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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尚书府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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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卢云也是昏晕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只觉有人搬动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人在叫嚷说话,只是听不真切,想来自己或许死了,也算了却凄凉一生,卢云忽地有种清静之感。

也不知昏晕了几多日,这一日卢云醒转过来,他勉力转头,见到自己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周遭却黑沈沈的,一时之间,恰似回到扬州顾家大宅,又像回到山东潍县家乡,他疲累至极,分不清工具南北,便又昏昏沈沈的睡去。

又过数日,卢云忽感饥饿,他睁开了眼,只见阳光耀眼,辉煌光耀明亮,却从窗格儿透入房里,卢云心道:“我到底在那里?伍兄呢?他人又上哪儿了?”头晕脑胀间,实在无法思索,那腹中却又饥肠辘辘,咕噜噜地直叫,卢云强坐起身,只想找些吃食,模模糊糊也不管身处那里,他一手抚胸,叁步一停,徐徐擦擦地往门口走去。

卢云徐徐推开房门,乍见好一座大宅院,那庭院草木却已积满白雪,耀眼日照反照院中,加倍衬得白雪辉煌光耀耀眼。卢云心中一惊,自己那日重伤之时,不外八月中秋方过不久,怎地一下便到了隆冬?他不知自己晕昏多久,更不晓得伍定远下落如何,便想找小我私家过来询问。

卢云抬头看去,只见前头一座长长的曲廊,当是朝内厅通去,卢云见此处府邸雄伟,自知身在豪宅之中,却不知是何方的王侯将相。他心念一动,突发奇想:“岂非……岂非是顾伯伯救了我,我和伍兄都住在他家中麽?”心思模糊间,想起了顾家小姐,忍不住心头危颤颤地,眼眶迳自红了,两脚虽是酸软,但照旧半爬半拖、高崎岖低的往内厅走去。

行不了几步,听得一阵阵说话喧闹声,正从内厅霹雳隆地蹦出,卢云想到顾倩兮就在眼前,禁不住又是心焦,又是喜悦,忙喘嘘嘘地穿过曲廊,朝厅中抢进。

踏入内听,只见几个男子围坐着说话,并无一人识得,众人抬头看他,都有惊讶神色,卢云满脸失望,知道自己所料大错,他掩不住尴尬,忽又感应胸口一阵剧痛,双腿一软,立时昏晕在地。

再醒来时,却见到伍定远坐在床边,他满脸谢谢,紧握了卢云双手,微笑道:“卢兄弟,你可大好啦!”

卢云见伍定远面色红润,全不似那日身带重伤的容貌,心中也是一喜,徐徐说道:“伍兄……你……你好了!”

伍定远哈哈一笑,道:“天可怜见,咱两人终究逃脱大厄。”他话腔忽低,哽咽道:“卢兄弟……你为了区区在下,甘冒如今生死大险,却要伍定远如何还你……”

卢云挣扎起身,道:“济弱扶倾,说什麽还不还?伍兄恁也见外了。”

伍定远嘿地一声,扶住卢云的肩头,将他放回床上,道:“伍某打西凉到此,一路何曾欠下什麽人情?那日却多亏卢兄弟以命换命,将我抛向柳大人,否则我早早死於横死了,卢兄弟这份情,哥哥非还你不行。”

卢云听他提到柳大人叁字,想起那日昏厥前见到的官兵,便截断话头,问道:“伍兄,你刚刚说了个柳大人?岂非即是柳昂天吗?”

伍定远连忙俯身已往,轻声在他耳边道:“卢兄弟说话检核些,不行直呼大人名讳。”

卢云颔首会意,说道:“这地方是他的宅子?”伍定远道:“兄弟所料不错,这儿即是柳大人的宅邸。”

卢云嗯了一声,虽知此处绝非顾嗣源的府宅,但心里照旧一阵惆怅。他轻叹一声,忽又以为腹中饥饿难忍,当下道:“伍兄,我饿得紧了,可有什麽吃食的?”

伍定远哈哈一笑,道:“虽然有,只不外比不上兄弟亲煮的面而已!”

两人相对大笑,那日伍定远过来吃上一碗面,却捡回一条性命,说来实在幸运之至。二人回首前尘,都有恍若隔世之感。

自此卢云的伤势一日日好转,不到半月便可离床运动,还好他内功根柢极佳,要是凡人受了卓凌昭石破天惊地一掌,早已就地断命。伍定远谢谢卢云救命之恩,每隔几日便来看他一会儿,有时更带些名贵药材来给他进补。

卢云见他意气风发,料知他一定受柳昂天重用,心里也不禁为他兴奋。

一日阳光普照,天气甚佳,伍定远喜啾啾地赶来,说道:“兄弟,今日我带你去见一位要紧人物。”

卢云察言观色,笑道:“伍兄这般兴奋,可是要去面见柳大人?”

伍定远哈哈大笑,轻拍卢云的臂膀,笑道:“兄弟果真智慧,一点就透,柳大人向来惟才是用,不盘算身世,兄弟要在京中为官,也不是什麽难事。”

卢云猛地省起自己仍是逃犯,哪能讨什麽功名?但此时也未便言明,

只好推却道:“伍兄,小弟这人个性粗疏,岂能见识局势?这柳大人照旧不见的好。”伍定远一股劲儿的摇头,道:“卢兄弟,你本是念书人,理应报效朝廷,不妥再遭隐藏,你就听哥哥的话,和柳大人好好见上一见,有利无害哪!”

卢云拗不外盛情,伍定远半强半哄,要卢云换上他买来的新衣裳,虽是大病初愈,但卢云经一翻梳洗整理後,仍透出一股英气勃勃。伍定远见了高声喝彩,说道:“兄弟丰神如玉,这般整齐人物,柳大人一定喜爱!”说着替卢云束了束腰带,如同看待亲兄弟般亲。

此时卢云仍在柳府养病,伍定远便带同卢云,往大厅行去,走到厅门,卢云把目一招,只见数十人早已坐在厅心,或戎装革履,或又宽袍缓带,想来都是柳昂天的手下。众人正自谈笑风生,聊得正是兴起时候。

卢云正看间,伍定远已拉住了他,低声道:“咱们别惊动这些军老爷,从旁边进去吧。”不待卢云允许,便伸手拉着,便从侧门一处闪身进去。

一入厅门,猛听一人哈哈大笑,高声叫道:“伍制使,今儿个你气色挺好啊!”

厅上众人闻言,一齐转头注目,直朝二人望来。伍定远打了个哈哈,做了个十方揖,抱拳道:“不敢劳动诸位大人垂询,定远这里给您请安了。”

卢云听那人称伍定远为制使,禁不住一惊,向伍定远道:“伍兄,你已经……”

伍定远微微一笑,低声道:“蒙柳大人恩赐,如今力保我清白,已向朝廷上奏荐举,提拔我为直隶征北检教制使。”

卢云吃了一惊,连忙拱手做贺,说道:“恭喜伍兄,总算时来运转了。”伍定远哈哈一笑,附耳道:“卢兄弟今天好好体现一番,柳大人绝不会亏待你。”

卢云想起自己的贼身世,只是微微苦笑,不置能否。

忽听西崽朗声道:“征北多数督柳侯爷到!”众人连忙起身,只见一人面如冠玉,相貌俊美,神色俨然,当先走了出来。卢云一愣,不知何以柳昂天这般年轻俊美,却听伍定远低声道:“这位是柳大人手下第一爱将,乃是杨肃观杨大人,此人文武全才,是京师里第一等的人物。”卢云见这位杨大人如此人品,心下也是肃然。两人说话间,一名满面正气的老者走了出来,却是善穆侯柳昂天到了。

众人行礼道:“见过柳大人!”

柳昂天一摆手,众人依次坐下。伍定远身居制使,自有位子可坐,卢云见厅中众人依着尊卑,早把坐处占满,他也漠不关心,自站伍定远身後,悄悄聆听说话。

柳昂天见众人坐定了,便咳了一声,道:“今日老汉邀请诸位前来,乃是商议征北情势,诸位若有卓识,尽避秉来商议,不必客套。”

伍定远转过头来,低声对卢云道:“当今瓦剌势大,朝廷连年用兵,恐怕今年还要增援,柳大人即是为此邀集将领商议。”卢云点了颔首,并不多言。

只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争执当前情势,一派主张马上增援,另一派却说战情颇有和议馀地,不必多费公帑,卢云不明军情,自也不知究理。那杨肃观却不时与柳昂天窃窃私议,足见职位特殊,颇受见爱。

忽听一人道:“诸位听我一言。当今北境由左从义总兵、秦仲海先锋驻守,情势如何,恐怕大人们未曾亲赴战地,有所不明。这里有一幅北境要塞图,待诸位参详过後,再行定论。”说着取出一幅舆图,高高挂在墙上。

那人指着一处山丘,面有得色,说道:“此处名叫鹰扬山,居高凌下,凭险可守,山後又有小溪取水,一涧之隔,也易於设防,凭此山水天险,再工事後,料得数月内鞑子不敢妄动,只是兵员不足,若要开寨攻敌,怕有所为难。倘若朝廷增援叁万步军,此处当可为铜墙铁壁,永为京师屏障。”众将见左从义布防玄妙,都是颔首暗赞。

卢云本感无聊,待见那幅舆图,却大感滑稽,忍不住噗嗤一笑。此时厅上众人安平悄悄,都在听人解说,听得笑声,无不转头望来。伍定远原来好端端地坐着,却给卢云这麽没理由的一笑,吓得是心肝俱裂,他见众人眼神中颇有责备之意,大感尴尬,忙站起身来,歉然道:“我这位兄弟有些伤风,打了个喷嚏,冒犯!冒犯!”

那解说舆图之人名叫石凭,官拜中郎将,这时无端被一个无名小卒讪笑,这口吻如何吞的下去,连忙怒道:“什麽打喷嚏,显着是在讥笑!到底有什麽可笑的!”伍定远面色大变,忙道:“石大人责备的是,兄弟你快致歉。”轻推卢云,要他致歉了事。

卢云微微一笑,说道:“石大人,在下愚鲁的很,擅自发笑,还请大人恕罪。”

石凭见他毫无诚意,心下更怒,只不知这人泉源,看他仪表不俗,别要是什麽权贵子弟,冒犯不起,当下哼地一声,向伍定远道:“伍制使,你在直隶任职也有个把月了吧?咱们探讨军机大事,向来不许外人加入,恕我眼生,这位令郎是什麽泉源啊!”

伍定远忙道:“回石大人的话,我这位朋侪名叫卢云,与在下是生死至交。”石凭道:“哦!原来是生死至交,我道是仗着谁的势头了,卢令郎,你贵寓那里啊?现下在那里为官啊?”

卢云听他说得轻蔑,心下也不生气,坦然道:“在下不外是个卖面的小贩,石大人有什麽责备,便请直说。”石凭一听之下更是生机,怒道:“好哇!区区一个卖面小儿,居然在这里狂言不惭,这像什麽话!伍定远,你倒给我说说看!”

伍定远大惊失色,没推测好好一场碰面,竟然搞成这般容貌,当下连连谢罪。

原本众人只是旁观,这时见石凭话说得重了,都皱起眉头,只听一人插话道:“石大人,伍制使不外上任月馀,政界上的原理还不很明确,便算他的下属说话不得体,你也多包罗则个!”

众人听这人说话颇有排遣之意,言语间自有一股威仪,都转头望去,只见说话人潇从容、一派的玉树临风,却原来是柳侯爷手下杨肃观杨郎中。石凭见杨肃观出头,未便再向伍定远为难,对卢云戟指骂道:“卖面小儿!我这幅图有什麽错!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出来!要是你说不出,老石的刀岂非不会杀人吗!”

卢云见石凭说话犷悍至极,也动了真怒,一股傲气陡生,心道:“我卢云本就不为求官而来,哪容得你这般辱我!”自知为伍定远赴汤蹈火,倒也不要他还这小我私家情,当下朗声道:“石大人,你若真有襟怀听我一言,我倒也不客套了,依你这阵势,要是叁月之内还不被人攻破,我卢云这颗脑壳寄给你了。”

众人听得卢云这般说话,都是一惊,相互窃窃私议,打探这人泉源,柳昂天双眉一轩,说道:“你这年轻人说话尔也狂了,你倒说出个原理看看。”

卢云走到那舆图边,指着左从义的阵形道:“在下虽未亲赴战地,但山中立寨,自以为高处险要,易守难攻,实在队伍往来难题,徒增困扰而已。若真有战事,山中险道收支未便,如何派遣队伍?”他见众人纷纷颔首,又道∶“山中立寨,看似敌方难攻,实则己方难守。若我来攻,只需用火计,大火伸张上山,我再守住下山要衢,不需十天,左大人全军淹没。”

石凭怒道:“乱说八道,区区火攻,左大人早已有备,你不见他刻意立寨在溪边吗?”

卢云大笑道:“靠涧立寨,看似取水容易,实则大谬,我若蓄水多日,待得春暖雪融之时,一举将洪流淹下,另一边夹以火攻,将军又待如何?要不,我若截断上游水源,逼得山上军马口渴困倦,却又严守下山蹊径,将军又待如何?”

石凭震怒道:“放屁!放屁!”一时竟天花乱坠,旁观众将默然。柳昂天轻叹一声,双眉紧锁,久久不发一言,大厅静得叫人慌。

饼了良久,柳昂天微微摆手,道:“好了,时候不早!请诸位到府里用饭。”诸将一齐称是。柳昂天望向伍定远,沈声道:“定远,你过来一趟,我有几句话同你说。”伍定远慌不迭地允许,随着向卢云连使眼色,便和柳昂天进了书房。

众将走进内厅,大厅上空荡荡地只剩卢云一人,初冬时际,华灯初

上,更觉厅中幽深。卢云悄立许久,柳府中竟无一人前来招呼。卢云饱经磨难,自知如何,当下苦笑一声,心道:“卢云啊卢云,看你这张嘴多会说,这不又冒监犯了麽?”想来自己个性易於激怒,几句话便冒犯了大批武官,只怕令得伍定远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卢云独自站在厅内,听得远处众人正自喝酒谈笑,轰饮之声不停传来,让人倍感凄清。他走到院中,抬头看着天上星辰,莫名之间,一股孤寂袭上心头,泪水竟已盈眶。

卢云轻轻一叹,心道:“我这是做什麽?能够在世,不已经挺好了麽?”他抹去眼泪,不觉有些饿了,摸了摸腰带,幸喜钱囊里尚有几两碎银,看来伍定远极是体贴,早为他部署了银两使唤。卢云微微一笑,正要转身离去,忽又想到伍定远,想两人生死一场,非同小可,便又转回厅里,要等他出来再说。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伍定远这才走了出来,他猛见卢云独个儿站在厅里,奇道:“怎麽?没人招呼卢兄弟用饭?”

卢云微微一笑,说道:“伍兄,别说这些了,我该走了。”伍定远颔首道:“卢兄弟敢情是饿了。也好,做年迈的请客,咱们上街吃酒。”卢云摇了摇头,道:“伍兄,也是你我有缘,共经磨难一场。现今你已平安周全,卢某心事已了,这便告辞了。”说着一拱手,便要往门外走出。

伍定远大吃一惊,料不到他会这般说话,一时心下大急,猛地拉住卢云臂膀,硬扯到院中,悄声道:“卢兄弟,你怎麽说这般话!岂非你是怪哥哥待你欠好?”

卢云笑道:“伍兄与我坦怀相待,共过磨难,我岂会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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