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1/2）

“婂婂，听说罗达明跟连湛为了你大打脱手，是真的吗？”

不到一个小时，先前在大厅所发生的冲突，已经传遍全公司。

“听说你跟连湛在来往？”

“你到底选谁呀？”

五点二十几分，还没到下班时间，柜台就挤满前来探查绯闻真实性的众男子，人多口杂吵成一团。

谁说只有女人爱讲八卦？男子也不遑多让。

“我只喜欢连湛。”婂婂满脸幸福地宣布。“而且，我们两人正在来往。”

“啊啊啊……”瞬间，哀声连连，民生凋敝。

“你很有眼光，连湛是个好工具，恭喜你。”叫归叫，照旧有人很有风度地献上祝福。

男同事之间，对于连湛的评价普遍都高于罗达明，不是嫉妒也不是倾轧，而是单纯的比品行、比能力，不会被外表的假象所疑惑。

“谢谢。”只要是对心上人的赞美，她全都欣喜地接受。

“嗯……咳、咳……”

不停有人发出难听逆耳的声音，破损一团和乐的气氛。

“谁呀？发什么怪声，很吵——耶……啊！连、连连……”有人不爽地转头诉苦，却发现发出怪声的人竟然是连湛，就地吓得脸色发白，话都说不清楚了。

天啊，怎么每次摸鱼都市摸到明确鲨啊！

“连……连司理，现在是下班时间喔！”其中一人连忙机敏地看时间——已过五点半了，不算摸鱼，好险！

“连司理……嘿嘿……恭喜恭喜……”

“嗯。”

连湛微微颔首，照旧面无心情，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更以为恐怖。

每次见到她，她身旁都围了一群男子，男子看到她就像蜜蜂看到花一样，会自动黏上来，明知不是她的错，看了心头照旧不舒服。

真想高声宣告她属于他，要这些臭男子离她远一点，甚至想把她藏起来，她的漂亮和单纯只有他一人可以独享，其他男子都别想沾惹！

他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占有欲这么强的男子。

“呃……下班了、下班了！”不到十秒钟，柜台前的人群散得一干二净，就连柜台小姐也都走光光。

“你真厉害耶，每次只要你进场，就是清场时间。”接连看过频频“奇景”，婂婂照旧以为新奇。“比我爸比还厉害。”

爸比身旁总是围着苍蝇、蚊子，真该建议爸比找一个像连湛这样的人跟在身边，就不会总是被围成一团了。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既然是来往中的男女朋侪，约会是须要的部署，更况且今天是星期五。

“好啊！”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耶！虽然爸比说下班后要直接回家，但“约会”虽然破例喽！

“你想吃什么？”

“我想去夜市。”她还没去留宿市呢！

“夜市？”他再度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谜底。

大部门女生不都偏幸灯光美、气氛佳的餐厅吗？怎么她……

果真异于凡人！

“对呀，我爸比不让我去夜市，我看过电视和杂志的报导，那里的工具看起来好好吃喔……”

“那里人太多，卫生条件又不太好……”她看起来娇嫩又矜贵，如果吃坏肚子怎么办？

“人家想去嘛，好欠好？”摇着他的手臂，大眼汪汪地看着他，使出无往倒霉的ㄋㄞ功。

“……好吧。”弃械投降。

“耶！太好了！”她兴奋地跳起来，拿起一包衣物。“我先去把制服换下来，你要等我喔，一定要等我喔！”

看着她有如粉蝶般飞翔的背影，他的眼神写着满满的温柔。

很难想像自己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单纯天真的工具，他还以为自己会喜欢的应该是世故老练的都市女子，究竟他以往结交的都是这类人。

想想也是，如果他真喜欢那类型的女人，早就跟其中一人完婚了，不会到了三十岁的现在，还维持只身。

也许，他一直找错工具了。

“唷～～这不是连大司理吗？在站岗啊？”在没有观众的地方，罗达明的刻薄刻薄完全展现，酸葡萄地说：“谁人女人只不外是一个柜台小姐，小家小气的，还不够格跟我来往，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人的。”

“你的‘结交关系’最好收敛一点，虽然还没有人正式反映上来，但小心夜路走多了，早晚遇到鬼。”连湛不剖析罗达明的冷言冷语，硬着声提出警告。

这几年罗达明仗着自己俊俏的外表和在公司越来越火红的职位，在女人堆里无往倒霉，女同事沾惹一个又一个，女人为他争风嫉妒的消息时有所闻，但由于没有人正式提出申诉密告，他也只能私下提出警告。

“你是哪根葱？凭什么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在人前跟你盘算，不代表我怕你，你给我搞清楚！”越来越受公司高层重视，让罗达明也越来越不把人称“判官”的连湛放在眼里了。“我的业绩做得吓吓叫，你以为凭你一小我私家的气力，能把我怎么样？”

“判官”又如何？公司不行能因为连湛就fire他，因为他的业绩称霸全公司，无人能敌！

“你私底下要做什么是你的事，只要不牵扯到公司，我都不管，但一旦关系到公司，我不管你的业绩做得多好，绝对会让你支付该有的价钱。”连湛不愠不怒，冷冷地再度提出警告。“你自己好自为之。”

“哼！要你多嘴！”罗达明摆明晰不将连湛放在眼里。

唐婂婂换上杏桃色短毛呢大衣、乳白色围巾和毛帽，并打了电话通知司机和家里后，便毅然决然地关上手机，否则一定会被爸比吵得鸡犬不宁。

当她一走进大厅，连忙看到两人互不相让的画面，她不动声色地聆听了好一阵子才走到男友身旁，主动伸手挽着他。

“湛，怎么回事？”她居心装作没看到之前的冲突。

寻常罗达明确命风骚潇洒，待人多数都还算有礼，一副不跟人恶言相向的绅士容貌，没想到私底下说话，尤其是有利害冲突时，却很恶毒无礼。

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貌呢！

“婂婂，这个男子闷得要死，一点情趣都没有，你跟他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罗达明露出魅惑的笑容。“你选错人啦！要选也该选我。”

实在对于别人的女朋侪，他特别喜欢沾惹，好证明自己的魅力，尤其是死对头连湛的女人，他更是非要抢得手，好藉以挫挫连湛的锐气。

“你——”敢说她的心上人是牛粪？婂婂的俏脸染上怒火。

“如果能让鲜花开得更美、更好，我很兴奋自己是有养分的牛粪。”连湛淡淡地反驳。

“说得好！”婂婂佩服连湛的风度和反映。

如果说连湛是滋养鲜花的牛粪，那么罗达明绝对是吸鲜明花养分的血蛭！

她虽然没跟罗达明深谈过，但从其他人对他的评语，对他的性格已有了简陋的相识——他应该是一个重利忘义的薄情郎。

如果她选的是罗达明，相信过没多久就会被甩了，虽然，那是在不知道她身世的情况下，一旦知道她的身世，没被他吸干喝尽，他这种人是不会罢手的。

“我们去夜市吧。”连湛牵着婂婂的手。

“夜市？哈哈哈……”罗达明笑得轻狂。“连湛，你只请得起夜市啊？真是可悲呀！哈哈哈……”

“跟心上人逛夜市，总比跟登徒子去法国餐厅好。”

连湛照旧不动怒，只是凉凉地回了一句，就让罗达明笑不出来。

“连湛，我跟你势不两立！”罗达明恨恨地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怒骂，眼神阴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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