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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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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晌,崆峒派中一个弓着背脊的高峻老人重重踏步而出,右足踢起一块石头,直向殷天正飞去,口中喝道:“白眉老儿,我姓宗的跟你算算宿帐。”

这人是崆峒五老中的第二老,名叫宗维侠。他说“算算宿帐”想是曾吃过殷天正的亏。

这块石头飞去,秃的一声,正中殷天正的额角,立时鲜血长流。这一下谁都大吃一惊,宗维侠踢这块石头已往,原也没想能击中他,那知殷天正已是半昏半醒,没能避让。当此情势之下,宗维侠上前只须轻轻一指,便能致他于死地。

但见宗维侠提起右臂,踏步上前,武当派中走出一人,身穿土布长衫,神情质朴,却是二侠俞莲舟,身形微晃,拦在宗维侠身前,说道:“宗兄,殷教主已身受重伤,胜之不武,不劳宗兄动手。殷教主跟敝派过节极深,这人交给小弟罢。”

宗维侠道:“什么身受重伤?这人最会装死,适才若不是他故弄玄虚,唐三弟那会上他这恶当。俞二侠,贵派和他有梁子,兄弟跟这老儿也有过节,让我先打他三拳出气。”

俞莲舟不愿殷天正一世英雄,如此丧命,又想到了张翠山与殷素素,说道:“宗兄的七伤拳天下闻名,殷教主眼下是这般容貌,怎还禁得起宗兄的三拳?”

宗维侠道:“好!他折断我唐三弟四肢,我也打断他四肢便了。这叫做眼前报,还得快!”

他见俞莲舟兀自犹豫,高声说道:“俞二侠,咱们六大派来西域之前立过盟誓。今日你反而回护魔教的头子么?”

俞莲舟叹了口吻,说道:“现在任凭于你。回归中原以后,我再领教宗二先生的七伤拳神功。”

宗维侠心下一凛:“这姓俞的何以一再维护于他?”

他对武当派确是颇有忌惮,但众目睽睽之下,终不能示弱,当下冷笑道:“天下事抬不外一个理字。你武当派再强,也不能恃势横行啊。”

这几句话隐隐□然牵扯到了张三丰身上。

宋远桥便道:“二弟,由他去罢!”

俞莲舟朗声道:“好英雄,好男子!”

便即退开。这“好英雄,好男子”六个字,似乎是赞美殷天正,又似乎是讥刺宗维侠的反话。

宗维侠不愿和武当派惹下纠葛,冒充没听见,一见俞莲舟走开,便向殷天正身前走去。

少林派空智大师高声发令:“西岳派和崆峒派列位,请将场上的魔教余孽一概诛灭了。武当派从西往东搜索,峨嵋派从东往西搜索,别让魔教有一人漏网。昆仑派预备火种,焚烧魔教巢穴。”

他付托五派后,双手合什,说道:“少林子弟各取法器,诵念往生经文,替六派殉难的英雄、魔教教众超度,化除冤孽。”

众人只待殷天正在宗维侠一拳之下丧命,六派围剿魔教的豪举便即大功告成。

当此之际,明教和天鹰教教众俱知今日大数已尽,众教徒一齐挣扎爬起,除了身受重伤无法转动者之外,各人盘膝而坐,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热潮之状,随着杨逍念诵明教的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灼烁故,喜乐悲愁,皆归灰尘。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明教韦一笑、说不得诸人以下,天鹰教自李天垣以下,直至厨时光□役,个个神态庄严,丝绝不以身死教灭为惧。

空智大师合什道:“善哉!善哉!”

俞莲舟心道:“这几句经文,想是他魔教教众每当身死之前所要念诵的了。他们不念自己身死,却在恻隐众人多忧多患,那实在是大仁大勇的胸襟啊。当年创设明教之人,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惋惜传到后世,反而酿成了为非作歹的渊薮。”

周星星在六大门派能手之前良心存畏惧,迟迟不敢挺身而出,待听得空智下了尽屠魔教人众的下令,又见宗维侠径自举臂向外公走去,当下不暇多想,大踏步抢出,挡在宗维侠身前,说道:“且慢动手!你如此搪塞一个身受重伤之人,也不怕天下英雄讥笑么?”

这几句话声音清朗,响彻全场。各派人众奉了空智大师的下令,原来便要划分脱手,突然听到这几句话,一齐停步,转头瞧着他。

宗维侠见说话的是个弱冠少年,丝绝漠不关心。伸手推出,要将他推在一旁,以便上前打死殷天正。

周星星见他伸掌推到,便随手一掌拍出。砰的一响,宗维侠倒退三步,待要站定,岂知对方这一掌的掌力雄浑无比,仍是驻足不定,幸好他下盘功夫扎得坚实,但觉上身直往后仰,急遽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落下地来时,这股掌势仍未消解,又踉踉跄跄的连退了七八步,这才站定。这么一来,他和周星星之间已相隔三丈以上。他心中惊怒莫名,旁观众人却是大惑不解,都想:“宗维侠这老儿在闹什么玄虚,怎地又退又跃,跃了又退,大捣其鬼?”

即是张无忌自己,也想不透自己这么轻轻拍出一掌,何以竟有如许威力。

宗维侠一呆之下,登时醒悟,向俞莲舟怒目而视,喝道:“大丈夫灼烁磊落,怎地冷箭伤人?”

他料定是俞莲舟在漆黑相助,多数照旧武当诸侠一齐脱手,否则单凭一人之力,不能有这么强猛的劲道。

俞莲舟给他说得莫名其妙,反瞪他一眼,暗道:“你装模作样,想干什么?”

宗维侠大步上前,指着张无忌喝道:“小子,你是谁?”

周星星道:“周星星。”

一面说,一面伸掌贴在殷天正背心“灵台穴”上,将内力源源输入。他的九阳真气浑朴之极,殷天正哆嗦了几下,便即睁开眼来,望着周星星,“周少主,真的是你吗?”

周星星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给他输送功力。片晌之间,殷天正胸口和丹田中闭塞之处已然流通无阻,低声道:“多谢少主!”

站起身来,傲然道:“姓宗的,你崆峒派的七伤拳有什么了不起,我便接你三拳!”

宗维侠万没想到这老儿竟会又是神完气足的站起身来,眼着这个现成自制是不易捡的了,忌惮他“鹰爪擒拿功”的厉害,便道:“崆峒派的七伤拳既然没什么了不起,你便接我三招七伤拳罢!”

他盼愿殷天正不使擒特长,单是拳掌相对,比拚内力,那么自己以逸制劳,当可仗着七伤拳的内劲取胜。

只听殷天正道:“别说三拳,便接你三十拳却又怎地?”

他转头高声向空智说道:“空智大师,姓殷的还没死,还没认输,你便出尔反尔,想要倚多取胜么?”

空智左手一挥,道:“好!大伙儿稍待片晌,又有何妨?”

原来殷天正上得灼烁顶后,见杨逍等人尽皆重伤,己方势力单薄,当下以言语挤住空智,不得仗着人多混战。空智依着武林规则,便约定逐一对战。效果天鹰教各堂各坛、明教五行旗,以及灼烁顶上杨逍属下的雷电风云四门中的能手,照旧一个个非死即伤,最后只剩下殷天正一人。但他既未认输,便不能上前屠戮。

周星星道:“殷老前辈说你不配跟他比拳,你先胜得过我,再跟他老人家动手不迟。”

宗维侠震怒,喝道:“你这小子是什么工具?我叫你知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

周星星寻思:“今日只有说明圆真这恶贼的奸诈阴谋,才气设法使双方罢手,若是单凭动手过招,我一人怎斗得过六大门派这许多英雄?况且武当门下的众师伯叔都在此地,我又怎能跟他们为敌?”

当下朗声说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少林神僧空见大师,不就是丧生在贵派七伤拳之下么?”

他此言一出,少林派群相耸动。那日空见大师丧身洛阳,尸身骨骼尽数震断,外表却一无伤痕,极似是中了崆峒派“七伤拳”的辣手。其时空闻、空智、空性三僧密议数日,认为崆峒派眼下并无绝顶能手,能打死练就了“金刚不坏体”神功的空见师兄,虽然空见的伤势令人起疑,但意料非崆峒派所能为。厥后空智又曾率领子弟暗加访查,得知空见大师在洛阳圆寂之日,崆峒五老均在西南一带。既然非五老所为,那么崆峒派中更无其他能手能对空见有丝毫损伤,因此便将对崆峒派所起的疑心搁下了。况且其时洛阳客房外墙上写着“成昆杀神僧空见于此墙下”十一个大字,少林派厥后查知冒名成昆做下无数血案的均是谢逊所为,那更是半点也没疑惑了。众高僧直至此时听了周星星这句话,心下才各自一凛。

宗维侠怒道:“空见大师为谢逊恶贼所害,江湖上众所周知,跟我崆峒派又有什么关连?”

周星星道:“谢前辈打死神僧空见,是你亲眼瞧见的么?你是在一旁掠阵么?是在旁相助么?”

宗维侠心想:“这乞儿不象乞儿、牧童不似牧童的小子,怎地跟我缠上了?多数是受了武当派的指使,要挑拨崆峒和少林两派之间的反面。我倒要小心应付,不行入了人家圈套。”

正色答道:“空见神僧丧身洛阳,其时崆峒五老都在云南点苍派柳大侠贵寓作客。我们怎能亲眼见到其时情景?”

周星星朗声道:“照啊!你其时既在云南,怎能见到谢前辈害死空见大师?这位神僧是丧生于崆峒派的七伤拳手下,人人皆知。谢前辈又不是你崆峒派的,你怎可移祸于人?”

宗维侠道:“呸!呸!空见神僧圆寂之处,墙上写着‘成昆杀空见神僧于此墙下’十一个血字。谢逊冒他师父之名,随处做下血案,那尚有什么可疑的?”

他转头向空智说道:“空智大师,令师兄空见神僧确是为崆峒派的七伤拳所害,是也不是?金毛狮王谢前辈却并非崆峒派,是也不是?”

空智尚未回覆,突然一名身披大红袈裟的高峻僧人闪身而出,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大禅仗在地下重重一顿,高声喝道:“小子,你是那家那派的门下?凭你也配跟我师父说话。”

这僧人肩头拱起,说话带着三分气喘,正是少林僧圆音,当幼年林派上武当山兴问罪之师,即是他力证张翠山打死少林门生。张无忌其时满腔悲愤,将这一干人的形相牢记于心,现在一见之下,胸口热血上冲,满脸胀得通红,身子也微微发抖,心中不住说道:“张无忌,张无忌!今日的大事是要调整六大门派和明教的仇怨,千万不行为了一己私嫌,闹得难以收拾。少林派的过节,日后再去算帐不迟。”

虽然心中想得明确,但怙恃惨死的情状,霎时间随着圆音的泛起而涌向眼前,禁不住热泪盈眶,险些难以自制。

圆音又将禅仗重重在地下一顿,喝道:“小子,你若是魔教妖孽,快快引颈就戮,否则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来难为于你,即速下山去罢!”

他见张无忌的衣饰妆扮绝非明教中人,又误以为他勉力克制悲愤乃是心中畏惧,是以有这几句说话。

周星星道:“贵派有一位圆真大师呢?请他出来,在下有几句话请问。”

圆音道:“圆真师兄?他怎么还能跟你说话?你快快退开,我们没空闲功夫跟你这野少年瞎耗。你到底是谁的门下?”

他见周星星适才一掌将名列崆峒五老的宗维侠击得连连倒退,意料他师父不是寻凡人物,这才一再盘问于他,否则现在屠灭明教正大功告成之际,那里还耐心跟这泉源不明的少年纠缠。

周星星道:“在下既非明教中人,亦非中原那一派的门下。这次六大门派围攻明教,实则是受了奸人的挑拨,中间存着极大的误会,在下虽然幼年,倒也得知其中的曲折原委,斗胆要请双方罢斗,查明真相,谁是谁非,自可秉公审断。”

他语声一停,六大派中登时发作出哈哈、呵呵、嗬嗬、哗哗、嘻嘻……种种各样大笑之声。数十人同声指斥:“这小子失心疯啦,你听他这么乱说八道!”

“他当自己是什么人?是武当派张真人么?少林派空闻神僧么?”

“哈哈,哈哈!”

“他发梦获得了屠龙宝刀,成为武林至尊啦。”

“他当咱们个个是三岁小孩儿,呵呵,我肚子笑痛了!”

“六大门派死伤了这许多人,魔教欠下了海样深的血债,嘿嘿,他想三言两语,便将咱们都打发回去……”

峨嵋派见到周星星泛起,均都是心中喜悦,可是她们现在都不知道周星星有何企图,只好张望。

周星星站立就地,昂然四顾,朗声说道:“只须少林派圆真大师出来,跟在下对质几句,他所部署下的奸谋便能明确于世。”

这三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将出来,虽在数百人的哄笑声中,却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六大派众能手心下都是一凛,登时便将对他轻视之心收起了几分,均想:“这小子年岁轻轻,内功怎地如此了得?”

圆音冲上来,刚一交手就被周星星抓住。

少林僧队中同时抢出两人,两根禅杖分袭张无忌左右,那是武学中救人的高明秘诀,所谓“围魏救赵”袭敌之所不得不救,便能清除陷入危境的同伴。抢前来救的两僧正是圆心、圆业。周星星左手抓着圆音,右手提着禅杖,一跃而起,双足分点圆心、圆业手中禅杖,只听得嘿嘿两声,圆心和圆业同时仰天摔倒。幸好两僧武功均颇特殊,临危不乱,双手运力急挺,那两条数十斤重的镀金镔铁禅杖才没反弹过来,打在自己身上。

圆音死里逃生,呆呆的瞧着周星星,说不出话来,见他将自己禅杖递了过来,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低头退开,隐隐以为自己这些年来满怀怨愤,未免也有不是。

武当诸侠对周星星向来尊重,都保持张望。

宗维侠见周星星擒释圆音,举重若轻,不禁大为惊讶,但既已身在场中,岂能就此示弱退下?高声道:“周星星,你来强行出头,到底受了何人指使?周星星道:“我只盼愿六大派和明教罢手言和,然后跟我杀鞑子,恢复汉室山河……”

宗维侠道:“哼,要我们跟魔教罢手言和,难上加难。这姓殷的老贼欠了我三记七伤拳,先让我打了再说。”

说着捋起了衣袖。

周星星道:“宗前辈启齿七伤拳,缄口七伤拳,依晚辈之见,宗前辈的七伤拳还没练得抵家。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幸好宗前辈练这路拳法的时日还不算太久,尚有救药。”

宗维侠听他这几句话,的简直确是“七伤拳谱”的总纲。拳谱中谆谆申饬,若非内功练到气走诸穴,收发自如的境界,万万不行练此拳术。但这门拳术是崆峒派镇山特技,宗维侠一到内功有成,便即试练,一练之下,立觉拳中威力无穷,既经陷溺,便难以自休,早把拳谱总纲中的话抛诸脑后。况且崆峒五老人人皆练,自己身居五老之次,焉可后人?这时听周星星说起,才凛然一惊,问道:“你怎么又知道了?”

周星星不答他的问话,却道:“宗前辈请试按肩头云门穴,是否有轻微隐痛?云门穴属肺,那是肺脉伤了。你上臂青灵穴是否时时麻痒难当?青灵穴属心,那是心脉伤了。你腿上无里穴是否每逢阴雨,便即酸痛,无里穴属肝,那是肝脉伤了。你越练下去,这些征象便越厉害,再练得**年,难免全身瘫痪。”

宗维侠凝思听着他的说话,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宗维侠这几年身上确有这些偏差,只是病况非重,心底又暗自畏惧,一味的讳病忌医,这时听他一一指明,禁不住脸上变色,过了良久,才道:“你……你怎知道?”

周星星淡淡一笑,说道:“晚辈略明医理,前辈若是信得过时,待此间事情一了,晚辈可设法给你驱除这些病症。只是七伤拳有害无益,不能再练。”

你妈,的。星爷是看倚天屠龙记知道的,这还用问?

宗维侠强道:“七伤拳是我崆峒特技,怎能说有害无益?当年我掌门师祖木灵子以七伤拳威震天下,名扬四海,寿至九十一岁,怎么说会损害自身?你这不是乱说八道麽?”

周星星道:“木灵子前辈想必内功深湛,自然能练,不光无害,反而强壮肝腑。依晚辈之见,宗前辈的内功如不到谁人境界,若要强练,只怕终归无用。”

宗维侠是崆峒名宿,虽知他所说的不无有理,但在各派能手之前,被这少年指摘本派的镇山特技无用,如何不恼?高声喝道:“凭你也配说我崆峒特技有用无用。既说无用,那就来试试。”

周星星淡淡一笑,说道:“七伤拳自是神妙精奥的特技,拳力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七般拳劲各不相同,吞吐闪烁,幻化百端,对手委实难防难挡……”

宗维侠听他赞誉七伤拳的神妙,说来语语中肯,不禁脸露微笑,不住颔首,却听他继续说道:“……晚辈只是说内功修为倘若不到,那便练之有害无益。”

崆峒派中年轻性躁的门生听周星星说话徐徐无礼,忍不住便要启齿呼叱,然见宗维侠容色严肃,对这少年的言语凝思倾听,又把冲到口边的叱骂声缩了回去。

宗维侠道:“依你说来,我的内功是还没抵家了?”

周星星道:“前辈的内功到不抵家,晚辈不敢妄言。不外前辈练这七伤拳既然伤了自身,那麽不练也罢……”

他刚说到这里,忽听得身后一人暴喝:“二哥跟这小子罗嗦些什麽?他瞧不起咱们的七伤拳,便让他吃我一拳,偿偿滋味。”

那人声止拳到,脱手既快且狠,呼呼风响,一拳瞄准了周星星背上的灵台穴直击而至。

周星星明知身后有人来袭,却不剖析,对宗维侠道:“宗前辈……”

猛听得铁链苍啷声响,抢出一人,娇声叱道:“你暗施偷袭!”

伸链往那人头上套去,正是小昭。那人左手一翻,格开铁链,砰的一拳,已结结实实打在周星星背上。这拳正中灵台穴,周星星却似全无知觉,对小昭微笑道:“小昭,不用担忧,这样的七伤拳不会有多大用处。”

小昭吁了口吻,雪白的脸转为晕红,低声道:“我倒忘了你已练……”

说到这里,忙即住口开去。

周星星转过身来,见偷袭之人是个大头瘦身的老者。这人是崆峒五老中位居第四的常敬之。他一拳掷中对方要穴,见周星星浑如不觉,大感惊讶,冲口而出:“你……你已练成‘金刚不坏体’神功,那么是少林派的了?”

周星星道:“在下不是少林派的门生……”

常敬之知道通常护身神功,全仗一股真气凝聚,一启齿说话,真气即散,不等他住口,又出拳打去,砰的一声,这一次是打在胸口。

周星星笑道:“我原说‘七伤拳’若无内功根柢,并不管用。你若不信,不妨再打一拳试试。”

常敬之拳出如风,砰砰接连两拳。这前后四拳,显着都打在对方身上,但周星星笑嘻嘻的受了下来,竟似不关痛痒,四招开碑裂石的重手,在他便如清风拂体,柔丝抚身。

常敬之外号叫做“一拳断岳”虽然夸大,但拳力之强,老一辈武林人士向来知名。众人见他连出四拳,全成了白艰辛气,无不震惊。昆仑派和崆峒派素来不睦,这次虽然联手围攻明教,但双方互有心病,昆仑派中便有人冷冷的叫道:“好一个‘一拳断岳’啊!”

又有人道:“那么四拳便断什麽?”

幸好常敬之一张脸膛原来黑黝黝地,虽然胀得满脸通红,倒也不大耀眼。

宗维侠拱手道!“曾少兄神功,佩服,佩服!能让老朽领教三招麽?”

他知自己七伤拳的功力比常敬之深得多,老四不成,自己未必便损不了对方。

周星星道:“崆峒派特技七伤拳,倘若认真练成了,实是无坚不摧。少林派空见神僧身具‘金刚不坏体’神功,尚且命丧贵派的“七伤拳”之下,在下武功万万不及空见神僧,又如何能挡?但眼下勉力接你三拳,想也无妨。”

言下之意是说,七伤拳本是好的,不外你还差得远呢。

宗维侠无暇去剖析他的言外之意,暗运几口真气,跨上一步,臂骨格格作响,劈的一声,一拳打在周星星胸口。拳面和他胸口相碰,突觉他身上似有一股极强的粘力,一时缩不回来,大惊之下,更觉有股柔和的热力从拳面直传入自己丹田,胸腹之间感应说不出的舒服。他一呆之下,缩回手臂,又发拳打去。这次打中对方小腹,只觉震回来的力道强极,他退了一步,这才站定,运气数转,重又上前,挺拳猛击。

常敬之站在周星星身侧,见宗维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已受了内伤,待他第三拳打出时,随着也是一拳。宗维侠击前胸,常敬之打后背,双拳前后夹攻,皆是劲力凌厉特殊。那知两人拳力到时,便如打在空虚之处,两股强劲的拳力霎时之间均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常敬之明知以自己的身份职位,首次偷袭已大为不妥,但委曲还可说因对方出言侮辱崆峒特技,以致怒气无法抑制,这第二次偷袭,却显着是下流鄙俚的行径了。他本想合两人七伤拳的威力,自可一举将这少年毙于拳下,只要将他打死,纵然旁人事后有甚蜚短流长,但自己总是为六大派除去了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立下一场劳绩。那知拳锋甫着敌身,劲力立消于无形,何以竟会这样,认真摸不着半颔首脑,只不外右手照旧伸上头去,搔了几下。

周星星对宗维侠微笑道:“前辈以为怎样?”

宗维侠一愕,躬身拱手,恭顺重敬的道:“多谢曾少侠以内力为在下疗伤,曾少侠神功惊人固不必说,而这番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在下更是谢谢不尽。”

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为惊讶。旁人怎知周星星在宗维侠连击他三拳之际,运出九阳真气,送入他的体内,时刻虽短,一瞬即过,但那九阳真气浑朴强劲,宗维侠已然受用不浅。他知若很是敬之在周星星身后偷袭,那么第三拳上所受的利益将远不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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