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柳暗花明（1/2）

英南发现自己和刘勇军就像一个手拿猎枪的猎人，追着猎物猛跑，呼哧带喘的绕了一个大圈子，猎物没追上，却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猎人依然是猎人，猎物仍然是猎物，可是距离却越来越远。

英南心里实在有点窝火。

就在途经超市门口的一瞬间，英南突然发现内里的灯还亮着，心中一动。猛地一脚刹车，将车愣住。一拉车门，几个跨步就到了超市大门处。

“柴叔，这么晚了还不睡呀？”走进屋里的英南见老柴站在货架前，一手拿着本子，另一只手捏着根铅笔指指点点，正在边数边记。

“小南那。明天该上货去了。我看看都缺啥，心里有个数。”

“给我吧，我帮您记快点。”英南知道老柴没什么文化，字写得很慢。

“你回去晚了，老王不说你呀？”自从那天一起喝过酒，老柴和英南王金明已经很熟悉了。见英南抢过自己的本子，就客套的问了一句。

“没事，柴叔。你说吧我记。奥对了，小花呢？”

“她刚睡着，今天不知道去哪玩，头碰了个大包，不外幸好没流血。哎！”

“可怜的孩子，小花这么小就….，要是她妈妈在就好了。”英南偷偷地用眼角望着老柴越来越凄凉的神情，心里悄悄说了声：对不起。我也不想提起这令人心碎的伤心事。

老柴原来就愁苦的脸容更是眉头紧皱，一声不吭地转到另一个货架前。

英南猛地吸了口吻，做了个深呼吸，强行给自己鼓了鼓勇气。语气一变。“老天爷真不开眼，让那帮忘八逍遥自在，却让好人和孩子受罪。这世界真是不公正啊！他们仗势欺人，滥杀无辜，无人敢管。柴叔，他们势大滔天，您就别和他们较量了。不如和孩子一起回老家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去算了。省得在这里仇也报不了，干受气。”英南几句话令老柴满身有些发抖，情绪开始有点激动。

“不！仇报不了，我愧对孩子她娘，我绝不回去！”

“柴叔，这小花她娘已经没了，小花这孩子又这样，没有人证，您怎么告人家？哎，听人劝吃饱饭，我看您就早点收拾收拾回家吧！”

“谁说没有人证？当年是我外甥铁正亲眼望见麻杆把小花她娘踢到水泥柱子上咽气的，这是他回老家之前亲口告诉我的。铁正不会骗我。就是麻杆和王家丰这两个王八蛋、畜生，糟蹋了小花，害死孩子她娘。”老柴越说越激动，老眼一花，两行老泪汩汩奔流。身子瑟瑟发抖，再也站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英南也以为鼻子酸酸地难受，赶忙蹲下，轻轻地拍着老柴瘦弱的肩膀，慰藉老柴。“柴叔，要保重啊，小花还要你照顾，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的。恶有恶报，鬼有鬼魔。总有一天，这群禽兽会获得应有的处罚的。”

过了半个小时，英南才从超市里出来。迎着酷寒地夜空，英南深深地吐出了几口闷气。

上了面包，狠狠地关上车门。忍不住掏出电话，重新拨通刘勇军的号码。

“刘哥，谁人证人叫铁正，是老柴的亲外甥，在他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