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高瞻远瞩（1/2）

“是露云芙，少爷，达当男爵、沙鲁安力大人、艾蜜丝小姐已经带到。”

“进来。”

伊贝沙望了我一眼，我轻轻颔首，她才敢站起身跑到我身后。

露云芙领着达当、老爷子和艾蜜丝一起进来。露云芙也站在我身后另一边，老爷子和达当则坐在我眼前，艾蜜丝手捧着一叠文件，放在我的案头。

“艾蜜丝，帝中好玩吗？”

艾蜜丝望一望露云芙和伊贝沙，瞪了我一眼，道：“我在帝中不知多辛苦，三少爷你在北方倒是风骚快活。”

哎唷，不愧是艾蜜丝，被她看透了。

干咳一声，我才向达当道：“男爵大人，你那方面的进度如何？”

把托利伦的小妾还给达当后，他显着东风满面，甚至年轻了两年，他笑道：“力达城的人民知道大人有意办学，他们都踊跃支持，校址大致上完工，现在只欠职工和资金。”

力达城是达当的领地，位于费本立南方，两城接邻，地广人稀，情况相当之好，称得上是人杰地灵，正是办学的好地方。我在北部的声望本就高隆，加上义还达当的爱人，以及派人到东部振灾，使我的威望更上层楼。哈哈哈哈……凭我一句说话，要起个学校有多灾？

沙鲁安力接口道：“属下已在资金方面盘算过，如果先开五班，一年约莫需要一百五十至八十个金币，这笔款子已从库房提取。到下一年度再开班，经费将会加倍。”

我向老爷子颔首，报以一个赞赏的笑容：“未来五年会否使公帑吃紧？”

“会有压力，可是不会太吃紧，人才育培是必须的投资，属下认同大人的企图。可除了资金之外，我们尚有其它问题。北方其它领主已经协助宣布消息，不久将会有人来应征西席职位，可是有实际教学或治理履历的人才却无法找到。”

我瞄了一眼伊贝沙笑道：“我心中已有人选，外边有位叫梅利华的前领主，校长一职他最为合适。”

伊贝沙忍不住“啊”地叫起来，她万万想不到我会聘用她爸爸为新校校长。

她父亲从前是贵族，更是拥有男爵之位的领主，他的治理履历如假包换，区区一所学校理应难不倒他。

再者，梅利华早已被贬官废为庶民，加上又饱历沧桑，现在行动亦未便，让他在教育方面重投社会，应该是很理想的决议。

喂喂，小沙你忍着眼泪啊……

“校监方面，我也有一人选，惋惜要说服她并不容易。”

艾蜜丝笑着颔首，说：“三少爷好眼光，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但除非三少爷亲自去说服她，否则要请她出山也不容易。”

我惊讶问道：“哦，你知我指的是谁？”

“是否宝利窦公主殿下？”

众人微微愕然，要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出任一所小校学的校监，她会否允许？可是我却清楚宝利窦是什么样人，她外冷内热，个性虽然倔强，却很喜欢小孩子，而且凭她的身份学识充当校监，更会使新校的名声响遍帝国。

“唉，现在还未是时候，到内乱完全平息时，我会亲自去说服她。另外，我尚有两名人才可以提供，一位是陶拉里亚的前西席里拉娜……”

“里拉娜？”

老爷子和达当同时惊呼。

老爷子开大口巴道：“就是那位邪术奇材，陶拉里亚大学院享负盛名的，漂亮女西席里拉娜小姐？但以她的身份资历，她怎可能……”

“嗯，她只允许充当技术照料，也兼主顾席西席之职。”

老爷子和达扑面面相觑，里拉娜的名声在学界相当厉害，我们的新学校若是加进这位邪术奇材，将可以增加一科邪术教学，大大提高学员质素。甚至可以遐想到，不久未来的北方会涌出一群出类拔粹的各界人才，直接跟南方一争是非。

实在我只会让里拉娜当暂时西席，因为我自己也需要她来协助开发新邪术。

少许私心，我更想让她当我的助手。

“尚有一人名叫露茜亚，以我视察她也是一名人才，此人个性严谨老实，责任心强，最重要的是她曾经治理孤儿院，有足够实际履历，我决议任用她作为新校的老师兼训导主任。”

今次轮到露云芙“啊”的一声叫起来，也惹得不明就里的老爷子和达当望向她。昨日接见露茜亚时，我已经知道我企图所需的人事已经齐全，同时也在心中暗自盘算。

“艾蜜丝？”

“是的，三少爷请放心，艾蜜丝今日已准备了最快的马车，一位医生及足够粮食，追随露茜亚小姐一同赶回支卡城。另外属下亦把三少爷的企图告诉她，同时亦准备好地方，让那班孤儿到新学院投止。”

“好，老爷子，本少爷特别掏腰包捐赠一百金币，你别让我失望！”

沙鲁安力连忙站起身，就连达当也不敢再坐下来，众人肃然起敬向我行礼，从大伙儿的眼光中，我都感受到他们如火灼热的尊重和佩服。

哼，露云芙和伊贝沙昨天还在小看本少爷……

“主人……呜……呜……主人……”

伊贝沙用力抱紧我的腿，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小沙……呜……好谢谢……一辈子……呜……不……生生世世……都要侍奉主人……呜……”

“哼，你适才不是说，不愿意做主人的母狗了吗？本少爷才不希罕，跟你怙恃一起滚吧。”

“不要啊……不要啊……呜……求求主人……不要赶小沙走……小沙要做主人的母狗……呜……永远做母狗……呜……呜……”

“喂，我条裤很贵的，不要用来抹鼻涕！”

“呜……对不起……呜……对不起……呜……呜……”

正当伊贝沙哭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际，艾蜜丝带了一卷文件来到我书房。

她站在门口处，眉头大皱望着伊贝沙，进又不是，退又不是。

“艾蜜丝你不用理她，小沙，还不爬回书塔，想打扰主人事情吗？”

“是！小沙……连忙回去……”

伊贝沙抹一抹眼泪，真的在地上爬出书房。

“三少爷啊，你就不能对她们温柔一点吗？”

“喂喂，我已经很温柔的了。我付托你办的事如何？”

“已经办妥，我已经放了一个新的钱罂回拉希房间，也放回十二个铜币。嘿嘿嘿……是个跟原来一模一式的小猪猪钱罂。”

“嘿嘿嘿嘿……真是小笨蛋，给人家十来个铜币可以干什么？”

“嘿嘿嘿嘿……三少爷你口是心非，拉希是个乖女孩呢，别欺压她。”

“哈，别提谁人小笨蛋，我记得你提过在城外矿洞，发现一些无法解读的古老遗迹，帮我准备一下，我明日已往看看。”

“是的，请问应否联络鹰击佣兵团？他们应该有寻宝的专家。”

雇佣兵中有一种行业称为之“盗贼”可是这种盗贼不是打家劫舍，偷人底裤的那种，而是精于机关之学，拥有一流破锁技术，能够飞檐走壁，同时也对种种宝藏传说和古老文字认识极深的专家。

“暂时还没确定是否宝藏，所以不用劳烦他们，遗迹的话我更在行。”

“好的，那么艾蜜丝先去准备。”

艾蜜丝向我告退，碰巧百合在此时来找我。一见到她，我连忙板起面目，别过头去继续批阅公牍。百合心知理亏，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大抽香蕉放在我枱头。

“干……干什么？”

“这是从盖亚拿回来的土产……是百合孝敬主人的……对不起。”

拿梳香蕉跟人致歉，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的我也从未听闻。算了，究竟百合是妖精，不是人类，而且这些蕉起了“梅花点”看落相当香甜。

我还没拿起，这个身手敏捷的家伙已先一步为我剥去蕉皮。

“主人还恼百合吗……对不起……人家不知主人早有企图……”

冷冷瞄了一眼百合，我一边食蕉，一边说道：“岂敢……你是慈悲为怀的圣女嘛……我这种吝啬、下流、贱格、性无能的家伙……又怎敢在受创心灵里怨恨你……咀咒你……打你“小人”……”

“人家……人家都没这样说过！”

“哼……没说过都入你数了……不顺气吗？”

“不……百合不敢……”

我瞪了不敢驳嘴，垂下头去的百合，心中痛快很是，哈哈哈哈哈哈。有时小俩口吵吵嘴，耍耍花枪也是一种生活情趣。

我望一眼百合，指指自已的裤子，她脸色立见嫣红，但也爬到我的桌子底下为我拉开裤子，把我的小弟兄纳进她的握在手中。我就坐在上边吃香蕉，百合就跪在我下边吃我的香蕉。她把我的香蕉逐步**，就连蕉下的大袋子也受惠，被一名大玉人如此服侍真是快活过神仙。

“百合，明日跟我出城旅行吧。”

“唔……唔……”

“嗯，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

“好……唔……”

百合的嘴巴真是温暖，我的香蕉也越来越硬，横竖这只是我们之间的闲情逸事，我就不企图使用魔月邪书了。突然间灵机一闪，魔月邪书与“奈落之镜”同属魔族宝物，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连呢？

明日回来后要好好试验一次。

“百合，我这只天子蕉好吃吗？”

“呜……主人……唔……好吃……”

这只小妖精就有这个利益，她知道自己的不是，现在就起劲吞吐我的弟弟来赔偿。可是好些人类女性，显着是自己差池，她们也会把错失归罪于男子身上。

看在百合这么用心的份上，今次就饶她一次吧。

从她的小嘴中，发出了“噗、噗”的声响，我没有恪守精关，只是恣意享用百合的口舌服务。最后到达极点时，我舒服地低吟，在百合口内爆出蕉油。

费本立城以北是武罗斯特帝国，兽人族与及妖精族的接壤地带，尽是一遍河川山脉。由于是三不管的区域，从前曾是山贼集居的温床，可是由数年前开始，在“盗贼元帅”朴拉突然消失下，境外的山贼们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实力数一数二的鹰击佣兵团，与及一名神秘泛起的厉害猛将基格。

“喂，基格，我好象没叫你跟来。”

“嘿嘿嘿嘿……大人太见外了，要寻宝怎可没有专家？”

由于要进入古老遗迹，经由我挑选以后，由百合认真掩护我，艾蜜丝作为向导，艾咪、艾琳两兽女认真警戒，尚有是醒目“鸟文”可能有用但通常无用的男仔头雅男。原来我们一行六人已经足够，可是不知怎会泄了风声，基格那臭小子也跟了来，而且还施着一个白衣女生，他的马子诺美一起。

我们现在简直是远足一样。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人为给你的。”

“大人放心，今日我也是休假，当陪诺美一起旅行好了。”

我们八人，穿过一个小森林，越过士兵们的守卫，进入艾蜜丝口中所讲的矿洞。这处原来是一个铁矿，但在我出征神圣妖精族前发生崩坍，意外发现一些遗迹。矿洞之内，四处都有工人们遗下的运送车、油灯和十字镐等杂物。窟窿越入就越宽，逐渐深入这座山脉的内部。

“三少爷，就是这里。”

当我们到达最止境处，在朦胧的油灯照耀下，赫然发现一堵庞大的金属围墙阻挡了去路，墙上尚有一些文字刻痕。望着这些文字，一股火热的感受自体内涌起，我还感应一张很熟悉的面目，像要在脑壳里爆出来般。

基格伸手抚摸金属墙，抓头道：“这好象是邪术师常用的古老字体，但内容太深，我无法解读……”

“诺亚……方舟诺亚……”

我不自觉读出了名字，众人愕然望着我，雅男好奇地问：“虽然是普通古老文字，可是字符这么深奥，你居然会认识？”

我望一望她，摇头苦笑说：“若果我说我不认识它，但它们认识我，你会信相吗？”

我没有剖析他们的反映，在这堵高墙上开始探索。我无法明确这是什么一回事，可是我似乎来过这里，就像发梦曾到过某地方，而自己却从来没到过那样。

然而现在这感受却更详细，甚至能掌握无法明确的证据。

在这金属墙一处不为人注意的地方，我拿出小刀轻力一挑，竟然挑起了一块小金属板，板下隐藏了一个按手。基格从旁喝止，因为这是冒犯机关大忌，可是我绝不思考就拉动，在旁边连忙反下一道活门。

“这里就是入口。”

他们傻瓜般你眼望我眼，可是我却一言不发走进去，这个地方似乎有着什么在召唤我。进入这个遗迹的内部后，我的艳福突然激增，百合和兽人姊妹都黏着我，就连通常不会被我占自制的艾蜜丝，她也居心跟我并肩而行，诺美亦拖着基格的手前进，唯独雅男一个是单唯一人。

“喂，你们想非礼我吗？”

百合连耳根都红起来，低声道：“人家会畏惧嘛。”

“畏惧？哈哈哈哈……我明确了，可是你剑术高明，有鬼的话用剑打他们就行了，没什么好畏惧。”

“主人不要吓人家！”

没想到我开顽笑的说话，真的使百合畏惧，胸部也因而越发贴着我手臂。连两名兽女也紧贴着我，使我掌握到她们的发育水平。

唉，这算什么警卫，若是真的有鬼魅泛起，她们不丢下我逃跑才怪。

真不安……

“三少爷，这里相当古旧，可是四处的金属建设仍然结实……”

“照我推测，这里绝非我们所相识的文明，基格你是专家，你认为如何？”

“我也没见过这种遗迹，但相比起四千年前的沙加皇朝更为久远得多。”

在这个遗迹之中，走廊虽然并不宽敞，可是空气却相当流通。四周有许多支路，但在墙上印有区域数字，我双脚早已踏步向着某个目的地行去，毋须像正常寻宝般费时探索。沿着长廊行下去，我的身体突然间停了下来，就像是告诉我不要再行似的。

我望往天花，感应危机从上而来，可是不知怎的，又很在意地面。基格堂堂男子汉虽然不怕鬼，可是他却对机关特别在意，悄悄道：“大人，小心一点。”

“嗯，百合，青眼。”

百合依我付托启动“青眼”望着这条长廊道：“主人，离地面数寸许有一条红色的光线……在前方也有这种光……”

我们都本能地望到地面，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百合看到的话，就表代它一定存在，我让百合带路，跨过她所说的红光线前进。

走了差不多数小时，我很自然就来到一所看似房间的地方，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那道门突然左右脱离。我大着胆子走进房间，熟识的感受更为浓郁。房间很窄小，比起我的睡房连四份之一也没有，只有一张普通单人床，书桌和衣柜，而且随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肯定有相当长时间没有人进来。

“三少爷，怎么你好象来过这里似的？”

“我简直好象来过，可是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要再问了……我也想知道谜底。”

背后突然传来艾咪的惊呼：“主人！请来看看！”

艾咪从一张书桌上拿起一张像是画的工具，可是这画的体积却细小得多，但却比现在的任何名画都更像真的，简直跟实物完全一样，就似把人的灵魂摄进画内。画中有一男一女，他们身穿一件像极司祭和神官的白胞，站在一个水池的旁边。

我没有太注意谁人长满髯毛的男子，因为看男子并非我的习惯，反而那女孩却使我震动。她一头深绿长发，长着一对柳叶眉，鼻头高尖，眼神锐利，然而一点桃嘴却笑容可掬，就像阳光一样耀眼辉煌光耀。

不晓得为什么，我竟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阿里雅？

然而更不晓得为什么，其余众人都眼瞪瞪望着我，就像在看妖怪一样。

“什……什么？没见过俊男吗？”

连基格这个望惯大局势的佣兵首领也凝滞起来，他从艾咪手里拿过画像，把手指按上去，这次连我自己都目定口呆。当基格把手指掩盖那男子满是胡子的下半面时，露出的上半面竟然是……是……是我自己？

接下来的数分钟，我们都默然沉静下来，气氛相当之阴森严寒，跟听恐怖故事没两样。

基格道：“大人，这里相当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