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孤身上路（1/2）

“这棵植物是在山上发现的。”

在村长家中，拉希爸爸和六名村民，与及村长跟我坐在一起，他们看着桌子上的罂粟，其中一名老实的村民抓抓头，鸠拙地问：“请问这是什么，是吃的吗？”

“这个嘛……它叫罂粟，一般只有医生和炼金师才懂使用，可是也有黑市商人把它炼制成禁药出售。由于制成的禁药对人体有祸殃，在迪矣里这里是犯罪的，相信怪物出没只是某些人用来掩饰种植罂粟的手法。”

村民受惊道：“没有怪物？是谁那么歹毒，打伤我们村民还种这些毒物？”

我摇头笑道：“谁都没关系，能享用禁药者不是高官就是贵族，你们要密告也没有用。我今次找你们，实在是想问你们有没有兴趣脱离迪矣里生长？”

村民们面面相觑，莫说他们除种田外没有一技之长，农民也甚少会离乡背井，我从怀中拿出一张舆图来，道：“不用担忧，看在拉希面上我也不会点黑路给你们。我跟妖精族有协议，想派一些醒目老实的工人，到银叶树林开采草药和矿物，人为方面绝不会待薄你们。总好过在这个穷人窟做牛做马，还要看肥猪总督的面色做人。”

村长望向其它人，他们都默然沉静不语。乡下人并不喜欢到外地营生，可是我的说话亦说到他们心坎处，在这里只有白捱一辈子，到外边可能有更好的出路。

拉希爸爸首先意动：“我们也不是贪心人，只要吃饱穿暖已经很满足。可是这里的生活越来越差，为了孩子们我愿意到外面闯一闯，可是……”

“哈哈哈哈……盘缠由我照起，通关方面亦属小事，我会跟迪矣里皇室说一声，这点薄面他们不会不给我。不外你们暂时要保密，到我回国打点后你们才回复我吧。”

黄昏，我穿起普通的粗衣到森林的隐蔽汇合凤丝雅，为了守旧秘密，我只带同百合、露云芙和安德烈同行。

百合一拉我的袖口，低声下气道：“主人……让百合跟你去好欠好。”

我笑着用手指一捏她的小鼻子，摇摇头，才向他们道：“安德烈，你们明日中午出发，挑最僻的蹊径来行，好避开迪矣里的高官。露云芙，好生照顾我的宝物们，她们瘦了我也入你的帐。”

露云芙冷笑一声说：“少爷你才是呢，不要随处滚女人，惹到一身性病回来牵连我们。”

马蹄声响起，凤丝雅领着一辆残旧的马车到来汇合。在她身边的尚有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满头鹤发，另一名较年轻的面色并不友善。

临脱离前，露云芙问道：“少爷，到了首都，我们要如何找你？”

我也不舍地抚摸百合的面庞，清静说：“百合可以找到我。”

百合跟我订有契约，她可以从这方面感应到我所在，加上她超人般的视力和听觉，她要找我应该易如反掌。

上了马车，凤丝雅主动坐在我身旁，适才谁人面色不善的男子越发面黑，慌死无人知道他暗恋凤丝雅般。我居心戏弄他，从口袋里拿出凤丝雅交给我的红色金币，放在手指之间把玩起来，那男子越发眼里冒火。

马车向着首都出发，沿途我却发现车夫不停向人发出灯号。我悄悄留心，凤丝雅的凤翔兵团正以我们为中心点，侦察四周有否敌人，虽然他们的作战力还未可知，不外在潜行隐匿方面倒算不错。实在我今次秘密离队，就是要先到凤翔兵团看看情况，究竟他们都是叛党，不利便外交特使的身份与他们接触。

“小雅，你还没先容。”

“噢，对不起。这两位是团内认真情报收集的希尔顿先生和葛度先生。这位就是闻名的亚梵堤大人。”

年岁较大的希尔顿向我礼貌地打招呼，葛度却冷哼一声，才跟我象征式的颔首。先容事后，希尔顿向我请较起来：“久仰大人威名，没想到我们能请到像大人这类大人物来向导。我们凤翔兵团以推翻政府，造福人民为目的，惋惜各地义军一盘散沙，不知大人有何良策荟萃他们？”

我抓抓下巴，侧头道：“哦，我从没想过帮你们推翻迪矣里政权。”

此语一出，凤丝雅等三人大吃一惊。

“嘿嘿嘿……不用大惊小怪，实在我跟你们的理念差异，我认为应该以改善民生为首要，非逼不得已，也没有理由发动战争，究竟受苦的仍是老黎民。”

凤丝雅和希尔顿垂首沉思，葛度却反驳起来：“当今政府**无能，整个权要体制皆是毒瘤，要让黎民安身立命，只有推翻政权才是折衷要领。”

其余两人一言不发，显然无法单一支持我们的立论。

我甩一甩膀，笑道：“要推翻政府，需要一个最大因子，就是当权者把政治弄至天怒民怨。可是佐治国皇陛下并非如此昏庸无能，在他统治的廿年时间里，虽然不是什么国富兵强，但总算是清静牢靠。而且以我看来，谁人叫什么猛虎的最大义军仍未成天气，凭泰坦、基鲁尔、爱珊娜等人的将才军力，要剿灭他们基础轻而易举，他们只是在期待而已。”

希尔顿面色大变，道：“他们想聚而灭之？”

“**不离十，所以我劝告一句，你们不要笨得冒出来头，否则只会让爱珊娜笑着多砍几颗头颅而已。”

他们三人同时吞口水，发出“骨碌、骨碌”声，很是整齐抵死。

连葛度都不敢怀疑我的睇法，究竟他们只是普通黎民黎民，而我和爱珊娜都是贵族权要，各人的视野角度相差很远。加上我很相识爱珊娜的性格及能力，在她眼中当前急务是皇位之争，区区乌合之众她岂会放在心上，现在正好让他们先集结起来，然后给他们来个一镬熟，嘿嘿嘿嘿嘿嘿……咦，发神经！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狞笑？

凤丝雅小唇苍白，对我的尊敬多了几份，虚心问道：“那么，我们应当如何？”

我轻拍她的葇荑，笑道：“你们要分三方面生长，第一是营运，以正当商人身份做生意，蓄养足够人手和财力，同时更可以改善平民生活。我暂时只能拨一千金币出来，迟点再增加资本给你，小雅你是波哥坦孙女，做生意应该难不到你。第二是扩大情报网，尤其是西部猛虎什么团，必须掌握着他们的动向。第三才是组军，这方面较量贫困，因为要避过政府线眼，又要找到合适的人才……嗯……有点棘手……”

凤丝雅主动反手捉着我，悄然道：“大人的手下不行吗？”

“唉，我手下虽有猛将，但我的人员不适合加入**军，万一被敌人发现，可能引起两国大战。神圣妖精族也不行，牵涉也会很大，这个暂时不管了，我会好好想法子。”

在这段旅程上，我们都在研究谋划生意和拓大情报网的企图。

脱离使节团后，我到了凤丝雅的凤翔兵团走一趟。到步后才发现，这里大部份是贫穷得要死的穷亨，连爬过的老鼠都特别瘦，而且还住着不少孤儿。在她们的大本营内只有三百名不到的壮年人，而且良莠不齐，缺乏武装，是真正乌合之众的垃圾队伍。更要命的是，团中没有实战履历的将领，只靠凤丝雅这个姐手姐脚的丫头来指挥。

没有将领士兵，又欠缺食物资源，要她们跟泰坦、爱珊娜接触，等如叫他们去送死无异。我的想法没错，她们当务之急是要决解生活问题，才气开始组军企图。旅行完凤翔战团后，我还与她们的组织成员见过面，攀谈关于久远的目的。到了半夜，我才独自脱离，朝迪矣里的首都－森派皇城出发。

今晚的天气相当清爽，我独自一个坐在白银翼狮的背上，居高临下寓目迪矣里首都。在两国征战时期，迪矣里皇国曾被我老头子、威廉和拉迪克组成的“三粉肠”打到要迁都，故此这座森派皇城建设时间不凌驾三十年，修建物和城墙都很是新净。

经由廿多年的清静日子，所有黎民和武士早习惯了清静的生活，我骑着白银狮鹫在皇城的高空飞来飞去，看守皇城的士兵都没有发现我。半空中的空气相当稀薄严寒，但出乎意料的是，白银狮鹫的身体竟形成结界，把迎面打来的强风挡开，否则我现在怕已酿成雪人一条。

不愧神族的神器，设计真不懒。

盘旋两周，我把这座皇城的建设、街道、哨岗、戍守和妓院全都记入脑中。可能我前世是一头猫头鹰也说不定，当堪察完皇城后，我仍然没有倦意，还选了一处灯火最通明的长街作目的，相信这里应是红灯区吧。

哈哈哈哈哈……幸好拒绝了百合跟来……哈哈哈哈哈哈……

我小心骑着狮鹫，飞到长街见不到的死角位置，在一条被钟楼所阻隔的小冷巷降落。落到地面，把狮鹫变回护腕，拍拍衣衫，正想脱离冷巷出去见识迪矣里的夜市。

就在我快要步出大街时，突然一队五人组成的巡兵在不远处经由。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笨蛋。当日在盖亚一役我威风八面，见过我这副靓仔尊容的迪矣里士兵足足有三十万人，如果我大摇大摆走出街，不被认出才希奇！

从亚空间结界中取出象牙面具，想了一回，突然心花怒放起来。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要在这种地方混，自然要有一副又贱格、又咸湿、又轻挑、又仆街的嘴脸，普天之下要集这么多特殊条件于一身者，约莫只有那家伙能够胜任。

嘿嘿嘿嘿嘿……亚沙度……嘿嘿嘿嘿嘿……今次你大条了……

变脸以后我脱离暗巷，此处是城西靠近围墙边的位置，距离皇宫相差数哩之遥，虽然我不晓得四周的街名，但在空中所见，这红灯区由三条大街所组成，每条大街都灯火通明。现在当我置身于中间的长街，更能感受那份热闹的气氛。

在费本立城，寻常入黑后街上会变得冷清，只有丰收祭时才会夜夜笙歌。可是此处气氛胜于费本立城百倍，虽然称不上磨肩接踵，但人流仍相当畅旺。纵然明月经已高挂，但街上依然摊位随处。在柔和的橙色灯火下，不时见到卖艺人耍弄林林总总的杂技，也不时见到杂货老板在叫卖，就是大街两旁的商户也在通宵营业。

这里的货物琳琅满目，上至武器和道具，下至春宫及内裤也有出售，险些你想到什么也会有，甚至有档口放满一卷卷草纸般的物体，那些老板们还大叫“禁咒”大特价，难怪拉希说迪矣里通街禁咒了。

在街的暗角位置，尚有一些成熟的妇人，面上涂满俗不行耐的脂粉在拉客。可是她们的姿色真在逊弊，所以我也没有留心。

挂着象牙面具，以亚沙度的样子招摇过市，心情实在爽透，我甚至有激动想四处生事，杀人纵火，叫霸皇鸡，然后记帐到他身上。最后我来到街尾处，这里的人潮特别多，我用神细看，才发现人群多聚集在一所酒吧门口。

摸摸身上的口袋，我的现金及本票大多交给凤丝雅，身上只有六个金币加十五个银币，不外要快活几日已经足够有余。

酒吧内的气氛相当希奇，除了几名漂亮的侍应外，在坐的清一色是男子，人数约有百多人，个个面带杀气，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式。我徐徐步进酒吧，更有多道敌视眼光盯着我，好奇心大起，我坐到最僻的角落位置悄悄看戏。

突然眼前一亮，一名身穿粉红花边上衣，超短迷你小裙子，缚了一条小围裙的女孩子，拿着餐盘问我饮什么。这女孩年约二十左右，眼仔大大，唇红皓齿，可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是全晚见过最漂亮的一个。

这女孩不光漂亮，而且也很敢，无袖丝质上衣是半透明的，蓝色迷你裙子也是超短，雪般白的玉臂和腿子也全现人前，她的上衣相当清爽，隐约见到她没有穿罩的胸部，与及两颗浅啡色的小乳首。

那两颗**居然硬突，我以为她是居心让人看的，这大既叫袒露癖吧，惋惜她的胸部没有什么看头……

我点了一杯啤酒后，她还露出一个迷人笑靥，才挟着一缕香风脱离。

那漂亮女孩脱离后，突然有一名男子向我龙行虎步走过来。此人身材高佻，相貌古朴威严，头发往后梳起，前额留了两条触须般的留海，即是俗称的蟑螂头。他身穿一件长长的黑披风，背挂一枝威风凛凛的长枪，枪头更是暗红色的，配合凌厉的眼神，感受相当有威风凛凛。

丈二红枪？

“朋侪，四海之内皆兄弟，能否让我坐下来？”

这男子一来就摆出江湖人物的姿态，一摆披风，向我不谦不卑地说话。

“啊，请随便。”

男子微笑坐下，我发现四周的眼光都集中到我这一桌上，显着此人在这里颇受关注。甫一坐下，他便问道：“左右相扑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吗？”

“好眼力，我是从武罗斯特来的自由商人……嗯，我叫西雷斯。”

男子悠然颔首，笑道：“哈，原来是帝国来的朋侪。我先自先容，皇都四周的人都称在下为“死神”奥克米客。”

“死神”个朵好威猛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