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牌坊之下无贞妇,肖伯登门似登关!(2/2)
艳花正坐在凳子上,对着一只缺口的镜子梳妆打扮,掉了色的绿花小棉袄套在还算苗条的身上,衬出一段妖冶的小蛮腰。
见有人到了外间地,艳花站起来像下雨天的鸭子伸长脖子张望,脸上挂的雪花膏还没揉均,仿佛冬天早晨的驴粪蛋下了浓霜,惨白突兀,肖伯透过门上破眼笼望见了,心里觉得好笑。
肖伯走向里屋,正与出来迎接的艳花面对面,艳花一见队长大人来了,脸上顿时成了太阳照在下了霜的驴粪蛋上,星光点点,红白参差,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肖伯的目光一哧溜落在艳花的身上,他发现绿花小棉袄下面是真空的,里面若隐若现一对雪白的耷拉好长的东西在肆意晃悠,他暗自叨咕:非礼莫视!非礼莫视!慌忙把眼神挪开,投向炕上。
炕上,与外间地一样的景致,被褥枕头胡乱着,小孤狼鼻涕眼泪滚了满脸,看样子是哭了许久,此时,正坐在炕稍,一双黑溜溜长满眼屎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您怎么来了,队长!”艳花使劲揉着脸上,手指缝里露出眉开眼笑,首先发问,问得肖伯怪怪的!暗想:我愿意来吗?是你逼我的!再说,我是一队之长,怎么不能来?难道有什么意外吗?
肖伯把眼光放在别处,说:“艳花,我来是有件事儿想对你说。”
艳花眼睛亮了一下,旋而又平了下来,就问:“队长,什么事儿?说吧!”
“就是——”肖伯刚开个头便自各噎死了,他实在没法开口。
艳花的眼睛又亮起来,比以前的似乎更明了些,她“扑哧”笑了,笑得脸上像挂了霜的九月菊,腰肢随着笑声剧烈摆动,绿花小棉袄下面长长的像是揣着的两只雪白的小兔子直往外蹦。
“队长,看你吞吞吐吐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大老娘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呗!”艳花轻佻的眼神在肖伯身上抚摸着。