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三 章(2/2)
到了他住的公寓楼下,两人刚从车上下来,霍希音的手腕便被纪湛东捉住。她挣扎了一下,但没有乐成,尔后便被他一直牵到了电梯前。
平滑的电梯门映着两人的身影。霍希音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如果她微微歪头,恰能靠在他的肩窝里。电梯数字一点点减小,他俩站在众人的最前面,纪湛东依旧握住她的手不放。
他们在电梯里尚且行为端庄,但一进了公寓纪湛东就把她拦腰抱起,她只以为天旋地转,尔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主卧的床上,纪湛东则在一边松松地搂着她。
黑夜里连细碎的喘息都像是一种诱惑。纪湛东没有动,只是探索着寻找到她的头发,然后是眉眼,再然后是鼻尖,接着一路向下,他的指尖微凉,霍希音不明确他的用意,可是她的呼吸却在不自主地随着放轻。
她制止住他向下的手,纪湛东在黑漆黑略带沙哑地笑,莫名地说了一句话:“果真是更瘦了。”
他的鼻息刻意喷在她的耳后,霍希音禁不住颤了一下。她屈起膝盖想要踢他,却没有踢中,反而被他捉住了脚踝。
纪湛东依旧是调笑的声音:“我还不相识你么,越是清静就越想干坏事。”
“我做的坏事再多也没你多。”
他顿了顿,说:“可做多了也会忏悔。你想知道我做过的最忏悔的事是什么吗?”
霍希音回得很快:“不想。”
“为什么?”
“既然忏悔了,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纪先生您照旧烂在心里吧。”
他依旧是笑,她身上的那件旗袍在他手里如同流水一般,很快被剥离她的身体。纪湛东俯身下来,在她的胸前轻轻咬了一口,气息略略不稳,然后是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原来还疑惑,你今天怎么突然穿了一件旗袍,原来是出自妈的手笔。”
只要他不愿退让,霍希音在这方面就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也没什么讲话权,她的呼吸也逐步变得有些紊乱,手指□□他的头发里,说:“哄老人家开心而已。你做得不是一向都比我好么。”
他笑:“那可纷歧定。要知道我爸那种老骨董,从来不会夸奖人。可他今天在书房里竟然夸你的好。”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
“真谦虚。”他的力道温柔又准确,霍希音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哼出来,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说,“可我以为现在谁跟你说话都比我管用,我以前买的工具怎么就没见你用过?”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吻,把差点溢出的呻^吟委曲咽回去,说:“你买的那些工具没一样适合打工族用的。”
“避重就轻。”他哼笑,手上的行动不停,半真半假的调调传过来,沙哑中带着蛊惑,而且直指重点,“你这样让我没有清静感,我捉不到你。”
“真巧,你也让我没有清静感。”霍希音的呼吸破碎,思路却很清晰,“要不我们把婚礼再延迟一年吧,来好好增强一下清静感。”
他的行动显着停了片晌,再启齿的时候声音变得十分岑寂:“休想。”说完这句话后他再也不给她喘息的时机,他的行动更为煽情,霍希音只以为自己像是一块浮木,被他拖着,毫无还手之力,接着便彻底陷入迷恋。
事后霍希音趴在他的胸膛上,她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她的头发被他拢了一遍又一遍,霍希音以为他现在的行动就像是在轻抚一只动物的柔软皮毛。
暗夜将两人的情绪都掩饰得很好,霍希音很少有这么灵巧过。她的手指有纪律所在着他的胸膛,指甲尖锐,指腹却又轻柔,她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他轻轻颤了一下,但他却并不阻止。
片晌后他探身打开床头的抽屉,从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黑漆黑霍希音看不明确,但凭直觉知道那是一个手镯。他把它取出来,戴在她的左手上,行动细致认真,沁凉的感受传过来,霍希音晃了晃镯子,听到他说:“前两天去珠宝行给朋侪买礼物的时候顺便看到了这一款,以为应该会十分适合你。”
霍希音又晃了晃镯子,片晌没说话。纪湛东轻叹一声:“实在我刚刚应该说,‘前两天去珠宝行看到了这一款,以为应该会十分适合你。’对差池?”
霍希音忍不住笑了出来,上前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嗯,谢谢。”
霍希音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稀有地十分清静,清静到近乎诡异,连一向喜爱笑闹的肖君丽都十分循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打着演讲稿。霍希音坐回自己的位置,肖君丽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说:“陈遇昨晚酒驾出了车祸,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