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各人别忘了去上一章看看。
第二十章
我妈妈叫做林薇茵,出生于巨贾之家,而我的外公一手开办了明远团体,是c市鼎鼎台甫的生意人。
我妈从小智慧漂亮,是外公捧在手心上的宝物,也在他的疼爱里养成了极有主见的性格。
二十一岁那年,她还在读大学,却在这时候遇见了我爸。那时候我爸不外是明远团体的一个小职员,与她在电梯相遇,抱着的文件散落一地,局促不安地蹲下身去捡。
正手忙脚乱之时,另一只漂亮的手也开始替他拾捡文件,他红着脸致谢,由此认识了我妈。
恋爱的开始似乎从来不需要任何逻辑,身份与职位、家庭与配景实在都没那么重要。
他们在一天一天的熟识里相爱了,我妈的态度很坚决,不管我爸是什么身份,她都一定要嫁给他。
外公很疼这个独生女,再三劝说后,女儿都始终不愿退让半点,他只好妥协。
但完婚前,他要我爸允许一个条件,那就是我爸在公司的事业不会因为这段婚姻有任何改变,一切都得靠自己——外公以为这就是确保他对我妈真心真意的方式。
婚后,他们实在也有过一段幸福的生活,我爸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事,而我妈结业之厥后了明远,在外公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的情况下,接受了公司的生意。
从我出生开始,家里的状况一直是我妈在外当铁娘子,而我爸虽一路顺利升迁,但比起我妈来究竟照旧要弱了太多。
厥后,我爸开始徐徐地厌恶了这种日子,早先还能够笑着和那些夸他“嫁得好”的朋侪开顽笑,到厥后一旦听到类似的言辞,就以为对方在讥笑他吃软饭。
这个社会一直以来太过注重男子的尊严,男尊女卑的看法虽然已经成为了历史,可是对于我爸来说,他也不会宁愿宁愿当一个屈居妻子之下的懦弱小男子。
在他碌碌无为的同时,我妈天天面临的都是一笔又一笔的大生意和那些大有来头的人,于是他们开始打骂,开始争执,开始为一些**毛蒜皮的小事闹翻。每一次,我妈都放下自满去哄他,起劲在家成为他的小女人。
然而有的念头一旦发生,就如同种子一样在心里扎了根。
我爸一次又一次地为这样的现状痛苦挣扎,最终在我十一岁那年,和从外省归来的初恋一起脱离了这个家。
他走得很急遽,除了须要的证件和一纸仳离协议书以外,什么都没有带走。
他还留给了我妈一封信,信上说明晰这些年来他的委屈与不甘,而信的最后是这样写的:
看在伉俪情份上,希望你别来找我,给我一个牢靠的余生。嘉嘉还小,而你有钱有势,比我更有能力和资格抚育她。我这个不成器的父亲就不延长她荣华富贵的一生了。
珍重,薇茵。
是我对不起你们。
***
我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把这个这么多年来谁也没告诉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陈述给了陆瑾言。
我以为我的语气很清静,头也埋得低低的,他就看不见我的心情,也就不会知道我有多惆怅。
而他温暖的手掌还停留在我的发顶,那种温度一路转到达我的心田,给予我无言的支持。
他显着没有追问,我却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猜不到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家里天翻地覆,外公去世了,妈妈得了抑郁症,而我突然从一个受尽痛爱的孩子酿成了一个孤儿,虽然怙恃都在,可是却没有人陪在我身边了。”
外公一直身体欠好,知道我爸脱离的事情后,气得心脏病发,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而我妈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人生受到了天大的攻击,整小我私家精神模糊,连公司也不去了。
她的发小,也就是留学归来的程叔叔,她现在的丈夫,选择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旁。他爱她那么多年,眼睁睁看着她嫁了人,生了孩子,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时机了,可是到头来,上天照旧给了他这个时机。
他给我妈请了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同时把我送去了最好的学校念书。
那一年是我人生里最漆黑的一年。
我死死盯着膝盖,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我对陆瑾言说:“你不知道,我长得很像我爸爸,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说我和我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爸爸长得很悦目,小时候我曾经很开心自己遗传到了他。可是他走了以后,这个曾经叫我开心不已的事实却成了我的噩梦。”
因为从那开始,一直到我妈病好以前,每当她望见我,都市歇斯底里地尖叫,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爸成了她的魔障,而和我爸长得很是相像的我则成了她现实生活中最恐惧的人。
有一次,她甚至发狂一样拿起桌上的花瓶砸我。
我的手从面颊上逐步来到了发际边缘。
我撩开那一缕头发,露出一块至今仍在的疤痕,然后笑着对陆瑾言说:“你看,就是这里。”
其时我的额头留了那么多血,可我就跟吓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疼爱我十一年的母亲。
她照旧一样的漂亮,可昔日温柔宠我的她如今却口口声声叫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头破血流,而她泪如泉涌,眼里是密密匝匝的恐惧与厌恶。
那一刻,我分不清疼得是头照旧心。
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故事从古代话本里一路伸张到了现代社会。
崔莺莺与张生在红娘的资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七仙女掉臂天帝的阻挡也要嫁给放牛的董永,三圣母扬弃仙女的身份也要成为刘彦昌的妻子……然而我妈没有谁人好运气,她掉臂一切选择了我爸,而我爸却最终辜负了她。
在这场失败的婚姻和恋爱里,我终于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
那一年,我活在父亲的扬弃与母亲的憎恨里。
哪怕我知道我妈只不外是生病了,要是她还清醒,一定不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我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陆瑾言始终一言不发,没有讥笑我,没有慰藉我,可我却以为这样的回应才是最好的回应。
至少我没有尴尬,没有自卑,没有以为尊严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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