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走向右走（1/2）

宇瀚的许董受了海诚张总的再三请托，亲自去给项霆做思想事情。他深悉这名师弟做事很有原则，所以说话也只管避重就轻。项霆向来很敬重这名年长自己八岁的师兄，但这次却不愿轻易颔首。“他们的做法太夸张，企图局那里不会通过的。既然明知不行行，何须白费时间和精神去做无用功。”

许董颇为难的说：“我知道你雄员工，但总要试一试，万一能通过呢？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当初有几多家设计单元在竞争，海诚既然挑中我们，我们就应该尽最大起劲，如果没有做好，以后怎么跟别人竞争？况且张总也说了，会想措施买通各个枢纽，也纷歧定就是无用功。”

项霆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阳台做得比客厅还大，没见过这么抠面积的。”

除了空调机位和镂空构架，海诚还想出了一招。因为阳台只用盘算一半修建面积，且不计入户内底型面积，所以他们要求把阳台尽可能做大，以后建好了再革新。

许董斟酌片晌又道：“照旧先试一试吧。万一不成，张总说了会给修改费。”

项霆低叹：“不是钱的问题。这样改来改去，很攻击员工的创作起劲性。”

许董面露难色，姿态一再放低：“你也知道现在市场竞争猛烈，许多公司的设计图不比我们差，收费却比我们低。这个项目几多关系到公司以后的生长，照旧委屈你多担待一点吧。”

话已至此，项霆也欠好再推攘。究竟他能有今日的效果，全赖师兄的赏识和掘客。“师兄别这么说，公司我也有份，我会起劲的。”

于是，新一轮日以继夜的忙碌又拉开了序幕。姜黎如往年一样，在春节前几天请假回家过年。原来项霆早就跟她说好了今年一起去她家，可是照如今的形势来看，这个允许怕是难以兑现了。姜黎无奈只好自己先走。她家离c市不是太远，换作平时，她宁愿去坐火车。然而过年期间火车票比奇珍异宝还难买，因此只得去订机票。想想真没意思，坐车去机场的时间都比在天上飞的时间要长，且旅途中照旧独自一人，更显得时间漫长难堪。

去年她跟项霆都没回家，在这里渡过了一个温馨平庸的夏历新年。虽然不热闹，但项霆难堪的整整七天假期都陪在她的身边，现在想来都觉稀罕。随着公司项目的增多，他便越来越忙，以后这样的时机更不行得。她忏悔其时没跟他一起找个地方好好玩玩，而是天天赖在家里，致使优美而短暂的时光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流逝。

拿到机票时，姜黎突然想起了胡凛。大学那几年，每逢寒暑假，他们都一起搭乘火车回家。他总是用他那瘦削挺拔的身躯为她盖住来往冲撞的人流。他们在火车上边吃零食边领，有时打打牌或是配合分享一本杂志。有他陪同，时间过得飞快，似乎眨眼就到了家门。不知他今年过年是否回家，应该会回吧？究竟他有四年没在家过年了。姜黎犹豫着该不应给他打个电话，路上有个伴解解闷也好。思量再三，照旧作罢。

效果到了搭飞机那天，项霆却意外的泛起，手里变戏法似的也拿了一张机票。姜黎不禁感应惊喜：“你不是去不了吗？”

项霆却完全不像是为了要给她惊喜而来，脸色凝重的说：“我有事必须回去一趟。”

原来他是回自己家，姜黎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她没说什么，跟他一起出了门。到了机场，她才发现项霆的航班竟比她还要早四十分钟。两人都来早了，还没开始换登机牌。他们随便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姜黎心情有些郁闷，也没去研究他到底为何把向来重视的事情扔到一边急着回家。而项霆则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右手习惯性的摸出烟盒，拿了一根放在嘴上，然后又找出打火机来点燃。期待的时间里，他紧锁眉头接连抽了五根烟。要在以往姜黎铁定会制止他，可今日却坐得离他远远的，对他的行为放任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