扫方才对着我的促狭,缓缓鞠了三个躬,将百合花放在墓前。

我小心翼翼也放下手中的百合花,听陆放说婆婆生前最喜欢百合花了。

陆放良久不语,我轻轻屈下膝盖,道:“婆婆,那个,我叫顾西,是你儿媳妇,初次见面,我给你磕头。”

我磕完头,却仍未起身,道:“婆婆,唉,你别介意我将你叫老了,照片上的你当真美若天仙,也只有你这般女子才能生出陆放来。”

陆放蹲□,俊眉微动,道:“小西,你在干嘛?”

我道:“别打断我们婆媳俩话家常!”

陆放哭笑不得,却也一改方才凝重之感,潇洒随意在我身边坐下来,抬眸看看蓝天朝阳,呼吸绵长,耐心等我唠嗑。

我自顾道:“婆婆,你和我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重的女人了。我妈给了我生命,你给了我老公。生命和老公都很重要的,穷摇奶奶说,生命中没有那个人,就好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陆放突然呵呵一笑,想来和我在一起那么久,陆放对穷摇奶奶也很熟悉了。他听到我引用穷摇***经典总会条件反射地笑。

我白了他一眼,又道:“可是,我却没见你一面,不得不说是我人生的遗憾。其实,您也遗憾呀,您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含辛茹苦教养的儿子,现在就白白送给我了,如果我是您,我是定要与抢我儿子,不劳而获的女人闹一闹的。呃,不过,呵呵,您心胸宽广,就不要来找我闹了,我虽然胆大,但您现在来找我,我还是会害怕的。”

陆放又扑哧一声笑,道:“你不是说未见妈妈是人生遗憾吗?怎么又害怕?”

我咂咂嘴,不理会,又道:“婆婆,您放心,我会好好和阿放过日子的,阿放是个好男人,我会好好珍惜他的。我会为他生儿育女,也延续您的生命,以后也带着您的孙子、孙女来看你……”

我正说着,突听脚步声响,转头看去,两个男人身影从不远处行来,当先一人一身黑色正装,气势凛然,正是陆光耀。

陆放见他走近,也站起身来,叫了声爷爷。

陆光耀冷哼一声,道:“一大早,带着她来这里,你也没同我商量。我并未承认她,你怎么可以让她来打扰楚妍清静?”

我也站起身来,奈何跪了些时候,膝盖有些不适,起来的姿势甚是难看。

陆放淡淡道:“爷爷,无论陆家承不承认她是三少奶奶,她都是我的妻子,理应过来拜祭妈妈。”

陆光耀听了,沉下风骚老俊脸。

我突朝不悦的他微微颔首,招呼:“陆老先生。”

陆光耀冷冷淡淡瞟了一下我,又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百合花,轻轻放在他爱女的墓前。墓前挤着三束百合花,芬芳凝露。

微风徐来,吹得陆光耀的发丝飞扬起来,我这才发觉,这个我印像当中风骚无限又威势逼人的传奇男子真的不年轻了。他那被风吹散的发丝中参杂着不少白发,而那仍轮廓分明的脸旁在明媚的光线下,纹路难以掩盖。

陆光耀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良久,挺拔的背影兀然不倒,然而,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个坚毅的背影有一秒钟时间轰然倒塌成一片废虚。

我心中一酸,情不自禁走上前扶住老人的手臂,轻声道:“爷爷……”

陆光耀猛然转过头,一双与陆放八九分相像的威严凤眸冷凝着我,我恍然大悟,僵住神情,原来方才我喊了他“爷爷”,而他之前不允许我这样叫他,因为他不承认我。

陆光耀冷冷用力扒开搭在他臂弯上的我的手,我一个踉跄,心中不禁涌上委屈苦涩之意,不知是为这个外表绝傲如钢铁却承受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还是为自己一再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处境,或者为年少就失母的陆放。这里是墓园,曾经的亲人、爱人长眠在此间,生离死别,爱而不得,人间悲欢几何……

心潮顿涌,我眼眶愈湿,却发起横,不依不挠上前握住陆光耀的手,他的手和他看我的眼神一样冰冷。

“陆老先生……请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其实昨天开始,我就想过很多。我突然发现我好失败,我很骄傲,总觉得我可以、我是对的、我聪明有远见地规划着怎么样和一个根本不同世界的男人在一起。然而,我未必什么都预算得到,我千万万算算对了陆放,却算不到自己的心。我从十岁开始就自认为它很强大,然而它毕竟只是一颗普通的心。我无法不在乎你的反对,昨天你是这样的声色俱厉地让我滚……”

陆光耀冷冷盯着我道:“我是让你滚,可你不是还在赖在香港?你这样说,是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阿放现在也在这里,你是想告诉他,我对你是多么刻薄吗?你想挑拨我们祖孙吗?”

显然,陆光耀也有情绪起伏,因为这个地点,因为陆放,也因为我。

我摇了摇头道:“纵然我心中有怨,我也不会在婆婆面前挑拔,您和陆放是婆婆最重要的人,我岂能让她不得安息?这不是猪狗不如吗?”

“哼,那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当着婆婆的面与您说说心里话,请您看在婆婆的面上给我这个机会。”

陆光耀讥笑一声道:“你能说什么?是如昨天一般说一个弱智而漏洞百出的笑话呢,还是如几日前一般巧舌如簧,抢词夺理,突显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我一咽,叹口气道:“陆老先生明鉴,婆婆在此,我们中国人向来以死者为尊,我岂敢放肆?”

“呵,好,你说,我给你五分钟时间。”陆光耀仰头看看蓝天,神色疏离,便如玉龙三百万,寒彻周天,不可攀越,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陆放上前搂住我的肩膀,我却轻轻拂开,离开他给我的温暖。

“陆老先生,我年少轻狂,自以为是,还请你多多海含。”

“你就是为了说这个?不过,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对于我来说,也没有海不海含这个概念了,因为你还不够资格。你不明白吗?”

“不,我很明白。昨天,您赶我下车后,我独自一人,孤孤单单走在陌生的香港街头,我深切地意识到我什么都不是,这正如您所说。”

陆光耀嘴角带嘲,道:“总算有点进步了,有点知道自己是谁了。呵呵,从你第一天来香港时,从你神色当中,我就看出你虽然一时紧张,但掩不住的得意洋洋和轻浮,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可笑之极!”

“爷爷!”陆放突然大声喝道,我忙拉住他的手阻止。

我道:“陆老先生犀利!确然如此,虽然我曾告诉自己:我还是我,不能在名利欲望中迷失本性,但不可否认,和陆放在一起后,我仍不知不觉当中变得娇纵了。”

陆光耀哈哈一笑,讽道:“小y头,还敢讥讽我是暴发户!你不过运气好,找了阿放这个冤大头,天上掉陷饼一样得了几十亿。这点小钱就令你如此不知所以,这才是真正的没有见识气度的小门小户出来的暴发户!”

我听陆光耀说起“小门小户”几字,抑不住心酸,眼中顿湿,泪水夺眶而出,汩汩划下脸旁。

我哽咽道:“陆老先生,我万分不是,累极父母名声,受你一声“小门小户出来的暴发户”,原也实质名归。但念在我纵有过错,心中敬重父母之心与你们大富大贵之家也一般挚诚无异,请你不要这样污辱我的父母。”

陆光耀惊讶的看着我,皱了皱眉,道:“你哭什么?”

我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可一时又停不了,陆光耀大声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你,你在装可怜吗?不要跟我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陆放抱住我轻哄,陆光耀转开头冷笑,道:“小y头,这些小手段,骗得了阿放,怎么能骗得了我?卑劣的女人总会用眼泪作为征服男人的工具,我几十岁的人了,什么事看不明白?”

我拿着陆放的手帕擦了眼泪,道:“陆老先生,我自己一时伤怀,这并非手段。常言道,身有伤,怡亲忧,德有伤,怡亲羞。我令父母蒙羞,无地自容,这才哭了。”

陆光耀道:“德有伤?看来你还会古人的反省自身,不是无药可救。”

我道:“昨日,在您这里一再碰壁。人们常说一个人缺少什么,就会急于去寻找什么,所以,和您分开后,我不知不觉当中去寻找尊严和自我存在感。说起这个来,可能陆老先生又要笑话我了。”

陆光耀道:“哦?你这么脸皮厚的女人也怕我笑话吗?那么你就别说了,不要说我没有风度地令你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丢脸。”

“不,他是我爱的男人,我永远不会隐瞒他我心中的想法,哪怕是卑劣可笑的。您是他的爷爷,我自然也不会瞒您。”

陆光耀一怔,复又笑道:“你果然不简单,对付男人很有自己的一套思路,算得上标新立异,难怪阿放也栽在你手中。ok,你既然要说,你就说吧,虽然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别说我从来没给你机会。”

我长呼出一口气,道:“昨日,我去寻找在您面前得不到的尊严和存在感,我就去购物,去向人家砸钱,结果,我因为是临时出门,没带手提包,付不了钱。后来,朋友赶过来帮了我,是的,我离开那家奢侈品旗舰店时神气了三秒钟,似乎有尊严了,可是过后我却更加卑微了。”

“卑微?呵呵,前几日当真没看出来,你有这样的觉悟。”

我又道:“后来,我细细思考,我为什么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去发泄,去寻找尊严?如果没有阿放,我只是我自己,我是不是有资格这么做?没有他,当我不痛快时,我却又能如何任性发泄呢?我靠我自己,我连去放纵的购物都做不到。事实上,我这样做,更是输得一无所有,昨天砸钱换来的尊重都不是我自己赢得的。如果没有男人,我是以什么样的准则和方式生活着?写个50年的小说、文章、剧本,也未必买得起一栋高级公寓;未必能当个孝顺的女儿,让父母过富足的生活;未必陆家和香港上流社会的人就看得起我。我的从前种种是不是都是对的呢?我是不是能打破钱和尊严不可兼德的规则?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因为我一帆风顺,人没有遇到挫折,是很难自我反省的。”

陆光耀转过头,问道:“你是说因为我,让你受了挫折,让你反省吗?”

“不错。”我再擦了擦眼角,又道:“一切都是我太过自以为是,我又有什么立场来怨你不接受我呢?陆老先生,我自问这些天基本在陆家人面前没有输阵,可我一直疑惑我为什么心理上总矮了半截。直到现在我才顿悟,因为我输了气节,我们中国人最重要的气节。我原以为气节是粪土,可是我终是一个人,一个中国人!”

陆光耀惊讶地看着我,良久不语,我坦然对上他的目光,道:“除了气节之外,我更是走出了一个疯狂的歧途。我和阿放在一起后,如您所说,忘却了自己是谁。感觉我是女主角,别人都是配角,我是玛丽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别人都应该对我好。我一直以为我正在适应着我的新的社会角色,以为我做到了宠辱富贵不惊,可是,潘朵拉的魔盒早已悄悄然打开,我潜意识中似乎为我心中的疯狂的魔鬼找到了魔力,金钱、地位、权力,这些都是力量源泉——出身贫寒的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力量!”

陆光耀深深望着我,凤眸微动,叹道:“我相信你说得是实话。”

我缓过神色来,道:“我不知不觉变得更加骄纵刻薄,我鄙视一切世俗的高贵,挑战上流社会的规则和权威,因为我不服气。什么是出身?什么是血统?我偏要证明我草根的尊严和高贵!可是,我迷失在这种力量当中,忘了我凭什么这样做……”

陆光耀笑道:“自然是凭着阿放爱你!因为你找了个了不得的男人!他是陆放,也是我的孙子!”

我点头道:“不错!我便是狐假虎威仗着阿放的宠爱纵容!可是,陆老先生,您看,如果我借用陆放的力量挑战了上流社会的高贵还是我这个草根本身的真正胜利吗?陆放不就是上流社会的代表吗?好比如:我是武当派的,我借少林绝技战胜少林高僧还是武当派对少林派的胜利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明白……”

陆光耀赞道:“你还是有几分灵性的,这个比喻当真恰当之极!”

我深呼一口气,负手迎风,居高远望,畅胸展眉,叹道:“高雅的谈吐、气质、礼仪,和阿放在一起这么久,看得多了,非不能也,实不为也!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走艳俗路线的,可未曾想这正铭证着我的清高敏感!我不知所谓地坚持着不知所谓的东西!其实,一直以来,最在乎我和阿放之间的差距的人,最觉得我配不上阿放的人,不是阿放、不是陆老先生您,而是我自己。可怜!可恨!可笑!”

陆光耀嘴角微勾,那是胜利者的微笑,就如拿破伦横扫欧洲的自信,他举目望向远处高楼、海湾,道:“我早看出你就是这样的小y头!偏生还敢在我面前放肆!不过,你为何要对我和阿放如实说出心中最卑下的一面呢?面子这东西,存在既是合理,大至国家,小至一个路边的乞丐,都会要面子的,它是尊严的旁支。你想要尊严,自然是爱面子的。”

我大吃一惊,陆光耀说的一句话似乎是俺装文艺时,写过的一篇杂文中的语句。

我压下惊讶,道:“因为我们相爱。”

我看着这儿鳞次栉比的墓碑,这是每个人凝重、渺小、无奈的最终归途。我不由得有感而发,道:“人生匆匆数十载,转眼间沧海桑田,百年之后,不过是在此间争得一方黄土!再过数十年、或百来年后,这片墓园还有可能被重新开发,到时又有谁知道他们脚下踏着的土地掩埋着多少千古风流?如此看来,来去世间最终虚无,可唯有真爱,能让我垂朽老矣,行将朽木之时,还能笑得开心甜蜜,一生圆满,青春无悔!”

我看了陆放一眼,他也正深深望着我,凤眸溶溶若朝霞,我转过头又道:“我希望,陆放不但做我的亲密爱人,还做我一生的知己!我心中无论是高贵的,还是卑劣丑陋的,在他面前,我不会遮着掩着。人间两情相悦能得几何?如果我们彼此错过,我不知道我在未来,是否还能找到一个好情郎。陆老先生,女人最输不起的就是爱情!男人有争雄天下之心,可平凡如我的女人只愿守住我爱的男人!我当着婆婆的面,句句肺腑,不过是恳求您不要反对我们在一起!您若不喜我拿阿放的那二十几亿,我便不拿;您若不喜我狂傲,我便学会谦虚;您若嫌弃我厨艺不好,我便去学习厨艺……”

陆光耀道:“你真舍得那些钱吗?”

“从前,我没有安全感才操持着阿放的那些钱,我遭遇过背叛,我偏执地认为钱不会背叛我。而如今,我相信他,自然不需要多此一举,因为他的我的并没有太大分别。”

陆光耀沉默良久不语,最终离开时,对陆放说他要去陆***墓前转一转,便又步履从容离开。

我看着他远去,对陆放:“我们也该去拜祭***。”

“爷爷现在想一个人。”陆放道,“刚才,你怎么说这些?将自己贬得这般……”

我淡淡道:“陆老先生的弱点太难找了,即使找到了,我未必有机会。至于贬自己,我发现了一个道理,我想走近他,我试过了,可一时爬不上陆老先生这座大雪山,不若逆向而为,引他来就我。如果我也是一座山,他本不愿来攀登,但是,如果我是一处畦地,好歹借一借地心引力,就是水往低处流。我越低,他流得越快。且平日陆老先生水渠堵得严密,我低也没用,而刚才他的水渠有缺口,是难得的好机会。”

陆放道:“小西,有时,你聪明地可怕。”

我淡淡一笑,道:“我再聪明,也瞒不过你,也不会瞒你。”

陆放笑道:“好一个逆向而为!等爷爷走近了你,到时,他自然会接受你了。”

我道:“希望婆婆不会怪我在她面前对陆老先生也用了心机。但是,我所说的话确然出自真心,只是刚开始有目的罢了,我真的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小西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嘻嘻!重生的小说家总有两把刷子,只是清泠可能笔力不够,写不到位。好久没更新,考试呀……我真没有办法……

更新不定时,见谅!榜都错过很多了。

第 140 章

更新时间:2012-6-1 :12:06 本章字数:6347

“ok!大功告成!”我心中默念一句,欣喜地为我的第一个剧本码上句号,靠在豪华舒适的沙发椅上,长长呼吸了一口气,左手端起绿茶小抿一口,右手打开邮件将剧本发给萧哥和江程叔叔。

我即时拿起电话,欲打给萧哥,忽想我的手机是内地号码,这国际漫邮费俺不想浪费。我起身走到陆放桌前,他仅着雪白浴袍,致命性感的胸膛露出一大片,绸黑头发半干,他正在电脑上看着一堆天书,居家的慵懒和工作时的严谨凝重融合的恰到好处,绝世俊美。

“把手机给我!香港号码的那个。”

……

萧哥听我这么快完成了剧本,很兴奋,只是他坦言江程在选女主角时非常挑剔,至今好几个当红女星都令他不太满意,甚至他一手捧红的演艺圈新宠的王若轩,他也认为不太适合。

我听了心里发悬,俺的梦想呀,可别在这里卡住。

“萧哥,那现在肿么办呀?江叔叔到底有什么打算?”

萧亦回答:“江叔叔和天龙传媒的方总、景秀影视的张总和s市电视台的一些领导昨天去了京城的几大院校,见了好些校花什么的……”

我吃了一惊,道:“江叔叔打算用新人?”

“也就试着去看看。”

“新人不太好吧……”我进入套房的洗手间,盘坐在马桶盖上,为了说话声不打扰在书房看天书当中的陆放,洗手间是个不错的地方。

“萧哥,你也是第一次演戏,如果女主角用新人,你就不能从和你演对手戏的女演员身上学到那么多经验,也比较难炒作,咱是希望你在戏剧方面也开门红……”

萧奕呵呵笑道:“师妹是不放心吗?觉得靠我这个男主角撑不起整个剧?”

“切,你也跟我说这些拔凉拔凉的话?咱还不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能借一借东风,互惠互利,那么清高做什么?”

萧奕笑道:“冤枉呀,师妹!这个圈子是最要不得清高的地方,真正的艺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唉,选景的事进展的如何?香港这边的部分戏的外景,我可以问一下陆放,他有没有好的见议,我相应地修改剧本也是可以的……”

“陆总若愿意帮忙,真是天大喜事。”

我忽灵机一动,道:“萧哥,你说左右都得来香取景,不如和香港的一些演员、制作合拍,江叔叔有没有这样的意向……”

“这只是一部电视剧,投资也不算大型,制作团体大了,太烧钱了吧?我们原就是想在剧情新意、江叔叔的名气、偶像、及细节的精致上取胜。你是编剧,不早就了解吗?我们要算成本和利润,不挣钱的电视剧,团队再奢华也不是成功的作品。”

“投资……成本……萧哥,你是个商人。”

“你老公才是真正的商人。”

我笑干干了两声,叹道:“门前冷落鞍马息,老大嫁作商人妇。”正是琵琶行中的一句。

“师妹,你又不会弹琵琶。你东扯西扯就会掉主题。”

我吐吐舌头,道:“不管怎么样,萧哥你问问江叔叔的意思吧,如果合拍,投资不足的事我搞定。内地女演员没有找到合适的,在香港找也不错呀……那个香港玉女小天后不是挺漂亮的吗?气质好,有演技,普通话也很标准。”我因为要拍电视剧也就开始留心起各种明星。

我和萧哥聊过一会,挂了电话,想着那个香港玉女,心血来潮给何家豪打了个电话。

何家豪也是香港号码,可视的,内地现在却还未普及起来。可是当接通电话时我吓了一大跳,现场直播美少年沐浴图。

美少年棕黄的头发湿湿地滴着水,靠在浴缸沿,光裸的上身,大片结实胸膛,出现在视频手机当中。

“哇噻!何君,小小年纪,挺有料的呀!”男人爱看女人乳/沟,女人爱看男人胸肌,这是世所公认的真理。呃,不能抄袭《傲慢与偏见》句型,咳!

何家豪另一只玉手抹了一把俊脸上的水,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带丝危险,沉声道:“是你?”

“呀哈,别生气呀,我不视频便是!”

“不用了!”何家豪风骚地挑挑长眉,“猥锁有水母,看不到也会自动脑补。”

“其实,我很纯洁、很天真的。”我一本正经的说。

薄薄的嘴角上扬一个小小弧度,他淡淡摇了摇头,问道:“什么事?”

“不就是善良地问候你吗?”我呵呵一笑,状似突然想起一般,又说,“唉,哪天你的朋友容少介绍那个大美女给你认识的时候,通知一下我,把我也带上。”

何家豪娇花凝露般的俊颜微滞,复又笑道:“你见过男人去找美女时,还带一只水母的吗?”

“我是有正事!”

“去当灯泡?水母会发光吗?又不是电母。”

“不带就不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找你三哥帮忙!再见!”其实,人家只是不想让陆放主动去找那么多绝色美女罢了,倒不是我不相信他,女人总会有这点小私心的。

“喂,等等!”他抿抿嘴,道:“好大的脾气,我又没说不带。不过,你见那女人干嘛?别像没见识的村姑一样,还追星。”

“什么追星?我也是演艺圈的人,我是想和萧哥一样要合纵连横,拓宽演艺圈人脉……”

何家豪扑哧一笑,那边浴缸的水声大作,通过手机传来,半晌,他道:“演艺圈?哈哈,水母,你想当明星?要不我先带你去日本一趟吧,我有个日本同学的哥哥是享誉全日本的整形科医生。”

“不是当明星!是编剧!编剧知道吗?我是文艺女青年!知识分子!你这个浅薄的臭男人!”

突然洗手间大门上的冬冬声打断了我的“咆哮教主式台词”。

“小西!出来!”陆放在门外喊道。

“喂,记住哈,你认识的香港演艺圈的人,有机会都给俺介绍一下,我以后发达了,少不了你好处滴!再见!”

“能有什么好处……”他的喃喃声未完,我挂了电话。

我打开门,入目一片健硕性感的胸膛,今天怎么老是看男人的胸膛?腰股间一紧,我被他高高抱了起来。

“做完事了,现在吃肉时间……”

“我还没洗澡!”我双手攀着这大/色/棍的脑袋,推离我的胸口些许。

潋滟凤眸抬起,波光一闪,晃得我荡漾失神。

“正好!鸳鸯戏水!”天人般的俊脸笑得邪恶,抱着我向洗手间走去。

……

陆放将我放下地,给king size的浴缸放热水,飞快脱下浴袍,便欺身过来脱我的衣服。

“我自己来!”

陆放摸了摸巍峨琼鼻,笑道:“好,好,我最喜欢妹妹脱衣服的样子,太迷人了!”

!?

……

“等等,混蛋!你没带套!”

“妹妹昨天就过了危险期了,买套要花钱的,我不是为了省钱吗?不然,你又说我走资本主义的奢侈风,浪费钱财。”

陆放紧揽着她柔软的纤腰,令她跨在身上,热水漫过胸腹间,他引她与自己结合。

她被他晃得厉害,如风摆清荷,如最上等的丝绸般柔滑的肌肤轻轻颤抖,他喜欢她在他的爱意下绽放难以言喻的美丽,乐此不疲。

他的兄弟极是雄伟,一对她动情,更是肿胀得若儿童手臂,所以很容易伤到她,可也能令她快乐如仙。

陆放加快节奏律动,这完全无阻碍的亲热令他走火入魔,忍不住几个发狠的疯快顶入,她哧一声喊痛也不能令他停下。

虽然兄弟被狭巷挤得生疼,然而,每一次入底、磨擦的极致电流,疼痛之下又犹如万千小舌头吮舔宠爱着它,令它固执着不愿离开。

他从前不能想像他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可以到达这种疯狂入魔的程度。

他紧紧搂着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她靠着他颈间娇喘连连,听在耳中便如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一般……

陆放满意地释放了一次,扶着刚刚承欢后女子娇软无力的身子,那墨玉清眸水润含情,雪颊晕染杏红,湿发贴在雪白的颈、肩、锁骨间,她恰似一朵含羞凝露,刚刚绽放的白茶。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侧开挺鼻,吮住可口的樱唇品偿一翻。

“爱我吗,小西?”

“哦。”她不太清醒的回了一声。

陆放俊颜舒展,荡漾一笑,扶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吻了吻,忽问道:“今天下午,爷爷让你去做什么?”

“嗯,下棋。”女子回神几分。

“你会下棋?”

“不是太会,只是从前写那几本武侠类的小说,里面有下棋高手,情节需要,为勉出错而怡笑大方,就花时间看过几本棋谱、古书之类的。”

“看来爷爷确实开始接受你了,你的“逆向而为”“水往低处流”“以柔克刚”还真起效了。”陆放心想陆光耀很少找小辈下围棋的。

女子默默不语,半晌,问道:“阿放,你想当陆氏的主席吗?”

陆放绝世容颜微凝,忽然,俊眉飞扬,凤眸炯炯,望着她的眼睛,淡淡道:“当然。”

女子长长呼了口气靠着他的肩膀,一手轻轻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膛,感受他有力的心跳,悠悠道:“虽然我早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但还是陆老先生更了解你。”

“宝贝,怎么了?你不高兴我有这个目标吗?”

陆放暗想一定是陆光耀对她说起过什么,她思想上有冲击。

她正经历着改变的降痛,前天她对陆光耀说的话除了是一种心机,其实也是她真正的反省,陆放不禁爱怜地抚着她光滑的背。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担心我自己跟不上你的步伐。”

“我可以走慢一些,或者背你走。放心,我就是速度快得要去火星,也一定带着你。”

女子未承应他的话,半晌才道:“阿放,你说,我要是成为最好最红的编剧配得上你吗?”

陆放无奈,原本自信无畏的女子,竟然对未来充满无措了,爷爷打击她太深了吧。

“小西,听着,你是唯一配得上我陆放、何家俊、弗兰克/洛克的女人。不管你是不是最好最红的编剧,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分开我们。”

“可我还是想成为最好最红的编剧……”

作者有话要说:清泠有面试要准备,生活的奔波……转正问题,竟争三进一,所以鸭梨山大,更新不会乐观。不过今天是儿童节,努力更新一章,米完稿了……

141章

更新时间:2012-6-16 8:22:49 本章字数:3871

溶溶初春朝阳挥洒,陆宅宽广的花园中,树影绰绰,几株白玉兰迎风绽放,分外芬芳。

花园露天摆放着原木桌椅,我安然坐在一席,喝着早茶,吃着小点心。

抬目看着不远处那些个白玉兰,枝头开得热闹,洁白优美的花朵迎风摇摆。还有那树下的俊拔身影,一身白色的纯羊绒毛衣,白色休闲西裤,双腿颀长迷人。

这幅画面格外令人陶醉,特别是女人,不知是醉于花还是醉于人。

他与那白玉兰花融为一体,纯美令我心碎,天人之颜的狂放男子更加绝世的优雅而飘逸,其风采超越我从前对男人的最高审美何止一倍!

陆放工作总穿正装,多是黑色,但他有不少雪白的名贵衣服,空时便要风骚地穿一穿勾引我。是因为他洞穿我的内心有些伪文艺风吧。

后来,我深觉他的衣服好看,便令john给我们制情侣装了,弄得自己也时不时凤凰女一下,一身白,比如现在:样式时髦的与陆放同质地的白毛衣,白色俏丽的短裙,白色鹿皮长筒靴。

陆放这两天总是陪着我,或者说陪着我和陆光耀,几乎没有去做任何其他应酬,公事上,多是抽些时间对着电脑解决。

陆放从容地将小提琴枕于在颈间,抬修长的手拉了起来,手腕运弓优雅,凤眸沉静,长长的睫毛一排美好的弧度,音符飞扬开来。

如果陆放这个业余小提琴手也有什么特点风格的话,那么他理应是法国小提琴学派的。他小时候是从何老夫人,也就是奶奶处启蒙的。

但是,陆在游学欧洲时,去过很多地方,也曾凭着一颗少年之心单纯而放松地追去寻音乐的绚丽。因为博闻强记,各种风格交融之下,他曾坦然地对我说他于此道其实是个四不像。毕竟他不是一个音乐家。

不过,什么风格真的那么重要吗?至少,对于我来说,重要的是拉琴的人。

作为曾经的法国人的何老夫人,年经时曾在巴黎音乐学院学琴,她非常热爱这门艺术。当然,她更爱何云飞,为了他,改变了成为一名女小提演奏家的梦想,所以,如今她在音乐界籍籍手机,但是在华人圈子,大家都知道她是何夫人。

为了爱情而放弃梦想,不远万里,融入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当中,从一个西方少女变成一个地道的中国式媳妇,也许她真的有疯狂的血液。

我望着疯狂而陶醉地拉着琴的俊美男子,他似有感应,凤目也朝我看来,薄薄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晨风徐徐吹着他干净乌绸似的发丝,花树下的男子便似欲乘风踏云而去一般。

我的心情随着旋律而微微起伏。如果陆放对小提琴算得上有些天赋的话,那么一定是遗传自何老夫人。那么他对的爱情追求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疯狂呢?

忧伤却甜蜜、悠远、宁静的《卡农》,被他奏得自在随性一些,少了些忧郁。我如痴如醉呆呆地看着他,他深深回望我,终又轻轻闭上夺人心魄的凤目,专心演奏。

我忽然有一丝无措,晃然,觉得自己的粗鄙根本无法在一些领域与天性高雅的他产生共鸣,比如音乐,我知道音乐很美,但我不能与他畅谈音乐的世界,除了我因为重生或比常人多识些前世的流行歌曲,我根本拿不出手。

另外,又比如商业、经济、投资,这些我也一窍不通,击剑我是学得不错,甚至能在陆放跟前走上几招,但远远不够。

他的世界,其实我并未到达,我只是完全让他走到了我的平民世界。

后知后觉的我,猛然意识到陆光耀为什么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两个完全受不同教育和不同的家庭背景和教养出来的人,真的有太多难以相通的事。即使陆放于这些“枝末之道”根本不重视,陆放是一直这样说的,也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的。然而,这不在意不代表不存在……

比如:

陆放喜欢小提琴,这是最和谐自然的事,但是他若喜欢《好汉歌》,那么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要掉眼珠子了。这并不意味着《好汉歌》就是低下的,但事实上,陆放并无法在唱《好汉歌》时这么发自内心地陶醉……

以陆光耀的地位、见识和气度,他多半并非如我小人之心度量的一样,似曾经的展括的母亲一般嫌贫爱富,所以才反对我们。

陆光耀反对的不是我的家世,因为陆家站在颠峰,根本不需要可怜的联姻去维持富贵荣耀。他反对的甚至也不是我的人品,其实我品德上并无太多不妥。他出于爱孙心切,担心更深层次的东西……我们在一起越久,这些事实就越会显露,无法避免。

陆放已经当了我的知己和爱人,可没心没肺的我只当了他的爱人,在床上满足他的肉/体的欲/望,也满足他灵魂上爱我的欲求。

可是,我仍未当成他的知己,让他真正被爱,被了解,因为我离他的世界还很远。自私的我从未去想怎么去了解他,因为我的草根自尊,而不去多了解上流社会的事,只是他一直用心的了解着我。

虽然我从未承认,也很微妙,但我确然带着一丝重生的虚妄。从来没有为爱真正努力过,我以为我能为他在陆家受了这些委屈就是真诚地爱他。在这个过程中,我竟然一直觉得自己在打仗!或与人争锋相对,或坚难地战胜自己的面子、尊严去向别人低头。

我并未从为爱奋斗的过程当中,发自内心地体验甜蜜,就像《卡农》那种至深的甜蜜,就像陆放为我做一切事时那种甜蜜绝世的笑容……我和他的悟性和境界真的还很远……我的心竟是这样狭隘!

也许,我恰如何家豪讽刺的一般:你这个没有心的水母!

“宝贝?”男子一声温柔轻唤,我这才发觉陆放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

“宝贝,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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