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正与恶，是用何来衡量的（1/2）

奡陌举起酒杯，随着她一干而尽，这才说道：“这酒太烈了，你的体质特殊，不能多饮，还是多吃点菜吧。”说着拿起筷子给她面前的盘子里添了几样菜。

“他们都不让我沾酒，我还以为你会陪我喝上几杯呢，原来你跟他们都一样。”泠染喃喃说着，又兀自给自己满了一杯，仰头一口喝下，烈酒呛喉，心口处顿时火辣辣的烧着，泠染却笑了起来：“不怕，我有冰夕石护体，酒这种东西，伤不了我的。”

“好，我陪你喝。”奡陌也为自己接连倒了三杯，全部一口喝掉，这才看向她，略带心疼的问道：“又是因为他才如此伤心难过吗？”

“他是谁啊？”泠染吃着面前盘子里他夹过来的饭菜，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才没有伤心难过呢，我今天很快乐，特别特别快乐。”

奡陌勾动了下嘴角，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妖异漂亮的赤色瞳眸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低声自语道：“你还是那么傻，他真的就那么好吗？”

泠染自是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也没多问，又仰头灌下一杯酒，笑道：“你真的是魔界的那个大魔头吗？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像个坏人啊？”

“我怎么不像坏人了？”奡陌笑道。

“感觉。”泠染也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传闻魔界的魔尊奡陌是个性格暴虐，手段凶残，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干净，并不是那样的穷恶之人。”

“传闻不假，你所见也并非为实啊，我是神与魔所结合生下的孽种，为六界排斥，世人唾弃，生而赤瞳，额有焰花，在他们看来，这便是我永远也洗不脱的耻辱，所以，要想继续在这世上存活下去，就得变成人人都畏惧的样子，他们不敢再抬头看你，也不敢再在你面前说一个不字，这样，多好。”奡陌说着，眼神中满是冰冷的狠厉与孤寂。

“这便是你想要一统六界的原因吗？”泠染看着他的样子，竟是止不住的心疼，她看得出，他那一身冷漠狠戾之下，只剩独自撑起的坚强。

奡陌看着她良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突然却听到他开口回答道：“是，只有成为这世界的主宰，才能变得真正强大，那时候，便可以做所有想做的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想起那个死在神界烈火焚烧中的母后，他的眼中顿时充满了痛苦与凶狠的煞气。

“那，我们会成为敌人吧？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呢。”

“正与恶，是用何来衡量的如此分明的？”奡陌冷冷的笑了笑，又是拿起酒杯猛灌了几口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