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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难不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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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仲海与煞金比拼内力,登时不敌,眼见秦仲海倒地不起,无力再战,煞金哈哈大笑,道:“朝廷狗官,无耻奸臣,今日拿你活祭都督。”蓦然一刀飞劈而去。秦仲海想要躲开,却无气力起身,只得闭目待死。

煞金转头看着大树,高声笑道:“都督英灵在上,收下这狗官的性命!”

刀索飞来,砍中秦仲海后背,这位朝廷猛将的性命,已在须臾之间!

“霹雳!”

忽听一声巨响传过,随着地面猛烈震动,强震传来,煞金忽尔驻足不定,手上刀锋一偏,这下没能将秦仲海杀死,却只把他背上衣衫划破,露出一片光秃秃的背脊。

煞金看着田野,只看法面翻腾,天边红光闪耀,宛若神佛降临。

煞金先是一愣,随着又哈哈大笑,道:“大地震荡,天生异象,看来老天有意留你性命。不外我告诉吧,只要是朝廷狗官,天留我不留!”

狂啸一声,举刀猛劈而下!

天地震荡之下,万物莫不为之变色,却只有公主一人浑然不觉,她哭红了双眼,徐徐站起身子,失魂崎岖潦倒般地往高原田野走去,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回到何大人那里么?那又要做什么?回到中土么?就这样孤唯一人回去吗?忽地脚下一绊,摔在地下,却是被乱石绊住了脚,银川公主趴在地下,再也忍不住泪水,高声哭道:“卢照料!你为什么要死!”月色下只见她娇小的身躯伏在苍凉的高原上,悲戚的哭声登时远远传了出去。

银川公主出生皇家,自小要什么便有什么,却少了一样女人家最盼愿的工具,那即是世间的情爱。深宫中除了天子太监,即是宫女妃子,她从未见过真正的男子,少时她也曾情窦初开,常自想像未来的爱侣,但随着年岁渐长,逐步也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作为朝廷的公主,未来若不是许配给王公大臣,便要远嫁异邦,决不行能有真正的知心爱侣。直到性命攸关的刹那,她才有了生平第一个心上人,但在这一刻,尊贵的她也失去了心中所爱,今生今世,永难再见了。

罗摩什等人下得峰来,行出片晌,远远地听到哀戚的哭声,众人正没好气,听得那哭声悲悲切切,心中更添惊扰。一名番僧骂道:“他奶奶的,泰半夜的,是什么妖妖怪魅在此啼哭?”另一人道:“听来是只雌的,待老子已往看看,一刀给她个爽快。”

罗摩什忙道:“噤声,这声音说不定是银川公主,你们可别把她吓跑了。”当下付托众人躲在沙丘之后,过不多时,果见一名少女哭哭啼啼、失魂崎岖潦倒地向前走来,那女子好生美艳,容颜中更带着三分高尚,不是公主却又是谁?

罗摩什心下大喜,暗道:“这女子娇生惯养,居然不明确躲将起来,还在这血淋淋的战场上乱走。嘿嘿,可怜那姓卢的小子枉自送了性命,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富贵,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他驾马向前,越想越是自得,随着哈哈大笑,叫道:“公主殿下,我又来了!”

公主却似不知,只喃喃自语,低头丧气地向前走着,罗摩什行到她身边,高声叫道:“公主殿下,本座前来引领蹊径,带你去见四王子,这就请公主上马!”

公主抬头看着他,脸上神情甚是茫然,罗摩什哈哈一笑,将她一把拉上马来,随着驾马朝旋玉门关行去.

罗摩什笑道:“早叫你投降了,你定是不愿,现下还不是一样乖乖地随我走,还饶上你手下的一条性命。你说说,这不是蠢得很么?哈哈!哈哈!”

他坐在前头,却听不到公主的声音,罗摩什心下自得,想要看看公主惊惶的心情,他低下头去,却见那公主低垂凤眼,竟是泪如泉涌。

却说卢云身在半空,不停坠下,想来命不久矣。他朝下看去,只见身子与地面已然相距不远,月色下雪地银光湛然,煞是漂亮,正飞快无比的往自己眼前冲来。地下景物原本只是小小一点,现在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看来再过须臾,自己便要栽在雪地之中,筋断骨折而死。

便在现在,远处突然传来霹雳隆、霹雳隆地爆炸声,天山之旁火花飞溅,陡地冒出血红岩浆,黑夜中格外醒目,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卢云自知将死,心道:“都说死后尚有阎罗地狱,牛头马面,这当口天生异象,岂非真是地狱开门,前来迎接我的么?”

他把两眼睁得老大,就怕错过了死前刹那。

突然眼前一花,脚下景物快速绝伦地倒飞已往,不再冲向眼前,卢云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背后一痛,竟有无数巨细石块撞向后背,却不知是从哪儿飞出来的。

正疑惑间,一股强韧至极的气流猛从背后卷来,将他带上半空,卢云人往上飘,脚下无数石块蓦然撞向山壁,烟尘弥漫中,一时轰然有声。

卢云瞠目结舌,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上天不忍见我死,特来相救么?”

他身处空中,正自旋转不定,赫然间,却见到远处天山明亮异常,满天红光中,无数岩浆硫磺正从一处地方激射而出,正是那日自己曾与秦仲海同去的峡谷,卢云一惊,心下登时雪亮:“侥天之幸,原来是火山发作,却是这气流将我卷起!”

便在此时,却见上头岩壁生了一株松树,卢云心下一喜,知道有救,连忙伸手去抓,但此时身子快速飞上,却只小指遇到那树枝,他运起“无绝心法”,以一股黏劲吸住树枝,猛听喀啦一声,那树枝几欲断折,但飞上之势却缓了下来。卢云运劲抓住树干,但背后冲来的气流依然强猛,身子被气流所激,登时打横飘起,脸上身上如同刀割,难受之至。

过了好一阵子,那气流才逐步止歇,卢云心中骇异,随着想到小兔儿等人所言的那句话:“戊辰岁终,龙皇动世,天机犹真,神鬼自在”,他心下微一沉吟,寻思道:“那日我算过时辰,今夜必有重大异象,想不到真有火山发作。看来这几句话定有什么重大秘密,绝不是胡乱杜撰出来的。”

他挂在树枝上,逐步地攀向岩壁,又想:“公主现在应当离了高原,我却怎地去接应她?”想到刚刚坠下前公主望着自己的神情,知道她甚是体贴自己,便想早些回去与她聚首。

卢云顺着岩壁攀滑而下,这次攀岩无人阻扰,身上又没负人,不多时便踩上实地。

卢云甫一站上平地,便觉全身疼痛,筋骨恰似散开了一般,先前他腹部被罗摩什踹了一脚,五脏六腑翻搅难忍,想来已受了内伤,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更是外伤无数,他满身是血,早已精疲力尽。

卢云疲倦难耐,当下躺倒地下,仰望满天星空,想起公主终究逃脱大险,心中甚是喜乐,便沉甜睡去。

约莫睡得一个时辰,已是三更时分,忽听远处传来一人的笑声,显是狂妄至极,卢云心中一动,这笑声听似罗摩什所发,连忙往声音来处行去,行到近处,只见一名少女满面悲容,已被罗摩什抓在马背上,卢云心中大惊,暗道:“怎会这样,好不容易才救她活命,怎地又落入那番僧的辣手?”

他又悔又痛,想来公主定是独自一人下山,这才中了罗摩什的匿伏,寻思道:“早知如此,我该叫她留在高原上,不行随意行走,唉,我怎会如此大意?”实在他那时舍身救主,早已不能顾得其他,这番自责却也太过了。卢云情知自己此时身上有伤,若要硬抢公主,只怕自己三两招便会给人杀死,他盘算一阵,想起四王子有意进犯中原,到时公主即是他手上的人质,想来一时间性命无忧。

他往返思索解救之道,寻思道:“当前之计,照旧先和秦将军汇合,再做企图不迟。”他远远跟在罗摩什军马后头,情知这妖僧好容易抓到了公主,必是去找四王子邀功,自己只要找到了四王子,必能也遇上己方的雄师。心念及此,便一路相随而去。

行出数里,忽见眼前黑压压的一丛军马,正朝罗摩什等人行近,看来四王子的队伍已然遇上接应,卢云心中叹息,这两股妖魔汇在一路,若要救出公主,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那只军马见了罗摩什,便自停下,为首将领喊道:“国师怎么去了这许久?可曾拿到公主?”罗摩什笑道:“侥天之幸,终于给我拿回来了!”众人闻言大喜,霎时都是狂笑不止,纷歧时,两路人马汇做一处,便朝东方疾行。

卢云叹息一声,只得追随在後,行不几里路,忽见前头好一座山谷,四周高山险要,想来是个驻军的好所在。那谷外立著无数帐篷,当是四王子的驻军,但此时看去,营帐中只余小半人扼守,主力雄师却不见踪影,卢云心下起疑,连忙找了一株大树,攀到高处眺望。

卢云登高望远,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远处谷口烟雾弥漫,却有无数人马齐聚谷口,正自翻腾恶战,外头一侧的军马不住往里冲锋,正是四王子的雄师,看来秦仲海与番王的军马一定死守谷中,仗著阵势险要,才委曲挡下敌军攻势。

看了一阵,罗摩什一行人的身影已隐没在四王子的营帐之中,卢云救人心切,也急於与秦仲海碰面,他见谷口斯杀猛烈,不能直进,便绕过谷口,从山谷左翼攀缘入谷。

攀了两个多时辰,已至山脊,卢云举目往下看去,却见谷内雄师的营帐东一堆、西一堆的,居然毫无章法,与谷外四王子的整齐营帐相比,那可是天差地远了。那番王达伯儿罕的部众更是自立营寨,与众人离得远远的,卢云皱起眉头,他与秦仲海相处数月,未曾见他御下如此缭乱,不知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以秦仲海治军之严,岂能生出这等事来?他心中担忧,连忙攀爬下谷,急於相识状况。

攀缘片晌,卢云已然抵达谷中,他一路走去,经由十来处营帐,却无一人过来喝问,众军士乱烘烘地,各自坐在地下歇息,卢云见他们神情张皇,满脸茫然,心道:“看他们这幅容貌,岂非主将出了事?”他越想越怕,深怕秦仲海有什么差错,便急急奔向帅帐。

行近帅帐,卢云已然听得里头传出争执声,只听何大人道:“这样下去不是措施,我们照旧投降吧!”那丞相阿不其罕“啊”地一声,慌忙叫道:“万万不行!若是投降,定会害死我主,大人此举决计不行。”番王达伯儿罕低声道:“莫儿罕是我弟弟,和我也没有什么仇怨,不外是想当可汗而已。乾脆我把皇位让出去好了!”众人听了此言,急劝道:“千万不能!四王子若是取得皇位,定会找时机将你除去,你可不能轻信於他。”

薛奴儿哈哈一笑,摇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下我们又打不外人家,你们到底想要如何?”众人争吵声中夹杂著翻译咕噜噜的说话声,更是杂乱无章,漫无头绪。

卢云听了半天,却不闻秦仲海说话,他心下犯疑,连忙走进帅营,众人正自说话,突然见他回来,都是一惊。何大人喜道:“你可回来了!公主呢?”卢云道:“我本已将公主救出,但後来兵荒马乱,敌方人多势众,公主照旧落入番人手里。”

薛奴儿怒道:“空话连篇!公主既然都不见了,你应当自杀谢罪才是啊!你还回来做什么?”

卢云摇头道:“我已然起劲而为,但人孤势单,实在没有法子。”薛奴儿怒斥连连,高声叫骂。实在卢云坠下悬崖时,若不是恰好火山发作,现在早已断命,哪能站在这儿让薛奴儿数落?但他是个直性人,自觉心中有愧,便不提自己如作甚公主赴汤蹈火、如何以命相代之事,只低下头去,默默忍耐薛奴儿的指责。

卢云低头听了一阵,见薛奴儿骂来骂去都是同一套,已然说不出新名堂来,便问何大人道:“秦将军呢?怎么不见他人?”何大人正待要说,那薛奴儿又跳了起来,怒道:“说起这斯来,咱家就有一肚子气!说好要去断後,不知断到哪儿去了,这小子定是自己逃命去了!难怪不要咱家帮他!”

卢云一惊,忙问道:“秦将军去断後了?他带了几多人马同去?”这一问却难倒了帅帐中所有人等,一问之下,竟是无人知晓。

卢云忍不住摇头叹息,知道这些人都是做官的命,却没一人真能服务,当下不再剖析他们,自行去找秦仲海的副将。

那副将姓李,人人都唤他李副官,追随秦仲海已有两年,不多时便已找到,他还未说话,那李副官却已大喜道:“卢照料总算归来啦,这下终於有人主持局势。”

卢云心下一奇,道:“怎么,秦将军脱离良久了么?他究竟去到那里了?”李副官叹了一声,哽咽道:“秦将军独自率领百名刀斧手,前去伏击四王子的雄师,恐怕凶多吉少了。”

卢云心中震骇,怔怔隧道:“秦将军只带了百人,就要截击人家五万雄师,这……岂非没人劝他么?”

两人说话间,忽听谷外杀声大起,无数军马掩杀而至,谷口几百名军士士气低迷,只用弓箭去射,却无人愿意上前反抗,一时间也是无人指挥,卢云惊道:“怎么这样乱糟糟的?李副官,你怎地不去指挥?”

李副官努努嘴,示意卢云往旁看去,却见薛奴儿在阵前胡乱叫骂,不时从阵地中跃出,杀死一两名番兵後,便又缩了回去,阵前军士见他指挥得离奇缭乱,都不愿听他派遣,自行放箭御敌,却是各自为政的局势。

那何大人不敢上阵,兀自想要指挥调动全局,只见他坐在帅帐之中,一幅决胜於千里之外的容貌,不住喝令下属御敌,一众传令兵在他与薛奴儿间奔来跑去,疲累至极。那番王与丞相见他们行事怪异,便自行调动队伍,另组阵势,不与中**队配合,局势更是紊乱荒唐。

卢云看到这里,已然明确李副官为何不愿上前指挥,想来这些人官大学问大,定是说不了两句话,便要给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眼看敌军便要突破营寨,杀入谷来,薛奴儿武功虽高,但在战场中却有何用?

卢云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秦将军啊!我们已要全军淹没了,你却身在那里?”

却说煞金一刀砍下,要将秦仲海劈死在地。只见刀锋斩落,其势难挡,秦仲海自知万难反抗,遂只闭目待死。

秦仲海趴在地下,期待良久,那煞金的马刀却迟迟不落下,似乎有意捉弄,秦仲海转过头来,怒喝道:“你要杀便杀,如何戏弄你老子!”

只听“当”地一声,煞金双手竟然一颤,手上马刀落在地下,以他武功而论,若非心中震撼已极,绝不行能有此惊慌举动。

秦仲海咦了一声,刚刚地震连连,这人理都不理,此时又怎惺惺作态,饶他不杀?忍不住奇道:“你干什么,中风了么?”

却听煞金哆嗦著声音,道:“你…………你这刺青是从哪儿来的?”

秦仲海斜过肩去,朝自己背後看了一眼,心道:“他这老小子好生希奇,这当口两国征战,你死我活,怎来提这无关紧要之事?”

月光照下,只见自己背上刺了一只猛虎,身上长了两只翅膀,神态凶恶,张牙舞爪,却是向天飞去,旁边题了有字:“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这幅刺青打小就生在秦仲海背上,三十多年下来,他自是看得熟烂,当下哼地一声,说道:“我自小就有这幅刺青,又碍著你什么了?”

那煞金身子哆嗦,颤声道:“你自小便有这幅刺青,天啊……岂非你姓秦?”

秦仲海看他神情奇异,心中自也纳闷,想道:“当年下山前师父再三申饬,要我绝不行让人瞧见这幅刺青。这煞金怪里怪气,看来我这刺青真有些鬼门道。”只是他自己也不知这刺青是何泉源,一时好生费解。当下只嗯了一声,答道:“你倒也不算眼光如豆,知道爷爷的尊姓。明确告诉你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辽东游击秦仲海即是。”

煞金喉头转动,嘶哑隧道:“九州剑王是你什么人?”秦仲海一愣,想不到他认得自己泉源,虽说师父不喜旁人得知他的师承,但此时人家既已认了出来,自也未便再瞒,昂然道:“算你好眼力,九州剑王不是旁人,正是家师。”随即又道:“告诉你吧!我今日败在你手里,绝非我师父武学疏陋,全怪我自个儿学艺不精,你心里可要有个底!”

煞金啊地一声,伸手指向秦仲海,颤声道:“是你……原来是你!”秦仲海见他举止怪异无比,冷笑道:“空话,我虽然是我,难不成是你祖宗?你要杀便杀,说这许多空话作什么?”

猛见煞金跪倒在地,跟著放声大哭,其状甚哀。秦仲海大为惊讶,想道:﹁这老狗子失心疯了。﹂他偷偷爬起,随时便要逃离,那煞金也不阻拦,只是泪如雨下,朝那大树膜拜不休,神态激动异常。

秦仲海心道:“这怪物杀人不眨眼,怎么先饶了我一命,之後又号啕大哭?岂非老子是他的亲爹,这下万里寻亲,终於叫他找著了?”这煞金年近六十,自己虽然不是他的爹,可这人容貌实在太怪,著实想不出其中原理,当下便也驻足不动,想把这人的用意看清楚了。

过了良久,煞金止住了泪,徐徐站起身来,跟著长叹一声,道:“天意,天意。”

秦仲海嘿嘿乾笑,道:“什么天意?你掷中注定要中风么?”

煞金听他说话讥笑,也不生气,只叹了口吻,道:“上天有眼,没让我害了你。只是……只是你既是九州剑王方老师的徒弟,却如何做了朝廷命官?害我险些错杀了人……”秦仲海见他意有所指,忍不住嘿地一声,道:“怎么?照你的话说,九州剑王的徒弟便做不得官么?”

煞金听了这话,登时嗯了一声,点了颔首,道:“看来你师父还没把往事告诉你,你真不知自己是什么人。”他转头望著大树,忽地叹道:“算了,你师父定有他的用意。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说著拾起秦仲海落在地下的钢刀,递给了他。

秦仲海伸手接过钢刀,忍不住心下一奇,道:“你这是干么?不怕老子反过来杀你两刀么?”先前两人鏖战斯杀,何等猛烈?哪知煞金平白无故便把钢刀交还给他,秦仲海得了这个天大自制,心里反觉不踏实,便出口来问。

煞金仰望天际,怔怔入迷,竟然没听到他的问话,秦仲海见他毫无预防,心下大喜,便想:“老子现下给你一刀,保证你烂死就地。”他偷偷运气,正要出刀,忽听煞金道:“我想向你打探一事,请你据实以告。”秦仲海脸上一红,连忙放下钢刀,乾笑道:“你想探询什么?咱们朝廷的驻军部署么?”他盘算主意,煞金若要询问自己隐密军情,便来乱说八道一番,绝不让他知晓朝廷秘密。

那煞金深深吸了口吻,忽道:“告诉我,那羊皮现在那里?”秦仲海吃了一惊,本以为他要打探一些要紧军务,万万没推测他会问及那块羊皮。

秦仲海惊讶之下,反问道:“你问这做什么?”煞金低下头去,似有无尽痛苦,只听他低声道:“一年前我得了这块羊皮,便奉故人之命,将之托付西疆的一间镖局,请他们送到北京城去,不知工具可曾平安抵达?”秦仲海颤声道:“原来那羊皮是你……你送给燕陵镖局的!”

眼看煞金微微颔首,秦仲海更感讶异,他曾听伍定远转述燕陵镖局一案,知道托镖之人泉源不明,曾以十万两白银重托齐润翔,却没想到竟是眼前的番将所为。他呆了片晌,奇道:“老兄你也怪了,此事纯是咱们中国的事情,你这外国人干么要狗拿耗子,多管这趟闲事?”那煞金黯然道:“一切只为了一个老朋侪……唉……说来此事我也有愧,若非梁知义的令郎漂浮到西疆,拿著这工具找我,直到现今,我还没能完成故人的嘱托,只有任凭羊皮失落了……”说著又往秦仲海看去,眼神中大有歉意,恰似愧对他一般。

秦仲海给他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便道:“你放心吧!那羊皮在我同僚手上,甚是平安,你大可不必担忧。”煞金松了口吻,恰似放心许多,他叹息一声,收拾起兵刃,道:“小朋侪,恕我多言,劝告你一句,日後在朝中可千万小心,凡事多提防,尤其别给人见到了背上的刺花。知道了吗?”言语间温和慈祥,竟如呵护晚辈一般。

秦仲海一愣,忙道:“等一等,你说这话是何意思?”煞金却不回覆,只长叹一声,身形晃动,霎时间已然飘出数丈。

秦仲海见他举止间甚是诡异,连忙追了已往,叫道:“他奶奶的,你话别说一半,交接个明确再走不迟!”远远地只听煞金的声音道:“小朋侪,你自个儿好好保重吧,等会儿战场再见。”说话间只见他身影闪动,便即消失在漆黑之中。

秦仲海提气奔出,那煞金却如插翅飞去一般,已然不见踪影。秦仲海心中疑惑,徐徐而行,心道:“这老小子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怎地一见到我背上的刺花,竟尔下不了手?岂非他失心疯了,照旧怎地?”连忙盘算主意,只等此间大事一了,他便要前去寻找师父,请他把这幅刺青的泉源说个明确。

神思不属间,行出数里,突然远远传来一阵血腥气,秦仲海心下一凛,想起何大人与那番王还困在葫芦谷,自己与煞金缠斗这许久,他们别给敌军擒拿杀害了,当下急急奔向谷去。

行到谷口,已然走了两个多时辰,天色徐徐泛白,已是黎明时分。忽听远处传来雄师斯杀的声响,却见四王子的雄师向葫芦谷里冲杀,声势猛恶,只是自己的一众属下却各自零星御敌,看来不需多时,四王子便要突破防御,杀进谷中。

只见远处薛奴儿兀自又跳又骂,正自责备自己的手下,一幅声色俱厉的神情,但他口中下令无人剖析,徒然急躁恼怒,却於事无补。秦仲海暗自著急,只怕转眼间便要全军淹没,可眼前敌军云集,自己如何冲得已往?他忧心如焚,却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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