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失控（1/2）

校长办公室内，鲁伯特，马克西，艾玛三人正端坐在沙发上。

看向几人，瓦格纳开口说道：

“成为非凡者的危险难以想象，死亡有时是最好的结局。”

话音落下，而坐在沙发上的几人默然，没有表示拒绝或者退出。

跟着沉默了会儿，瓦格纳随手抓起桌上的纸张向几人丢去，几缕风自无处而生，卷携着它们落到三人面前。

瓦格纳继续道：“这是元素序列启灵位阶仪式的祈文，多念几遍。”

接过纸，马克西饶有兴致的看着上面的祈文，随意念了两遍后就将其放下，艾玛神态平和，也念了一分钟后将其扣下。

但鲁伯特却好似一头扎进了般，低声诵念，嗡嗡的声音在房间内响个不停。

五分钟过去了，马克西额头上青筋跳动，伸手夺过纸张，鲁伯特抬头惊诧地看去，但随即感受到房间内的气氛，他砸吧了两下嘴后有些尴尬的调整姿势端坐着。

待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瓦格纳自面前的笔记上移开视线。

挥手打了个响指，几丛火焰瞬间出现，将那纸张燃尽，无形的风卷携着灰烬飞至角落处的垃圾桶中。

推开座椅站起，瓦格纳又摘下眼镜放到了桌面，旋即便带着几人离开房间往钟楼走去。

这时，莱栖刚来到餐厅二楼坐下，透过右手边的窗户正能看到四人离去。

白色的外墙，肃穆的钟楼，瓦格纳打开那紧闭的正门，三人同时自面前的建筑中感受到了一股封闭与压抑感。

马克西显得跃跃欲试，艾玛有些迟疑，鲁伯特则脚步微动，想要扭头离开。

两个呼吸过后，三人还是跟着校长进入其中，往右手边走去。

走廊尽头处，杰与林顿正倚靠着墙聊天，脚边放着的是三个箱子和一个背包。

林顿召出一团水球，摘下嘴中的香烟塞进去，伴着火星噗呲的燃尽声，他上前两步，鼓励似的拍了拍马克西的肩膀，而后看向瓦格纳，指着地面上的箱子道：

“这是三份献祭物。”

瓦格纳点头回应，转身按在元素室门上的秘纹锁，随着一声清响，瞬间，一股潮湿与沉闷之气传出。

随手召起那三个装有非凡素材的箱子浮在身侧，瓦格纳转身：“你们谁第一个。”

马克西往前走动了下，坚定道：“我先来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林顿有些沉默，顿了一会儿，又自衣兜中掏出一只香烟点上。

轻吐一口气，灰白色的烟尘被无形的气流卷携着砸至地上，消散一空，林顿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艾玛与鲁伯特，道：

“不用担心，大多数情况下，仪式都很安全。”

鲁伯特“嗯”了一声，随后问道：“老师，仪式失败了会怎么样？”

林顿有些不悦的瞥了他一眼道：“怎么总是想着失败。”

略显惆怅，鲁伯特低声道：“我这不是在考虑最坏情况吗？”

“那就别举行仪式了，一位高级魔法学徒也足够了。”

林顿话音刚落，鲁伯特略显急切的回道：“不！”

杰这时开口说道：“仪式失败的结果与对应的序列有关。”

“最好的结果是仪式完全无效，素材消失而你自身并没有获得能力。”

随后，杰语气转变，用更为严肃的语气道：“而另外一个结果就是失控。”

“失控的原因往往是自身没有完全接纳力量或者无法掌控力量，失控的表现有很多种。”

“与精神力相关的失控是最为常见，也是所有序列都可能会出现的，类如精神失常、失去思维能力变得痴呆等。”

“这也是大多数序列级魔兽极可能的状态，毕竟它们不会有意识的锻炼精神。”

“还有一种表现是不正常的灵态化，即身体不可逆的变换为灵体状态。”

说到这里，杰停了一下，看了眼林顿后才继续说道：“对于元素序列而言，这类失控是身体变为火焰，燃烧自己，燃烧周围的事物。”

“最后一种表现，各个序列都有所不同，但始终与对应神明的权柄有关。”

第一种失控纯粹是非凡者在精神力方面的不足，在元素，精灵，光明和黑暗四种序列的非凡者中最为常见，因为这四位神明的权柄都与精神相关。

第二种失控对应了该序列神明在自然，元素，灵性等方面的权柄。

第三种失控则对应了该神明在其他方面的权柄。

例如元素序列，失控者周围的元素物质会以无规律的方式进行构筑，造成的结果混乱而危险，而对于高等级的非凡者，他们的失控甚至可能会短暂打破灵界与现世的壁垒，让灵界侵入现世，后果不堪设想。

具体情况，杰并没有细说，毕竟二人还没有成为非凡者，不适合透露过多，而这些也在《构筑者》中有涉及。

杰每多说一句，鲁伯特的面色就愈发难看，过了会儿他开口问道：“老师，有没有那些没有达到实质但仪式成功的人！”

“有是有，但很少，大部分都是死在了仪式中。”

鲁伯特笑了下，“嗯”了声当作回应。

林顿看向鲁伯特，不由得皱起眉头，想要再次开口阻止，但想到他刚刚的回答，又闭上嘴，只是香烟的燃烧速度更快了些。

又过了会儿，哒哒哒~的声音自元素室内的楼梯中传来。

元素室的门并没有关上，众人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淡紫色的头发，随后一张抑制不住笑容的脸庞浮现。

等待的几人都露出微笑，杰开口道：“下一个谁进去。”

一旁，鲁伯特悻悻的道：“我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