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迫不得已（1/2）

芷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姐你说你说要偷兵符？！”

木晚晴没有做声，只是点了颔首。

“小姐，这是万万不能的！”芷凝惊呼。

可是木晚晴却是一声不吭，眼睛似乎是没有焦距一般。

芷凝微微抬头，望见木晚晴日渐消瘦的下颌在朦胧的烛光摇影中有淡淡坚定的弧度，微红的烛光似水痕划过，芷凝忽的就哭了出来，抓住木晚晴的手臂，问道：“小姐，老爷对你这么好，你不能这样做啊，芷凝不怕死的，芷凝什么都不怕！”

可是芷凝嘴上这样说着，可是身子却忍不住哆嗦起来，木晚晴轻轻抱住芷凝的身子，想要给芷凝一丝的温暖，可是却发现，自己比芷凝还要冰凉。

“芷凝，就算你怕死，我自己也怕死。”木晚晴说道，抹掉芷凝脸上的泪珠，“爹爹手里握有十万兵权，虽然不是许多，但全都是黑风铁骑，翘勇善战。”

“小姐，你真的企图这么做吗？”芷凝心里忐忑不安。

“那你知道爹爹会把兵符放在那里吗？”木晚晴心里已经盘算了主意，可是她尚有另一层企图。

芷凝想了想，才说：“老爷通常都在书房里，可是书房不是每小我私家都能进去的，只有大少爷在内里和老爷议事，尚有福伯能进去扫除一下，不外小姐也能进去的，老爷未曾责骂过，芷凝想啊，兵符这种重要的工具，应该也会在书房里。”

木晚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详细的还要计齐整下。

“小姐，能不能不偷？”芷凝再次启齿。

木晚晴却答非所问：“很晚了，照旧睡吧。”

说罢，她就回去床上躺着了。

芷凝欲言又止，见到木晚晴背对着自己，她心中亦是懊恼。

听见芷凝离去关门的声音，大滴的泪水掉在枕上，仿似开了一小朵一小朵墨色的梅花，零星地散乱着。

一切都是不由她的，陷害她的人，害死影姬的人，杀死阿若的人，层层谜团，她累得筋疲力尽，没法再坚持下去了。

而谁人芙蓉园，只是一个梦而已，终究要醒的。

“霍宸啊霍宸，在你的心底下，仍是对我有无尽的预防，这是源自于我们各自的差异态度。”木晚晴喃喃地说道，“显着是错的，为什么还要错下去，快刀斩乱麻吧。”

斩断情丝，可是心犹乱。

她就这样醒着，自无尽的漆黑凝望到东方露出微白，毫无倦意。

回去相府的时候，芷凝不能追随，她的精神亦是欠好，木启志和木役旭仍未回来，她在绿萍院睡得欠好，回来相府，就坐在自己以前的内室里，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景致。

她以为前路渺茫，似乎充满荆棘，那么悲痛的心情，像是有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狠狠锉磨着，磨得血肉模糊，马上又化作一条毒蛇，向她吐着红信子，牢牢地缠在她的胸前，蜿蜒爬上，然后牢牢地捆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外气来，而胸口也像是被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生生地如要裂开一般疼痛，疼得她高声惊呼不止！

一双温暖的手抓住的肩膀，将她摇拽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