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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讲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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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肃观环视庙内,迳向众人微微一笑,拱手道:“簧夜忽临,不速之客,还请诸位原恕造次。”这几句话字字清脆,言语得体,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刘凌川荣幸捡回一命,却料不到是杨肃观救了自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嚅嚅嚿嚿隧道:“左右……左右为何脱手相救?”杨肃观微微一笑,道:“各人本是武林一脉,并无深仇大恨,何须拼个你死我活?”

钱凌异与刘凌川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感讶异,不知杨肃观何以这般大方。那日西岳一场大战,少林昆仑两派首脑对决厮杀,灵定大师更险遭卓凌昭杀死,怎能说双方并无仇怨?况且卓凌昭下手抢劫羊皮,即是从杨肃观手中夺去,钱刘二人心下怀疑,一时悄悄提防,怕他别有阴谋企图。

钱凌异率先说话,喝骂道:“姓杨的!你跑来长洲干什么?有什么阴谋,明确说出来!”

杨肃观微笑道:“钱四侠言重了,在下路上听说了,据称贵派掌门苦心意旨,终于把铁精找出来了,这当口或许打出了绝世神兵吧?在此先向贵派恭贺了。”

钱凌异冷笑道:“黄鼠狼给鸡贺年,你少来这套无聊空话,我看咱们神剑之所以失落,八成是你派人干的!你自己招吧!”

杨肃观微微一奇,道:“神剑被人夺走了?是谁下的手?”

钱凌异呸了一声,道:“你还装什么?摆明是少林秃驴下的手!还敢狡赖?”刘凌川受了人家的救命膏泽,倒也不愿出言侮弄,便答道:“不敢有瞒,夺剑之人身法太快,咱们也看不清面目,只是这人趋退如电,我家掌门预防不及,才给他得手了。”

杨肃观深深吸了口吻,颔首道:“嘿!我日夜兼程,照旧晚了一步。”

刘凌川皱眉道:“杨大人如此说话,岂非识得夺剑之人?”杨肃观摇头道:“左右不必多疑,总而言之,我定会协助贵山寻回宝剑,免伤双方和气。”

“和气”两字一说,众人都吃了一惊,刘凌川满面困惑,道:“杨郎中,你救我一命,姓刘的很承你的情,只是明人不做暗事,各人摆明是对头,你现下这样说话,不觉虚伪么?”

钱凌异讥嘲道:“他们朝廷中人都是一个样,要他们不虚伪,那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姓杨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快快放个屁出来吧!”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钱先生问起,我也明说了。我这次过来长洲,专为一件朝廷大事而来,想与你家掌门会商则个。”钱凌异哈地一声,道:“朝廷大事?你这话骗谁啊?你要有啥公干,何不上北京找江大人、刘大人说去,怎么跑来长洲乡下啦?”说着大笑起来。钱凌异正自笑骂,刘凌川却是心下一凛,道:“左右真有事找咱们掌门?”

杨肃观颔首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未便多说。在下只想请两位传话给贵山掌门,就说杨肃观明早登门拜上,请他务必接见。”

昆仑二人听了杨肃观要见卓凌昭,禁不住心下惊讶,刘凌川咳了一声,道:“这可不巧了,我家掌门与人定了约会,明日正午于娄江口交锋对战。杨大人明早若要造访本山掌门,只怕多有未便。”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不打紧,你们先把这封信早上。卓掌门自知我的来意,”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了已往。

刘凌川满心纳闷,只得伸手接过,钱凌异眯着怪眼,冷冷隧道:“杨郎中,明确说吧,咱们两家一向有仇无恩,你到底要干什么?”杨肃观摇头道:“现在未便多说,只请你们送上此信,真相自就明确。”钱刘二人知道杨肃观心机沈稳,行事厉害,虽下明他有何企图,但现在人多口杂,自也未便乡问,当下拿下书信,迳自离庙而去。

卢云也是满心疑问,一看两人离庙,便要飞身出去,找杨肃观问个明确,身形末动,顾倩兮却伸手拉住。卢云心下一凛,低声道:“怎么了?”顾倩兮微笑道:“人家艳婷女人有话要说,你别出去打岔。”

卢云探头去看,果见艳婷满面娇羞,痴痴地瞧着杨肃观,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诉说。卢云便算再笨十倍,也知道艳婷情有独钟,对杨肃观深有恋慕之意,此时自己贸然出去,难免坏了他俩独处时光。当下也只有按耐下来,省得打扰他俩人。

杨肃观见昆仑门人离去,便对艳婷一笑,温言道:“艳婷女人,半年不见,别来无恙?”

艳婷与他眼神相对,忽地满面通红,她肤色白腻,此时脸上挂着一抹红晕,恰似施了腮红,看来倍加感人。杨肃观见她不答,便又道:“刚刚你那招剑法好生厉害,险些要了人家剑浪的性命。下次脱手可得留情些了。”艳婷别过头去,轻轻隧道:“再厉害也没用,还不是给你轻而易举的破去了。”语气竟是微有怨怼。

杨肃观是个情场百战的男子,当年头晤面,便知艳婷对自己有情,现在再见她柔情激荡的神态,便知她对自己恋慕甚深。便微笑道:“刚刚我是救人心切,这才脱手代应一招,绝非有意不敬,还请女人莫要责怪。”艳婷听了“责怪”两字,登时低下头去,道:“我只是个寻常小女人,你却是朝中大臣,我怎敢责怪你什么?”

杨肃观见她闷闷不乐,当下弯身注视艳婷,道:“快别这么说了,没了朝廷身分,我杨肃观不也只是个寻凡人?”艳婷不敢与他眼光相接,往退却开一步,杨肃观却将腰间令牌解下,交在艳婷手上,微笑道:“来,这当口换你做官,我当黎民。好欠好?”语气轻柔,直像兄长与么妹说话,尽在哄艳婷开心。

艳婷啊了一声,这兵部令符自来即是朝廷威权所系,乃是要紧工具,万没推测杨肃观会将令牌交给自己。她颤巍巍地伸手接过,怔怔拿着,忽地叹了口吻,又将令牌递了回去。

杨肃观却不来接,笑道:“怎么了?不外当这么会儿官,便不想做了?”艳婷听了说笑,脸色却是黯淡,她侧开头去,幽幽隧道:“这工具再好,我也只能拿个一时半刻。留着做什么?”说话间,握著令牌的小手微微发颤,泪水更已盈眶。

杨肃观见她眩然欲泣,当下走了已往,左手扶住她的腰,艳婷见他行止太过亲昵,脸上一红,想要闪开,杨肃观却低声道:“别动。”霎时已将令牌悬在她的腰带上。

艳婷愕然道:“这……这是……”杨肃观微笑道:“女人若是喜欢这令牌,那便送给你了。未来要是遇上事情,你差人把这块令牌送到京里,杨某定会为你打理。”艳婷听了这话,眼中露出喜悦的光线,颤声道:“你这话认真?”杨肃观颔首道:“杨某言出必行。”

艳婷大喜,取下令牌,放在手上细细把玩,只见上头镶着篆文,乃是“兵部职方司”五字,只是她识字不多,如何认得出来?但也不敢多问,就怕杨肃寓目她不起。一时脸泛红晕,纤手轻抚令牌。杨肃观则挂着一幅微笑,低头望着她。

这艳婷在卢云眼前,何等智慧生动,直把他这个呆头书生整得死去活来,哪知到了杨肃观眼前,却成了娇羞难抑的容貌,顾倩兮看在眼里,忍不住掩嘴轻笑。她从卢云腰间取过印信,正是知州令牌,随着往卢云眼前一晃,口唇轻动:“你这牌子是我的了。”

卢云任官不久,加上生性质朴,不喜随身携带这些印信令符,若非今夜有事,怕又会搁在府里了。他见顾倩兮煞有介事地握着,忍不住微微一笑,心道:“这年头真可怪了,怎么各人都喜欢收藏令牌?下次也找仲海要一块好了。”

卢云哪知道女孩儿的巧思,他若学着艳婷的娇嗲容貌,去找秦仲海要那令牌,难免把这个虎林军统领吓得全身发软,落荒而逃了。

良久良久,杨肃观笑了笑,道:“艳婷女人,你可知伍制使也南下了?”艳婷听他突然提起伍定远,忍不住哦了一声。她眨了眨眼,道:“你到江南来,是来找他的?”

杨肃观微笑道:“那倒不完全是。我此来长洲,只为一件朝廷大事而来。”艳婷一头雾水,摇头道:“朝廷大事?那是什么?”

杨肃观微笑道:“你可知刚刚那封信是谁写的?”适才杨肃观取出一封书信,交在刘凌川手里,艳婷自是看得显着确白,她怔怔隧道:“不是你写的,岂非尚有别人么?”

杨肃观摇头道:“那倒不是。刚刚那封信是柳侯爷亲笔所就的密函,托我南下转给卓凌昭,请他一同搪塞江充!”此言一出,神像后的卢云、顾倩兮,神像前的艳婷,莫不大吃一惊。

杨肃观不去剖析,袍袖微拂,沈声道:“我此行身怀柳门使命,即是为策反卓凌昭而来!”卢云听说柳昂天竟有亲笔密函,自也震惊难言,他脑中乱成一片,想道:“这是怎么回事?侯爷不是派咱们过来拿人么?到底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顾倩兮见他面色难看,知道卢云极为烦心,但她不明内情,自也不敢多言。

艳婷自也听过柳昂天的台甫,知道他是朝中三位首脑之一,她呆了片晌,道:“这种秘密大事,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话问到了要紧处,卢云急遽屏气凝思,细细来听。

只见杨肃观面色凝重,叹道:“若要策反卓凌昭,绝非易事,其中有处枢纽更是为难异常。我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出法子解决,也只有请妹子过来资助了。”

杨肃观通常一本正经,哪知忽以妹子称谓艳婷,换做旁人来说,难免有些轻挑,但他现在言语殷切,求恳之情颇真,非但不让人以为突兀,还多了好些亲近之感,似乎艳婷真是他的亲妹-般。

艳婷本就不知朝廷是非,哪管杨肃观要策反谁,待见他满面期待的望着自己,不由脸上晕红,侧过头去,道:“别这样说……只……只要我帮得上忙,我定会起劲而为。”她回眸看着杨肃观,轻声又道:“不管有多为难,为了你,我都市去做。”最后这句话细如蚊鸣,料来只有她自个儿听得见,便似自言自语一般。

杨肃观听艳婷一口允许,登时喜道:“有你亲口应允,那就好办了。艳婷女人,我想请你劝一小我私家。”

艳婷微微一奇,没推测他是以此相求,愣道:“劝人?我人微言轻,什么人肯听我劝?”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这人很体贴你的,他即是救过你性命的伍制使。”

艳婷啊了一声,道:“伍大爷?你要我劝他什么?”

杨肃观叹道:“我希望他放过卓凌昭。”

艳婷吃了一惊,脸上的红晕逐步褪去,低声道:“你想叫他别报仇?”

杨肃观颔首道:“女人果真智慧,为了朝中大局,我别无选择。”

卢云听了这话,脑中电光雷闪,霎时明确了来龙去脉。为何柳昂天允许接下燕陵镖局的案子,却又不让伍定远南下,另派自己与杨肃观过来,原来早在京城时便已企图妥当,只等着策反这位昆仑掌门,好来将江充一军。只是昆仑门人与伍定远仇深似海,当日若要明说此计,难免让伍定远心怀不忿,料来为了这个缘故,索性连卢云一并瞒住,恐怕连秦仲海也不知情。

霎时之间,卢云只觉疲倦无比,想起伍定远孤身一人南下复仇,更觉愧对于他,杨肃视察言观色,他见艳婷摇头不语,料知她心中有所疑惑,又劝解道:“咱们这么做,不只是为了柳侯爷,也是为了各人好。当今江充势力庞大,咱们既然正面与这奸臣对敌,就不能没有奥援。伍制使若要蛮干,难免害人害己,到时可就难办了。”

艳婷听了这话,只走开两步,转头望向庙外。现在月色皎洁,映照地下,如同诗境。想起伍定远那张老实黝黑的大脸,忍不住轻叹一声,道:“杨大人说的这些朝廷大事,我是不懂的……只是那时咱们在神机洞里遭逢生死大险,伍大爷不惜自杀,也不愿接受卓凌昭的膏泽,现下你要他与昆仑山息争,那是万万不能的。”

卢云听了艳婷的说话,心中悄悄赞美:“艳婷女人很是相识定远,算是他的红粉知己。”

杨肃观皱起眉头,道:“女人所言,未必是真,说来卓凌昭与定远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咱们少林寺才是燕陵镖局一案的苦主,只要对他晓以大义,相信定远为官多年,定会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你说是么?”艳婷听他娓梶道来,自是无法反驳,她沉吟良久,道:“便算我想劝他,但我人微言轻,与伍大爷不外萍水相逢,非亲非故,他怎会听我的劝?”

杨肃观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道:“女人切莫妄自肤浅。你可知道,伍制使好生挂心你?”艳婷听了这话,身子竟是微微一颤,道:“他……他挂心我……”

杨肃观颔首道:“没错。伍制使好生欢喜你,即是为了这番情意,天下虽大,也只有你才气说得他转意转意,让他忘却这段恼恨。”他注视艳婷,柔声道:“女人,求你务必资助。”

耳听杨肃观要她靠近此外男子,艳婷忽地泪水盈眶,她望着杨肃观,全身哆嗦不已。

杨肃观不去剖析,柔声只道:“女人,你允许了?”艳婷泪水滑落双颊,悲声道:“杨郎中,我不管别人,你可知道,我……我也好生欢喜你!”霎时之间,再也忍耐不住,纵身入怀,牢牢抱住了杨肃观。

杨肃观任凭她抱着自己,伸手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定远是个重情义的男子,他几番为你舍去性命,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艳婷本将面庞藏在杨肃观的怀里,待听他这般说话,那比推开还让她尴尬,当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伸手将杨肃观一推,掩面奔出庙门。

杨肃观轻轻叹了口吻,他望着艳婷的身影,似乎颇为无奈,脚下轻点,便也追了出去。他二人轻功造诣都是特殊,转瞬间便奔得无影无踪。

卢云见二人离庙而去,霎时即是重重一声叹息,他两手抚面,背靠着神像,神情十分消沉。

顾倩兮知道他心里不快,连忙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你先别烦,把事情想清楚再说。”

卢云摇了摇头,道:“说什么推心置腹、促膝长谈,连这等大事也不稍个信给我,我这知州又算得上什么?定远千里远走京城,又算是什么?”说话间,神情十分萧索。

顾倩兮劝解道:“你别怪杨肃观了,我认得他一年多了,他这人外表温和,实在性子很能忍,我想只要为了你家侯爷,他什么都放得下。”

卢云不想多说,点了颔首,携着顾倩兮的小手,便要站起,忽听门外传来一名少女的叫唤:“师姐!师姐!你是不是躲在这儿啊?快点出来吧!我跟你陪不是了。”这声音满是娇憨,却是娟儿到了。

卢云见娟儿到来,忙拉着顾倩兮坐倒,此时他与顾倩兮孤男寡女躲在破庙之中,自不愿与人相见,省得被这口无遮拦的小女孩儿取笑,当下便要等娟儿离去,再行脱离。

娟儿叫了一阵,随着便走进庙来,后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娟儿姊姊,你别乱走啊。”那声音痴痴呆呆,却是阿傻跟来了。他身材高峻,入庙时居然要弯腰斜身,以免撞着头顶,身材实是威武过人。

娟儿不去理他,伸了个懒腰,猛看法下摆着件衣衫,忍不住咦了一声,道:“这是谁的衣服?怎么会放在这儿?”说着跳了已往,一屁股坐倒。阿傻容貌痴呆,指着地下,傻呼呼隧道:“你坐到衣衫上了。”娟儿打了个哈欠,道:“你管我?找了伍定远一整晚,师姐又乱发性情,真是累死我了。啊,先睡上一阵再说。”说着自行往卢云外袍上一躺,真是要睡了。

阿傻嘻嘻一笑,道:“好啊!我也要睡。”娟儿笑道:“不行,你去守在门口,若有坏人来了,你可要叫我起来。”阿傻哦地一声,道:“若是师父来了呢?”娟儿忙道:“那更要叫我起来,省得挨骂啊!”

阿傻哈哈笑道:“你说师父是坏人。”娟儿笑骂道:“死阿傻,说话居然还明确拐弯子。”她望着阿傻,脸上柔情忽动,唤道:“阿傻你来。”

阿傻依言走近,徐徐蹲在她身边,却是一脸茫然。娟儿从怀中拿出一只物事,交在阿傻手里,道:“来,这个给你。”卢云从神像后头望去,见是只金锁片,这类物事多为小儿满月时,怙恃亲友的馈赠,看娟儿看待阿傻这个神态,真当他做孩童了。

娟儿拿着金锁片,念着上头的字:“阿傻不傻,嘻嘻哈哈,岁岁年年,永保安康。”她微微一笑,把工具放入阿傻的怀里,笑道:”这个送给你,可不许拿去赌了。”阿傻嘿嘿一笑,又将锁片拿了出来玩耍,看他这个容貌,要不三天便会弄得不翼而飞。

娟儿轻抚他的头顶,温言道:“阿傻,最近有没有好一些?可曾想起已往的事了?”她通常说起话来都是漠不关心,但此时却正经无比,恰似阿傻的母亲一般。阿傻裂着大嘴,笑道:“有啊!昨天的鸡腿很好吃,我现在都还想着呢!”

娟儿啐了一口,道:“跟你说正经的,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吗?”阿傻想了一阵,道:“似乎没有。”娟儿叹了口吻,道:“你快点想起来,我逐日看你这样傻不隆冬的,心里好惆怅。”说着在他庞大的面颊上轻轻抚摸,很是心疼。

这阿傻少说有四十明年了,非只两鬓花白,尚且照旧个神智不清的病人,看娟儿对他这个容貌,别要对他动了真情,否则日后有得受了。卢顾两人看在眼里,都是悄悄摇头。

阿傻给她摸了一阵,恰似挺舒服一般,裂着大嘴掹笑,身子更往娟儿靠去,硬要她抱在怀里。卢云心下悄悄受惊,想道:“好你个阿傻,看不出容貌凝滞,豆腐倒是明确吃。”

顾倩兮见他面露赞叹,低声便笑:“怎么了,你也想做傻子么?”卢云面色尴尬,心道:

“女人家的心思认真细密,一会儿便给她看出来了。”

阿傻躺在娟儿腿上,一幅流连忘返的容貌,嘻嘻一笑,道:“娟儿姊姊的身上好香。”抓住卢云的袍子乱擤鼻涕,一时口水鼻涕都抹了上去。卢云心下惨然,心想:“这件袍子不能要了。”

便在此时,忽见一人从门口走进,这人行止有如鬼魅,竟是落地无声,走动间更是泥尘不起,卢云心下一惊,以他耳音之利,此人到来,他居然一无所觉,难免颇为骇异。

只听娟儿低声道:“师父!”卢云急看,只见这人带着一张人皮面具,正是青衣秀士到了。外传此人轻功天下第一,此时卢云亲自领受,果觉传言不虚。

青衣秀上见阿傻在地下乱滚,起源便问:“你们师姐呢?”娟儿道:“师姐刚刚先走一步,我见她往这庙里来了,这才追过来瞧瞧,谁知她又跑得不见踪影。”

青衣秀士嘿了-声,道:“我不是要你们三人相互照看么?怎又脱离?是不是你顶嘴师姐了?”青衣秀士自来臆则屡中,果真一语中的,娟儿低下头去,道:“师姐性情好大,阿傻也没有怎么样,只是……只是……”看来师姊妹俩定是为了阿傻争执,却不知为了什么事。

青衣秀七摇头叹息,道:“你们师叔死了一年多,至今大仇未报,你们师姊妹就整日吵喧华闹,对得起你师叔生前的教育么?”娟儿念及张之越待己的恩义,霎时垂下泪来。

青衣秀士叹了口吻,眼见阿傻兀自在地下滚闹不休,摇头道:“既然找不到伍制使,那便带他起来吧,咱们先回城里,与你师姐汇合再说。”娟儿松了口吻,拉住阿傻,叫道:“阿傻,咱们走了!”阿傻却笑嘻嘻隧道:“这里很好玩,我不要走!”

娟儿嗔道:“师父生气了,你还不明确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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